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油门踩到了最底,我含着泪,咬着牙顺着这条大路向前行驶过去。
数次与车辆惊险的擦肩而过后,我远远的看到了前方有数量车停在路边,数名穿着宁氏茶楼特有服装的人在路的两边站着,足足有十余人,为首的老者头发半百,是贵叔!
看到贵叔的刹那,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一脚刹车踩了下去。
车子停在了距离贵叔他们的不远处,贵叔第一个向我跑了过来,我几乎是爬着下的车,高速驾驶着车辆让我眩晕不止,数次的险些撞车让我的神经崩到了极限,这会突然松弛,我险些崩溃。
贵叔带来的那些人把吴宸背下车,迅速的放进了自己的车内,我冲上去趴在吴宸身边,用手摸着他的脉搏,对贵叔哭喊道:“保住他,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贵叔点头:“放心,放心,我们一定保住他,快,开车,回去!”
载着吴宸的那辆车好像旋风一般离开,我颓丧的蹲在了在路边,双手抱着头,想哭,却又不敢哭。
这一次实在是太惨了,吴宸生死未卜,大雄和李冠一他们一直联系不上,我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我们回去吧!”
贵叔叹息了一声。
“有大雄他们的消息么?”
我坐在地上,对于贵叔递过来的牛奶和面包,我虽然饿却毫无食欲。
“我派人去雄少爷住过的酒店查探过了,因为你和吴宸的失踪,他们很着急,在酒店里等了你们一晚上后就出去寻找你们,结果,集体失踪了!”
贵叔几乎是咬牙说出这段话的。
集体失踪!
此时还有什么消息能比这个消息让我更心痛的么?
这种打击几乎是这几年来对我最大的一击。
我身体晃了晃,险些晕过去。
怀着巨大的悲伤,我沉默不语,就这样呆呆的坐着。
贵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吧!”
我默默的捡起地上的面包和牛奶,不知任何味道的塞进了嘴里。
感受到肚子里有了一些暖意之后,我抬头问贵叔:“有手枪么?”
“嗯?”
贵叔一愣。
“给我把手枪!”
我感觉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
“你?”
贵叔吓了一跳。
我很平静的说道:“放心,我不会自杀的。自杀我不如去拿冲锋枪!”
我站起来,把挎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纸符被我塞进了口袋,小金刀被我绑在了腿上,剩下的一切都给了贵叔:“帮我保存好。”
贵叔有些忐忑:“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我要去救大雄他们。”
我深吸了一口气。
“你不能意气用事!”
贵叔很显然不同意我的做法。
我转头看着他:“他们是我的兄弟,我不可能看着他们失踪不去管他们,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所有人,都被圈在了这个圈内,甚至包括荣先生。
我必须去做,即便是死,我也不能当缩头乌龟!一旦这次我们输了,或许真的要大乱了。”
事实上从韩虏祸再次出世,一场巨大的纷争就在酝酿中,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对方的预算之中。
以荣先生为首的我们,虽然表面上占据着优势,事实上我们的每一步都落在了对方的圈套中一般。
对方从上到下,每一步都算的很到位,从南到北,我们几乎都应接不暇,就连时时刻刻处于被动中的我此时都有了觉察。
而且我感觉,似乎一直有人在帮助我一般,让我频频的跳出这个圈子外,游离于这个圈子的边缘,而此刻,我必须狠厉的戳进去,成为这整个事件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贵叔看到我神情坚毅,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没法躲开他们的,只有回去,才是最安全的做法,宁爷肯定不想看到你出事。”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走到他旁边一小伙子的身边:“把你的身份证给我。”
那小伙子一愣,看了看贵叔。
贵叔点点头,他赶忙把自己的证件都拿了出来给我。
我翻看了一下,除了身份证之外,还有驾驶照,护照等,我笑了一下:“谢了。”
然后我对着贵叔伸出了手。
贵叔很无奈的伸手在腰间抹了一把,拿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别在了腰间,然后又伸出手。
贵叔不解道:“你还要啥?”
我擦了擦鼻梁:“钱。”
贵叔一招手,立刻有人提上来一个箱子,打开来,居然是满满一箱子的百元大钞,还有一半是美元。
我笑了笑:“用不了这么多。”
说着,我捡起了一叠美钞,接过贵叔的一张银行卡,然后说道:“吴宸不会死的,对么?”
贵叔踌躇了一下:“他的命很硬。”
我点点头:“那就好!我去了。”
贵叔擦了一把脸:“你很像当年的宁爷,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我建议你不要盲目行事,对方很显然已经知道你的特点,包括你的外貌,长相,行事风格等等。”
“所以我换了身份证啊!”
我勉强笑了一下,对着自己的脸画了个圈:“我还会易容术,不是么?”
贵叔不无担忧的看着我:“决定了?”
我笑了一下:“这一次不去的话,我就算苟且偷生一辈子也活得不安宁。”
贵叔指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道:“你跟着欧少去。”
看到我要拒绝,贵叔抬手打断我道:“他叫苏泽,是个生面孔,会越挝语,机灵,你需要这样一个人。你要是不带着他,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
苏泽?
听到这个名字,我想到了向泽,那个带着付青山走阴的走阴人。
“好吧,那就带着他,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想再牺牲任何人了,所以关键时刻,我会让他走的,他也必须听我的话。”
我郑重的对着贵叔说道。
苏泽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两个可爱小酒窝:“宁哥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两个,需要重新打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