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算是亲和力,杰顿也是最强的。”白次蓝不禁对这头怪兽的能力感到赞叹,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说都是绝对无可挑剔,如果最后不是他和大古一心同体,估计还真没办法拿下它。
    战斗结束后,毛球抱着杰顿的大腿就不撒手了,那副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抱着大姐姐光滑雪白的大腿。
    “喂,你的骨气呢?”
    “骨气有大姐姐重要吗?”
    “大姐姐?宇宙怪兽哪来的性别啊混蛋!”
    “气质,气质懂吗?”
    “那你看我的气质是什么?”
    “穷凶极恶的大反派,奴役大姐姐身体的恶人。”
    事实上,飞鸟现在正在做好朋友的思想工作。
    冰室因为投球的时候打中了对面球员的脑袋,到现在还在自责,除了对自身失误的自责外,还有来自外界舆论的巨大压力。
    舆论是可以杀人的,一旦公众人物做错了事,立刻就会被舆论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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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次蓝在心里默默决定了今后一个月里都不给它生鱼片吃。
    “既然怪兽已经被消灭了,不如去看看飞鸟在干什么吧。”空闲下来的白次蓝难得有了一丝出去闲逛的想法。
    他们或许不觉得自己是在逼人去死,但从事实上来说,他们没有节制的声讨确实就是在逼着人去死。
    曾经站得越高的人,在失败后就会被声讨的越严重,尤其是像冰室这样的明星选手,不知道有多少人早就暗中等着他跌下来,然后狠狠的踩死他。
    也许是因为嫉妒,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总而言之,一旦人站得高了,被很多人看见了,就一定会有部分人希望他死。
    失控的舆论简直就是最恐怖的杀人武器,成千上万的人会没有节制的声讨你,他们自己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的言论聚集起来有多可怕。
    有些时候,舆论会止于当事人道歉,但更多时候,声讨者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道歉了,不算完,求饶了,也不算完。
    冰室握着球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眼前飞鸟的身影和那个棒球手逐渐重叠在一起。
    他握着手里的棒球,眼前仿佛看到了飞鸟头部被击中而倒下的画面。
    “怎么了冰室,连投球都不敢了吗?”飞鸟高声呼喊着,希望好朋友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冰室本来就自责,再加上舆论压力,现在连重新挥舞棒球都不敢了。
    好朋友飞鸟让他向自己投球,虽然飞鸟已经带着护具了,但是冰室眼前不断出现那个被自己击中头部而倒下的棒球手。
    职业棒球手掷出的棒球甚至可以快到时速150公里,能直接打碎人的颅骨,虽然对方带着护具,可是,护具也无法完全保护一个人。
    “休息时间,没有这么多讲究,我只是个普通人。”白次蓝笑着招了招手,他已经脱下队服换上了一身常服,上半身是一件t恤,裤子是宽松的运动裤,看起来居然很有少年感,如果没人说的话,谁也看不出来他已经28岁了。
    “你是.....?”冰室疑惑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他们工作的上司,名字叫白次蓝。”
    冰室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怎么,被自己绊倒了吗?”
    冰室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长相约莫十八九的高大男人,他的身高足有一米九五,连自己这样的职业运动员站在他面前也显得有些娇小。
    不远处的麻衣看到这个男人后直接弯腰:“白长官好!”
    “因为这种事情出名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冰室脸上满是尴尬的表情。
    “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是么?漫长职业生涯里的一次失误而已,过去也就过去了。”
    “我觉得很难跨过去....”提到这件事,冰室脸上就露出低落的表情。
    “原来是飞鸟的上司啊,一直以来飞鸟都承蒙您照顾了,真是不好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照顾的。”白次蓝脑海里回想起他对飞鸟的各种殴打,不禁有点心虚。
    “最近关于你的事情真是传的沸沸扬扬啊,连我这个不打棒球的人都知道你了。”白次蓝笑着说道。
    “当然可以”
    不亲身上场,只是教别人打棒球的话,冰室还是能接受的,高中时期他就常做这种事,现在做起来还蛮怀念的。
    棒球入门技巧不算难,一开始就是练习投球,和伙伴距离五到十米练习出球,白次蓝很容易就学会了,再之后是练习接球,就是戴着棒球手套接住别人扔过来的球。
    “谁都会有重大失误的,有时候一个失误可能会造成终身难忘的遗憾。但是,重要的是向前看,只是沉浸在过去里的人,会连将来也一并失去。”
    “还是觉得很难跨越出来啊.....”虽然白次蓝说的话很对,但是心里的疙瘩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白次蓝似乎放弃了继续劝诫,而是转而讨论其他话题:“打棒球好像挺有意思的,可以教教我吗?”
    只要不是以专业的动作出手,冰室不至于有什么心理阴影。
    他轻松的把球抛出去,白次蓝也轻松的接住了,接着白次蓝把球扔回给他,继续重复上面的步骤。
    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每投球一次,白次蓝就会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一点,扔球的力道也会更重一点,冰室也下意识的跟上他的节奏,开始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远的投球,
    到这一关的时候,冰室教不下去了,因为他实在是没办法在现在的心境下投球。
    “喂,身为老师,连投球都不敢了吗?”白次蓝走到他面前,把棒球塞到他手里,然后走到约莫四五米远的地方:“把球从这里扔给我,应该很简单吧?这可跟打棒球无关,纯粹是扔东西给朋友的程度而已。”
    “这个当然可以。”
    “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做了就会死的动作嘛,为什么不敢继续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了呢?”
    面对白次蓝的提问,冰室一时间也答不上来,他只是无法从自己投球伤人这件事中走出来。
    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一次失误而已,难道就要自此葬送自己的棒球梦吗?
    “这不是扔的很好嘛。”
    当白次蓝笑着接住高速投来的棒球时,冰室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按照联赛的强度扔了好几次球了。
    这种训练他做的太多了,身体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甚至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情况下,身体就自动这么投起来了。
    “他告诉我,是因为曾经有人告诉他失败了不要紧,重新来过就好了。我想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吧,可如今,你怎么连自己说过的话也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