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点10再看,修改中)“依我看,既然还要继续谈下去,干脆直接把常凯申的金陵政府甩开人家桂军和粤军能搞个羊城政府出来,我们学着意思一下,弄个民国的牌子出来嘛。”
千米高空之上,程刚和伍翔宇坐在一艘单翼双发运输机里,机翼下的那两架活塞发动机的轰鸣声,透过几乎没有任何隔音措施的机身传进了舱内,以至于程刚想要说些什么,都必须把话吼出来才行。
和目前红军配备的主流战斗机歼-1的命名规则类似,这架飞机同样有个简单好记的型号,运-1,此外它还有一架姊妹型,那就是强化了外部装甲并增设投弹装置的轰-1。
这款飞机的大致外观可以参考那架二战中的经典机型道格拉斯-3(DC-3),后世苏联曾经引进这一型号并命名为里-2,建国后也有进口过一批,虽然并未仿制,但并不缺乏相关资料。
当然这是严重缩水版本,发动机功率直接减半,原本全覆盖的金属蒙皮也改成了以木架帆布为主,所以实际性能大概连明年下线的DC-1都要不如。
不过即便如此,这也是当今世界设计理念最为先进一款大型飞机,之所以大幅度缩水也是为了照顾国内的技术水平,避免步子迈得太大没法消化干净。
虽说程刚对地勤班组的培养已经进行了长达五年之久,但限于整体教育和工业水平的落后,现在的最熟练的那批机修工也不过才把钢架帆布的双翼机玩转,想要进步到金属蒙皮还得再积累一段时间,至于转入国产化,那时间线就更长了。
目前的运输/轰炸机总计不过两架,就已经是红色空军现有的所有空中运力了,当然,前提是不算由Po-2教练机改装出来的那一系列小型多功能运输机。
不过因为后者航程和载重实在一般,所以在中长距离的飞行上,还是得靠这两个大家伙——除了程刚那种直接在空中往油箱里加油的作弊行为之外。
话说回来,这是红军的运-1第一次执行正式任务,从锐京出发的它在襄樊中转,然后搭载伍翔宇一行前往长安,对于之前极少训练过如此长距离高强度飞行的机组来说,这无疑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战。
所以也看得出来机组成员表现得都相当紧张,毕竟他们前半程还只是搭载着一飞机疫苗,后半程可就上来两位重要人物了,对此程刚倒并不怎么在意,刚一上飞机就把这些曾经的学生好好地安抚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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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知道,程刚和伍翔宇两人可是清楚得很,这架飞机是直接在42位面全面设计制造的,超出当前时代半个世纪的技术水平,质量自然是没的说。
而现在配备的也是经过多年训练的精英班组,并且还有程刚这个BUG级人物随身护卫,可以说在整个三十年代,绝对没有比这还要安全的飞机了,所以程刚才敢让伍翔宇跟着一起上来。
为了避免给机组增加过多压力,两人在起飞之后很自觉地坐到了角落里,神态自若地聊起了天来,这才有了开头的那番喊话。
似乎是听清楚了程刚的话,伍翔宇无奈地笑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拍了拍程刚的脑袋,然后又拿出棉花把耳朵塞了起来。
程刚自知刚才是说了气话,说白了,他对于那个苏维埃的名号实在有点看不大习惯,所以老早开始就一门心思地想要改回来,此番提议也不过是拐着弯地旁敲侧击罢了,果然刚一出口就被伍翔宇给识破了,连理都懒得理他。
不过程刚所说的另起炉灶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现在已经是九月中旬,李润石和王凯在结束完鄂北战役后,就直接一路北上进驻襄樊,然后与占据鄂豫陕根据地的红二十五军取得了联系,目前已经转移到了陕南一带。
要说穆虎三这段时间也是颇有些郁闷,自从他被派来北方之后,就接连错过了数场关键战役,尤其是听闻曾经的战友又立下了多少战功,心里就更不是一番滋味。
但要说穆虎三和洛容洹的功劳,同样也是谁都无法抹杀的,自三年前孤身北上之后,他们以一己之力几乎打下了陕南的全部地界,如今也就剩几个关键城市没有拿下来。
而且这也不是穆虎三打不下,而是中央出于政治考量要求其控制力度的缘故,即便如此,穆老虎的名号还是在陕南一带彻底传了开来,甚至川北的不少军阀都有所听闻。
这还没算刘之丹率领的三师和独立骑兵团,后者在陕甘边界的革命旗号同样打得相当招展,趁着这两个月的功夫已经占领了延州,把陕北的局面也给打开了。
所以看着好像比不上南方革命的如火如荼,但红二十五军确实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彻底改变了北方革命的格局,单就这份资历和功劳,红军高层已经在筹划成立一个新的军团,并由穆、洛二人直接升任军团长和总政委。
不过正如前面所说,在与其余地方势力斗争的过程中,始终要坚持军事和政治相协调的原则,不能光自己打得爽了,却在政治上失了分。
这个的意思不是说就要故意放水,甚至片面让红军吃亏,通过简单地给敌对势力让利的方式来求得暂时的和平,这很明显就搞错了统一战线的关键。
所以当初程刚提议让穆虎三和洛容洹搭档到北方来,其实也是动了不少心思的,因为这两人不仅军事上绝对过关,政治上也更是完全可以放心。
所以这次伍翔宇才能如此舒舒服服地前去长安谈判,而不用担心下面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几小时之后,飞机顺利降落在了长安城郊的机场,从这边的配置上看,很明显就能发现许多临时急就章出来的设施,不得不说先阶段掌管陕省的杨虎承部,在经济上着实有些吃紧,这倒也并不奇怪,毕竟出身西北军的部队就没几个富裕的。
所以当杨虎承和他的部下,看着那所谓的赤匪居然堂而皇之地,开着一架他们从未见过的飞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心里头的滋味实在是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
“这到底谁是官,谁是匪呢?”不少人的心里头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不得不说,面对某些没啥见识的土包子,摆阔虽然是俗了点,但效果确实是不错,这架势一整上之后,说服力顿时拉满,连带着伍翔宇的那身在平日里看起来还有些土里土气的棉布军装,都带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
“杨将军,实在抱歉,我们来晚了。”不卑不亢的一声招呼,配合伍翔宇言行中展露出来的风度,犹如春风一般拂过在场所有人的心间。
“客气客气,是我们招待不周。”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杨虎承,罕见地表现出来一丝失措,但又很快掩饰了下来,随后双方完成基本的客套流程,便按照东道主的安排,开始了新一轮的谈判。
“杨将军,实在抱歉,我们来晚了。”不卑不亢的一声招呼,配合伍翔宇言行中展露出来的风度,犹如春风一般拂过在场所有人的心间。
“客气客气,是我们招待不周。”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杨虎承,罕见地表现出来一丝失措,但又很快掩饰了下来,随后双方完成基本的客套流程,便按照东道主的安排,开始了新一轮的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