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云绾歌将那身契收进袖笼内,问琥珀,“你是从何处得到这个的?”
琥珀如实回答,“当初,查封端王府,是风一和奴婢带的人。”
“额。”好吧,如此一想,得到这些东西确实容易。
很快,谢安带着毓秀公主来了。
“娘娘?”毓秀公主上来就行礼。
云绾歌起身,拉着她就道,“走,本宫带你去看出好戏。”
“什么好戏?”毓秀公主笑着问,经过昨儿那一场蹴鞠赛,她对皇后娘娘也没那么拘谨了。
云绾歌冲她眨了下眼睛,“去了就知道。”
“娘娘。”琥珀突然叫住她,有些迟疑的看了眼毓秀公主,“合适吗?”
“什么合适?”毓秀公主不明所以。
云绾歌停下脚步,看了眼琥珀,又望向毓秀公主,道,“本宫其实也是名大夫。作为大夫呢,本宫知道,越是那种腐烂坏蛆的伤处,越是不能怕痛,要一刀全部剜掉,只有将这些坏的全部剜掉,才能长出新肉来。”
毓秀公主听的只觉有些血腥,“谁伤了不成?”
“你。”云绾歌倒是直截了当。
毓秀公主一脸茫然。
琥珀脸上泛起明朗笑意,“娘娘高见,奴婢懂了。”
“好。谢安,你留在宫里,一会,灵儿公主她们要过来。你就多让她们几个吃点苦头,知道吗?诺,这是本宫的扇子,你拿着,谁让敢不听话,就拿这扇子敲她脑袋。”
谢安一接这扇子,呜呼,虽说不大,可是,都是竹节,比不得宫里头其他主子用的那种小巧精致的团扇,这扇子敲脑袋,会疼。
“奴婢遵命。”
“嗯。”云绾歌点了点头,随即,带着毓秀公主和谢安,连早饭也没吃,就急匆匆的出了宫。
捉贼拿赃,捉奸成双,今儿,她就要逮他们一个正着。
出了宫,坐在马车里,毓秀公主有些回过味儿来了,心口开始发起慌来,“娘娘,您这是要去刘府吗?”
“不急,先去办点事。”云绾歌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哦。”毓秀公主眼帘低垂,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琥珀亲自驾了马车,车子速度飞似的,云绾歌倒是很习惯这种速度,只是,可怜了毓秀公主,待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早已经花枝乱了,双腿抖了。
还是云绾歌扶着她下了马车。
看了门廊上挂着的‘万宅’两个漆黑大字,云绾歌朝琥珀使了个眼色。
“敲门。”
“娘娘?”琥珀觉得,像捉奸这种事,还是偷摸着来比较好,这样直接闯进去,人家逃了咋办?
云绾歌看懂她眼底的意思,就笑道,“放心,本宫自有分寸。”
就算那刘文康逃了,万氏总不会离开的吧?何况,她还有个儿子呢。
今儿个,她就要一锅端了。
“是。”既然皇后娘娘有把握,琥珀便上前重重的敲了敲门。
“谁呀?来了。”院子里,响起一阵不大耐烦的声音。
待门一开,看门婆子见是三个气质不凡的女子,唬的一跳,“你们找谁?”
“找你们主子。”云绾歌一个眼色,琥珀直接推开这妇人,嚣张跋扈的就朝院子里闯。
那看门婆子见这三个,来势汹汹,心道不好,连忙上前阻拦,“你们是谁?怎么能擅闯进来。快来人啊。”
只是,一声叫嚷才要发出,琥珀抬手,一记横劈,直接将婆子劈晕在地。
“娘娘,这边。”琥珀面无表情的在前面带路。
云绾歌拽着毓秀公主颤抖的手,拉着她一起。
而毓秀公主,在看到刚才那一幕,早唬的面无血色,“娘,娘娘,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啊?”
干嘛要打晕人啊?
“啊?”
毓秀公主正慌着呢,没想到,前面走着的琥珀,遇到两个端着水盆的丫鬟,还没容人家惊恐喊叫,便如鬼魅般,直接上前,一胳膊一个给撂晕了,拖到了那廊柱子下躺着。
“起来,一会该你上场了。”看着毓秀公主要昏倒的样子,云绾歌拽了一把,将她拽起来。
毓秀公主欲哭无泪,“娘娘,这是哪儿?咱们要干嘛啊?呜呜。”
彼时,在主院主寝的那张大床上,万氏身着轻薄的纱衣,无限魅惑的倚在了刘文康的怀里。
一夜春宵,又吸食了神果的刘文康,此时,快活的宛若飘在云端,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半眯着,贪恋的望着那不住蹭着自己的两团软白。
“相公,时候不早了,你也快快起身,该回去了。”
“急什么?真儿莫不是嫌弃我,想撵我走?那好,为夫这就走,以后再不来了。”刘文康懒洋洋的逗着她,身子却一动不动的躺着。
明知是假话,万真儿却装作一副焦急的模样,连忙抱住他,“相公,妾身怎么会嫌你撵你?妾身是怕你几日未归,回去又要受埋怨。”
“埋怨?哼,惹急了我,老子一纸休书打发了又怎样?”刘文康顿时发起狠来。
万真儿发了慌般,忙哄着,“相公,你别动怒。她好歹是公主,您不能这么做。其实,真儿也不想争什么,只想跟福儿有个栖身之所,能陪伴在相公身边,伺候相公。真儿真的不会跟她争什么的,何况,真儿身份卑微,哪里争的过?也不知公主为何就偏偏容不下我们母子?”
说着,万真儿一双水眸真就流下了委屈的泪。
刘文康抚着她光洁细嫩的肩,叹道,“你放心,这事,相公自会处置。”
“可是,我听说,公主殿下已经回宫求了皇上。这事。”万真儿担心起来,“要不,就算了吧,妾身跟福儿就在外头过活吧,只要相公心里有我们母子。”
“哼,你别怕。”提到毓秀公主回宫找皇上做主这件事,刘文康嗖的坐起了身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那贱人有脸回宫,怕也没胆子说出此事。再说了,皇上管天管地,还能管咱们这些房里事?何况,那贱人也生不出儿子,还想叫我刘文康断后不成?”
“相公。谁说你无后了,福儿那不是你儿子吗?”万真儿笑睨着他。
刘文康得意了,在她下巴上掐了一把,笑道,“没错,还真我真儿厉害,一来就给我生了个带把的,不像那贱人”
话未说完,突然就听得砰的一声响,门被踹开,明亮的光线直刺的床上二人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