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偌大的寝宫中悄无声息的走入了一个人。
昏暗的房间让人看不清那人的样貌。
司楠睡得正深。
或者说,她从来都不会对祁渊有任何警惕。
凤天弈抬手拂开司楠龙床前垂下的红纱。
视线停在踏上毫无防备的女子身上。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睡梦中的人好似感觉到了这样难闻的气味,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不动声色的坐在床边,凤天弈抬手抚平了司楠的眉,眼中的情绪变得有些浮渣。
指尖抵在女子的眉心,他低低出声:
“别再靠近我,不然,我会杀了你。”
威胁的话说得没有半点气势,反而有些温柔。
司楠察觉到了身边有人,快速的睁开了眼。
但入眼的只是还在晃动的红纱。
周围却没有半点动静。
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她倒头又睡了下去。
只要小渣在没人能杀得了她。
次日一早,女官就又来禀报了消息。
温嫔死了。
被人一剑封喉。
眉梢微微向上一扬,司楠再一联想到昨晚自己房中的血腥味,已经猜了个大概。
真是的,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要了人家的命。
看样子,自家男人武力值还没那么差。
凤天弈不会只是在她面前装较弱吧?
撇了撇嘴,司楠挥手让跪在地上的女官下去。
也没再让人追究此事。
转念想了一下。
好像祁渊寄宿的身体向来都是些狠角色。
凤天弈的话,或许也并非是表面上那般看起来无害。
就拿他杀温嫔这一事来说,就能看的出来。
想归想,但司楠终究是拿他没什么办法。
自家男人,怎么说还是要宠宠。
走进御膳房,她今日做了一道清蒸鲈鱼,一道羹汤,顺便炒了几个小菜。
然后又去了博弈宫。
她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昨天吃了闭门羹今天她还来,哼唧。
要是凤天弈再不识趣的不让她进去,她就让人把博弈宫的宫门给拆了。
身为女帝,该豪横的时候还是得豪横一点。
今天的凤天弈还算懂事,并没有让人把宫门关上。
凤天弈一如往常的坐在自己的寝宫里,听着阿肆给自己汇报着司楠又来了的消息。
微凉的手握着膝上发着热的暖炉,他眼里的冷意化了几分。
想来,流玥大概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
毕竟她的妃嫔死了一个,而整个皇宫之中有暗卫的男子也就只有他一人。
温嫔一死,她自然会第一个怀疑的他身上。
司楠推开了房门,跟昨日一样,让人将吃食放在了桌上。
瞪了坐在不远处的男人一眼,她闷闷出声:
“过来吃饭。”
凤天弈听言一愣。
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瞧那边的人做了好一会儿都没过来,司楠有些郁闷的开口:
“你吃不吃?不吃我就让人拿去倒了。”
从呆愣中回过神,凤天弈站起身走了过去。
一顿饭下来,面对的女子什么也没做。
还真就是过来跟他普普通通的吃一顿饭而已。
饭后他还让阿肆去打听了关于温嫔一死的事。
发现外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