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到她的眼前,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真恨她,真想讓她在這一秒鍾消失在世界上,永遠消失!
“想殺了我?”林喬安喘息著笑得很得意:“可惜了,這裏那麽多人,雖然沒有人來聽我們兩人在說什麽,可是一旦我死了,那麽第一個被懷疑的人就是你,並且,你以為我真的會毫無防備地和你出來嗎?”
我惡狠狠地看著她,手卻不由自主地收緊。
看著她慢慢變色的臉,我有著一種惡意的*。
可是終究,我還是放開了她的脖子,抱著胳膊站在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愛說就說,不說的話,我可以再去打聽,不要試圖激怒我,林喬安,我已經不再是六年前的我!”
林喬安深深地喘息著,更好讓呼吸恢複平靜。
我也沒有急躁,就這樣看著她,大約過了五分鍾,她這才慢慢恢複了過來,她看向我,笑道:“對啊,時間已經過去了六年了呢,六年前的那一場手術你還記得嗎?”
我知道她指的是六年前阿哲和南辰的那一場換腎手術。
“看來是記得。”林喬安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那就很好了,江念憶,你是知道的,你的弟弟阿哲本身就病的很嚴重,當初不得不換腎才能繼續活下去,但是不要忘了,就算是換腎,再經過良好的護理,身體出了毛病,那就是毛病。”
“許期北沒有告訴你吧,其實最近阿哲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雖然他身體裏陸南辰的那顆腎讓他堅持了六年,可是也漸漸力不從心。”林喬安麵上的笑意愈加擴大,她得意地看著我道:“更加不用提,最近他去參加的那一個項目。”
我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了,什麽項目,又不告訴我。
但是我知道她是故意勾起我的好奇心,於是我故意不問,不讓她得逞!
“反正,我的意思就是,雖然我現在隻是輕微的腎炎,還不需要阿沫的腎,但是以她那婊子的性格,肯定會為阿哲考慮,所以……”
她的意思很明顯,而我轉身就走。
她明顯是在誘導我阿沫那兩個腎的去處,我一邊大步走向陸南辰,一邊不斷地告訴自己,現在是華仔血淋淋地挖了阿沫的兩顆腎,這和阿哲沒有半點作用。
最後,我在南辰的身前停下,我抬頭看他,他的麵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看不出喜怒。
他看到我,隻是把我擁入懷中,什麽話也沒有說。
我想這正是我現在所需要的,一個擁抱就好。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最後,我從他的懷中出來時,他輕聲在我的耳邊說:“你放心,華仔把那些器官拿走,無非就是兩個作用,一、販賣,二、他有認識的人,或者是朋友需要換腎,而阿沫的正好匹配。隻要是明白了他的目的,加上老霍那邊有人手,找到他隻是時間的問題。”
我沉默地點頭,現在華仔在姚淑微的手下辦事,如果不是有什麽特別的作用,他不會鋌而走險去做這些。
我正想著,忽然,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許期北,他不知道已經在這裏看了多久,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他點了點頭。
我想起了剛剛林喬安對我說的話,我想,我是有必要和他談一談了。
我們一起將阿沫送往火葬場,在我的主動要求之下,我和許期北坐在同一輛車子山。
他在一邊開車,我考慮了許久,終於還是開了口。
“阿北,阿哲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麽毛病?”我看著他的眼,不容許他撒謊。
阿哲雖然是陸家人,但是也同時是我的弟弟。
“嘶——”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傳來,車子就這樣停在了路邊,他轉過臉來看我,似乎是想在我的臉上找到什麽痕跡。
我學著陸南辰平日裏的模樣,一臉平靜地看著他:“阿哲是我的弟弟,如果他的身體真的有什麽問題,你第一個就應該告訴我,阿北,我們認識已經六年了,你明白阿哲對我的重要性,所以我希望在這件事情上,你不要隱瞞我。”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這就是今天你和林喬安談話的結果?”
我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再一次問他:“你回答我,阿哲的身體究竟怎樣了?”
他沒有說話,而我的心則是漸漸沉到穀底。
“許醫生,我是阿哲的血親,我有權利知道他的病情,並且,我也不希望每一次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事情真相的,我不需要你們這些所謂的保護,我隻想知道真相!”我強硬道。
而許期北則還是不說話,隻是默默地啟動了車子,車子繼續平穩地在路上開著,一路往火葬場而去。
大約過了五分鍾,他才開口道:“如果我說,阿哲隻是一個感冒,你會不會信?”
“我相信你,隻要你明確地和我說是感冒,我就會不再問你。”我生硬道。
“念憶!”正在等綠燈,他無奈地看著我:“你就一定要這樣嗎?”
我沒有說話,隻是抿著唇看他。
紅燈跳到綠,後方嘟嘟聲不絕於耳,他轉過臉去啟動車子,最後他說:“對,阿哲的身體是出了一點毛病,但是並不是腎的,你不要小看現在的醫療技術,也不要小看陸家對阿哲的重視程度。”
我看著他的側臉,他則是繼續道:“你知道阿哲是喜歡畫畫的,隻是你走了以後,陸家人接管了阿哲的一切,雖然陳如好有給阿哲恢複的資源,但是卻不會讓阿哲去做這些。這些年來阿哲學了不少關於陸家生意上的事情,陳如好是真的想要讓阿哲得到陸氏的部分繼承權,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他身體上的問題,就是因為忙碌所以積累下的一些小問題,稍微調理一段時間就好。”許期北繼續說道。
我還想問他一些深入的問題,可是他卻好像是明白我的想法一般,直接道:“其他的不要問我,那些我不能說,要問,你自己去問阿哲或者去找陸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