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连羽难免会往不好的方面想,于是她控制不住,重重地撞了撞房门,试图发出更大的嫌诏。
突然之间,房门开了,吓了小女孩一跳。
她站在那呆了片刻,下一瞬,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哥……”
吱呀一声后,眼前的视线开阔了许多,房间很宽敞,也很干净,但没有什么人气儿,连羽迈步往里走。
首先看到的是茶几和一些家具,再来就是那张醒目的大床。
床很大,足足能睡下四,五个成人,但那么大的一张床,在这个卧室内,并未显得拥挤,毕竟它的居住面积不小。
床上两个真丝的枕头,并排放着,四散在床头的还有几个抱枕。
小女孩来过一次这里,那回并没有认真注意这些细节,但今天看来,那张床上的摆设,跟自己同薛进的何其相似。
连羽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别扭,至于别扭在哪里?她也说不上。
记得在乡下时,程哥哥也经常来找哥哥玩儿,有时候耍得太晚,就会住在她家──她家有两间堂屋,都能住人。
她和奶奶住左边那间,哥哥长大些,就自己住在右边那间。
乡下人大都睡土炕,冬暖夏凉,这让连羽十分怀念,那炕很大,能睡五,六个成人,程哥哥来时,就跟哥哥一起住在炕上,但两人捂了两个被窝。
连羽恍然大悟,但好像更加迷惑了,按理说,程哥哥跟哥哥关系也不错呀,怎么两人就保持一定距离呢?
小女孩撇了撇嘴,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哥哥去了哪里?
连羽在屋内转悠了一圈,转身走了出来:哥哥不在,但他有手机,可自己并不知道号码,佣人会知道吗?
小女孩舔了舔嘴角,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那陈林呢?连羽点了点头,对方肯定是知道的,但他又不在,难不成要先问问主人的电话?
连羽摇了摇头,方才自己的问话,好似将勇气都用光了。
最后,连羽决定先出去吃饭,再等等看──这个地方没了哥哥,她心里不踏实,所以再次坐在饭桌前,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小女孩看了看桌上的早饭,十分丰盛,有鱼有肉。
连羽有些想不通,早餐营养简单就好,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难不成真有钱烧?
孰不知,陈林自从进了监狱,吃了几年清淡至极的牢饭,对荤腥眷恋得紧,怎么吃都不够似的,所以早饭也就讲究了些。
连羽端起了稀粥,拿了块馒头,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由于心里有事儿,所以小女孩吃的有些不经心。
她伸出筷子,拿了一块坛肉──这是吉林的名菜,用的是肥瘦相间猪肉,添加特别的材料腌制而成,油而不腻,味道香醇。
放入口中咀嚼了两下,当舌苔接触到肥肥的猪肉时,味觉反应灵感起来,连羽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几声后,将坛肉吐了出来。
“噢……嗷……”连羽面河邡赤,恶心得浑身僵硬。
姜嫂正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站着,看到小女孩吐了,脸上先是一惊,过后不禁有些厌恶,但仍十分麻利的倒了杯清水过来。
“这是怎么了?快喝点水,漱漱口。”她递过杯子,见对方接了,便拿了了抹布,将小女孩呕吐的污物,清理干净。
边做边想,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儿?吃东西,也能吃到吐?
连羽蹙起秀眉,灌了几口清水下去,勉强压下不适的感觉,待稍稍休息了片刻,才继续拿起了筷子。
可当她注意面前的菜色时,登时脸色一变,肠胃又开始痉挛。
她连忙放下筷子,飞快的跑进了餐厅的卫生间,掀起马桶盖子后,哇哇地又吐了起来,这次情况比方才更糟。
小女孩几乎连胃液都吐了出来,直吐的面色发青,再也呕不出东西,才停了下来。
连羽知道地上脏,她不该坐下,但她确实很脱力,再说这里也没别人,所以她的身体缓缓委顿下来。
──她靠着马桶,休息了半晌,才缓过头昏的劲。
连羽费力的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浑身发软的勉强撑起了身子: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她难受,五脏六腑难受,胳膊腿也不听使唤。
手扶着墙壁,小女孩缓缓走出卫生间,而等在门外的姜嫂,被她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明明方才还好好的,半顿饭的工夫,人就憔悴下来。
“没事吧?你要不要请医生?”姜嫂伸手半搀着她,本以为她会坐回餐桌旁。
连羽虚弱的扯了扯嘴角,连说话都让她有些不适:“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难受,我大概是病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连羽长在乡下,并不娇惯,身体素质很好,从未生过大病,可今天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并不想继续用餐,她需要一张床,她想躺着会舒服些。
姜嫂连忙扶着她回了自己房间,而后张罗着给陈家的医生打电话,连羽此时脑袋沾了枕头,似乎有了些精神。
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姜嫂,小声的说道:“哥……我哥。”
姜嫂回过身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待明白她的意思后,也有些为难:连俊是个大人,他去了哪里,她还真不知道。
“陈大哥,也许知道。”连羽此刻生病,有些脆弱,心里也就不再矫情。
姜嫂皱了皱眉,平时她们很少打电话给少爷,毕竟陈林的脾气不太好,再有也没什么大事,可现在?想了想,小女孩毕竟住在这里,还通知下少爷比较好。
于是姜嫂转身出去了。
陈林和连俊昨天几乎彻夜未眠。
两人手脚纠缠在一起,很是亲密的贴在床上睡觉,突然陈林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开始两人并不太在意,以为打了一两次,也就挂了,毕竟现在的头等大事是睡觉,什么也不能阻止这个念头。
可电话停了半个小时,铃声再次响起,这次两人不约而同的咒骂着。
陈林爆喝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半眯着朦胧的睡眼,在一干衣服间,胡乱的翻找着,猛然间,手机从风衣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陈林将手机从地上抓了起来,有摔出去的冲动,但终究按了接听键。
“谁啊?什么事?”手机上的号码有些陌生。
陈林吩咐的事儿,一般有手下在办,比如吃什么,只要助理一个电话,他就能坐享其成,所以他并没有特意去存和记花园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