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旁的小装饰桌上一丢,随手将自己的真皮公事包也放在了上面──小桌子并不大,就是放些常用的小物件之用。
脱了皮鞋,换了拖鞋,薛进解开了衬衫领口处的纽扣,轻舒了一口气,往儿子的房间走去。
陪连羽吃过饭,已经七点半了,回到家整整用了一个小时的车程,他这是从城西走到城东,有多久没自己开这么长时间的车了?
薛进已经记不得了,他在所长位置上干了两年多,配了专用司机后,就懒的动手摸方向盘了。
如今这趟折腾──开车送女孩回家,大概用了一个小时,从女孩家返回到自己的住所,又花了一个小时,他是着实有些吃不消。
不过,一切都值得,吃过一顿饭,那个叫连羽的小姑娘,似乎跟自己又亲近了许多,临走的时候,一个劲的叫:叔叔,路上开车要小心点。
薛进嘴角带了笑,拍了拍有些酸麻的胳膊,轻轻敲了敲儿子的房门,而后走了进去。
小男生眉眼和男人有些相仿,听到声音,扭头看了过去:“爸,你回来了。”
“恩,累死了,忙的有点晚。你做作业做的怎么样了?”小男生听他这么说,赶忙将电视的音量调低,而后下了床。
薛进一歪身子,半躺在了儿子的单人床上,拿过一旁的遥控器。
“爸爸,这是今天的作业,我半个小时就做完了,然后就看了电视。”薛进虽然宠爱儿子,但是对他的教育丝毫不放松。
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包揽了他的所有课业──包括辅导和检查。
在这点上,白思思很是满足,大都的妇女结婚后,忙完了工作,还要伺候老公和孩子,可她呢?这两样都不用她操心,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放开手脚干她的事业了,一时间,不知道羡煞了老少姐妹,明里暗里都夸,薛进是个好丈夫。
小男生的口气带了些骄傲,似乎是在‘邀宠’。
薛进淡淡的笑了笑,拿过儿子的作业本,先检查算术,只扫了几眼,就马上找出了两处错误。
一处是:书写错误,抄下的应用题有错别字。
第二处是:算术错误,那是道混合算术题,四个式子下来,结尾处,出现了个不正确的得数。
小男生看着算草本上,父亲手指点到的位置,不禁有些脸红,可仍觉得问题不太大:“爸爸,这是我太马虎了。”
他轻飘飘的说道,似乎没意识到,如此马虎的致命性。
“马虎?你平时不注意的话,考试的时候就更容易出错。”薛进微蹙眉头,觉得这完全是小孩子的狡辩。
“我,我平时也很少犯这样的错误呀。”小男生有些不服气。
“那为什么今天犯了呢?是不是着急看电视,以为我没回来,就要放松了?”薛进语调微扬,带了点薄怒。
“……”小男生被说到了痛楚,低垂着头,没言语了。
薛进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而后拿过一旁的语文作业──对于儿子,男人看的很重,希望将来他能有大出息,所以平时该严厉的时候,也不会只做样子。
幸好,语文作业,小男生没出什么错误,只被罚做一套数学试卷,如果满分,才被允许睡觉,如果继续出现低等错误,那么……接着做试卷,直到合格为止。
十点钟,薛进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报价预算──那是份进步公司给客人做的装潢预算。
对于这份预算,男人很重视,是刚刚从电脑的邮箱里,打印出来的。
进步装饰公司,原本是他的老同学丁步开的公司,可由于起步晚,人脉关系有限,所以一直没发展起来。
用丁步本人的话来讲,就是吃不饱也饿不死,一个月一,两万的流水帐,公司去掉工人工资,勉强能维持下去。
一次偶然的机会,薛进的监狱下属的招待所要搞升级,将其变成2星的酒店,以增加赢利收入。
薛进想起了他这个老同学,一谈之下,言语甚欢,都是熟悉人,在里面弄点猫腻也很方便。
于是这次工程全部包给了丁步,而薛进从里面抽成,拿了40万的好处费,薛进是什么人?头脑精明的很,一看这买卖来钱快呀,于是就总是搁三差五的往他老岳父家跑,打探着军队有什么好的建筑项目,一并揽了过去,然后将活,都包给你了丁步,暗中收取好处费。
一来二去,自己弄了许多钱,而丁步的公司,也出现了发展的转机,他脑子一琢磨,决定将公司的股权,暗中赠送给薛进一半。
为什么要暗中操作呢?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是朝廷中的人,如果经商?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
薛进象征性的拒绝了两次,最后就心安理得的要了,他有关系,他有技术,合伙起来挣大钱,谁不乐意呢?
听到开门声,薛进知道是白思思回来了,过了几分钟,女人进了卧房。
“吃饭了吗?”薛进头也不抬的问她,语气中没有什么感情,完全是招呼性的用语,听上去不咸也不淡。
“吃过了,你在看什么?”白思思脱了衣服后,从衣柜中取了睡衣。
“一份合同,小案子,但是还挺棘手。”薛进边翻着手上的资料,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事实上,这话不能作真。
公司上的事,他从不和自己的女人说实话,比如,他手中的这份预算,起码也要做到300百万,甚至更多。
“哦,我先去洗澡了。”白思思只是随便问问,而后便兴趣缺缺的走向浴室。
待她洗完回到卧房的时候,薛进已经忙完了手上的活,将房间顶灯关了,只留床头的一盏小夜灯照明。
薛进看着白思思甩掉毛巾,半湿着头发就进了被窝。
就着橘黄色柔和的灯光,室内流动着一丝暧昧,薛进看着自己老婆──30几岁的女人,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也就25岁。
清洗过的皮肤上,有淡淡的香味,似乎是擦了乳液,他动了动鼻子,努力的闻了闻,心中一荡,这气味同连羽身上的,有几分相近,不禁周身都热了起来。
自己有多久没碰她了?有一个月吗?薛进暗暗想着──他并不缺女人,只是对眼前的美少妇,却提不起多少兴致。
在女人出轨之初,他就有所察觉,因为他同她店里的某个小店员很‘熟悉’,女人干了什么好事,他都了解。
只是,不想戳破罢了,他不怕离婚,因为他对她没什么感情,只是利用而已,她那个老爹,现在如日中天,他要想发达,还要多多仰仗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