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們就送走了小辰和小花還有星兒。
我偷偷哭了一鼻子,想著現在時間緊張,也不能太沉浸於之前的難過之中,如今當務之急是引誘林喬安入局。
才剛剛送走小辰他們,發叔就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過去處理一些金樽暗夜的交接事務,並且將之前透露出去消息的那個人交給我。
我和南辰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就開車載著我過去了。
金樽暗夜是a市最大的夜總會,主要是晚上開業,因為如今政策原因,上麵有規定,所以這裏也不叫做夜總會,而是說是夜店、酒吧。
不過多了一層遮羞布,內裏換湯不換藥就是了。
車子停好以後,我和南辰就一起來到了大廳當中,此時這邊並沒有什麽人,而發叔早就在這兒等著了,他見到我之後揚起一個笑,道:“時間正好,江小姐,這些人都是金樽暗夜管理一些部門的主管,現在還有這位,你可以叫她趙姐,她是這麽些年來主要管理金樽暗夜的人,一切事務,你們自行進行交接。”
我看向趙姐,趙姐也看了我一眼,我不由得笑了。
趙姐名為趙明萱,如今是金樽暗夜的經理,我之前來這邊之前也聽說過這位趙經理。
而且,她和我還是有淵源的,六年前我來到金樽暗夜賣的時候,領著我的那一位媽媽桑,就是趙姐。
“江小姐,好久不見!”趙姐明顯是記得我的,於是對我微笑著說道。
我伸出手來,和她的手握在了一起,道:“趙姐,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是,六年沒見,現在趙姐也成為了趙經理,真的是一路高升啊!”
趙姐笑了,她不動聲色的看了南辰一眼,道:“其實當初你來到金樽暗夜的時候,我可是覺得你是有出息的,還指望著你能夠賺大錢,隻是沒有想到,第二天我就被陸總找出去說話了,當初要放走你這個搖錢樹,我可舍不得了!”
我們互相寒暄著,做出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來,我也特意當著發叔的麵對趙明萱說道:“趙姐,我對於金樽暗夜的運作並不了解,以後還是你管著這兒,我做一些其他的事兒就好。”
至於其他什麽事情,我肯定是不會和趙明萱說的。
趙明萱笑得像是一朵菊花一般,我看了南辰一眼,他麵無表情,但是他卻是輕輕握了握我的手,我明白他的意思,於是轉向一邊的發叔,道:“發叔,其實也沒有必要交接什麽,您知道的,我來這邊主要是為了那件事情,現在……”
我沒有說完,畢竟這兒無關的人太多。
發叔明白,笑得意味深長,看了看我和南辰,道:“你們跟我來。”
這邊的人就讓他們散了,然後我們跟著發叔直接就往另外一條道路而去。
七拐八拐,最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屋子裏麵,這兒十分的昏暗,空氣當中散發著一股廉價香水的味道,混雜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味道,聞起來非常的惡心。
這讓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看了一邊的南辰一眼,他和我對視了一眼,如此一來我便鎮定了許多。
最後,我們來到了一道門外,裏麵我還能夠聽到隱隱約約傳來的一些尖叫聲,在這地方聽起來格外的滲人。
南辰把我往懷裏團了團,我也握著他的胳膊,警惕地看向那個門。
“別怕,隻是人有些兒瘋癲,我們用一些方法控製了她。”發叔依舊笑得慈眉善目的,然後伸出手來,在那個門鎖那邊按了指紋,又按了密碼,如此才能將門鎖打開。
“放我出去!我不是囚犯!”門才剛剛打開,一陣尖叫聲就傳了出來。
這把我給嚇了一跳,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還好南辰摟著我,否則我可能要跌倒。
“你是要出去了,別急,今天我就帶要帶你走的人過來。”發叔說道,然後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江小姐,這就是你要找到的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然後往裏走去,南辰一直握著我的手,給我力量。
走到了門裏,我往裏一看,隻見到在一邊的角落裏有一個長頭發的女人,她的麵色十分蒼白,如今正緩緩地抬起頭來,乍一看倒是和電影裏那貞子有十二分相似!
那人在看到我以後,直接就朝著我撲過來,把我給嚇慘了,當即就死死抱住了南辰。
他倒是忍不住笑了我,伸手拍拍我的背:“別怕。”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探出腦袋往外看了看,發現那邊的那個女人也正在笑我,笑得完全不顧形象,一整個人仰著躺在地上笑得喘息不止。
我有些兒生氣,就走近她,發現她的腳上有一條鏈子,明顯是被綁住了。
而且我仔細看看這個房間,還踩了踩腳下,讓我發現這一整個房間全都是軟乎的,所有能夠讓人受傷的,致命的,尖銳的,全都被包裹了起來。
再想起剛剛這個女人尖叫的聲音,外麵竟然隻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動靜,看來這邊也已經弄了那個隔音的裝修。
我蹲下來,看著她道:“你笑什麽?”
她假裝要撲我,但是這一次我倒是沒有被她給嚇到,而隻是伸出手來把她的腦袋給掰到一邊去。
她在地上滾著,笑得喪心病狂的。
“好久沒有遇到你這麽有趣的人了,我當然要笑!”她說著,又哈哈大笑。
我覺得她是有一些不正常,於是看了一邊的發叔一眼,發叔卻是什麽都沒有說,而是道:“不要解開那邊的繩索,我一個小時之後再過來,你們自己談。”
發叔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順便將門給帶上了,如此一來,這裏麵就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除了一些透氣孔之外,什麽都沒有,如果長久待在這樣的空間當中,人肯定是要瘋掉的。
“你肯定以為我是瘋子吧,其實我不瘋,我隻是被人送到了瘋人院罷了!”女人笑哈哈地說道,我看著她覺得有些兒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