司楠没有绝食，没有反抗。
什么都没有做。
甚至几个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如果她表现得悲痛些，或者产生一些别的情绪，凤天弈什么都不担心。
但她现在这样，毫无情绪波动，什么异常都没有，他反而很担心。
“陛下。”
阿肆站在凤天弈身后，低声开口：
“女帝私藏了些毒药。”
虽然他暂且查不到她是从何处弄来的，但还是先告诉陛下为好。
凤天弈睫翼轻颤了一下，苦笑道：
“暗中让人换了罢。”
几个月才有了些动作，竟然是在为了离开他而做准备。
即便他们两人的关系没可能再回到从前，他也不允许司楠寻死。
就算是恨他，他也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在阿肆让人将司楠私藏的毒药换了过后不久。
凤鸾宫很快就传出了她服毒自尽的消息。
然而司楠在发现自己服毒过后，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床前还站着几月未见的凤天弈。
她猜到了。
毒药被换了。
凤天弈脸色很是阴沉，可什么都没说。
只是他强要了司楠。
比任何一次都还要狠。
次日。
司楠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裹着被褥缩在床角默不作声。
白皙的脖间遍布着昨夜留下的痕迹。
就在昨晚，她体会到了什么是恨。
人类的情绪还真是复杂。
明明她恨极了凤天弈，可还是下不去手杀他。
凤天弈衣衫半敞，抬手抹去了司楠眼角的湿润，沉声提醒：
“倘若你继续做出想要自尽的举动，流玥，我不介意以后每一晚都让你想昨晚那样度过。”
有些呆愣的抬头盯着面前的男人，司楠没来由的觉得很委屈。
不知是不是压抑了太久，她将头埋进了凤天弈怀里，放声哭了出来。
从跟司楠认识开始，凤天弈就没见她像今天这般哭过。
他忽然后悔了。
他……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自此过后，有些东西好像变了，但又似乎没变。
凤天弈跟司楠回归到了以往的相处模式。
司楠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抗拒他了。
不知是怎么回事，凤天弈感觉自己很慌。
心慌。
他觉得不久的将来正在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自己。
“凤天弈，我立你为后好不好？”
司楠跟往常一样坐在凤天弈怀里，轻声询问。
她现在还是东棠国的女帝，若是想立皇后也不是不行。
沉浸在温香软玉中，凤天弈点点头：
“好。”
册封大典当日，天气难得的很好。
只是，皇城高高的城墙之上站着女子。
那女子着了一身华服。
生得举世无双，风华绝代。
她沐浴在阳光之下，看着这偌大的皇城。
她手中的剑反射着淡黄的光芒，让原本冰冷的利刃多了几分暖意。
皇城跟以往一样井井有条，百姓们过得比以前还要富足。
可见，凤天弈确实将东棠国治理得很好。
“玥儿！”
身后的喊声让司楠不紧不慢的转过身。
凤天弈试探的往她所在的方向靠近了几步，放轻了声音劝道：
“玥儿，你先从城墙上下来好不好？”
他承认他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