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点兵!”张飞怒了,当他拍案而起,那一张梨花木的桌子哗啦一声散了架子,而从木头之中,一股黑色的火焰如跗骨之蛆般的灼烧着,将那木头完全的烧成了灰。
张飞焉能不怒,从今天一个白天陆续从盘古镇内逃出的军兵百姓带回的消息,吉安军那群家伙居然放纵兵马在盘古镇内大肆烧杀抢掠,大街上歼银女子,公然抢掠商铺,富户,这还不算,但有半点反抗,就刀兵相加,甚至直接放火烧了人家的宅院,铺面,直接焚杀里面的人。
可以说是桩桩触目惊心,张飞这火爆脾气,听了一半就已怒火中烧。
“姐夫,稍安勿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司马渊看着怒气值爆满,已冲出堂屋的张飞,连忙上前劝阻,但张飞哪里肯听:“从什么长,计什么议,看我不杀的那些龟孙片甲不留,我张飞就不叫黑阎王!”
张飞狂怒出了司马府,直奔大营,而司马渊却是直跺脚,而这司马晓晓也听闻了前院的事正好出来,却只看到司马渊:“你姐夫人呢!”
“去兵营了,哎,我这姐夫就是一个暴躁的脾气,一听盘古镇上被人血屠,就忍不住要去找回场子,他却不想,这通山还有三城五镇要他守着,西边的吉安出兵了,东面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司马晓晓看着司马渊却是道:“行了,你姐夫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可是听不进去劝,所以这里的事情就要靠你了!”
“也只能如此了,二姐,你马上准备准备,并去家主那,让他出面,组织县城内的百姓都准备撤走,我留下两个营给二姐你指挥,通山县,这次怕是不是守不守的问题了,对方现在可是打算直接将我通山县给杀个精光,百姓不能留,想办法全都给转移到南面去!如果南面走不了,就送去北面山里,动作要快!”
司马晓晓闻言也点了点头,道:“我马上去找家主去说,不过通山县好歹也有二十余万民,想要全都搬走,可不是三五天能做到的!”
“放心,我会尽量争取时间!”司马渊说着,也大步流星的奔了出去,张飞领兵出去了,他却不得不肩负起全盘的掌握来。
刘家村,盘古镇郊外十里一处数百人的村庄,随着盘古镇被祸害不轻,刘家村的村民虽也有人逃难而走,但是更多的人依旧选择呆在了家里,但在第二天一早,就有一支大约两百多人的吉安军杀入了这村子。
“大人,其他兄弟们都在盘古镇里快活,大把的捞金揣银,玩女人,凭什么咱们被派过来探路!打前站!”一个副尉满脸的不爽,对着正中间的营尉道。
显然这营尉也是很不爽,他这一营可是打仗冲在最前头,一个营五百号,如今之剩下不到三百人,死伤可谓是惨重:“还能如何,还不是咱们不是吉家的嫡系,不差使咱们差使谁去,丫呸的!”
“大人,前面就到刘家村了,这刘家村虽不及上盘古镇,但是挨着盘古不远,应该也有些油水,就算再不济,村子里应该还有不少女人,是不是让弟兄们乐一乐,要不然这军心可是拢不住啊!”
“这不好吧!”那营尉显然还有几分犹豫,毕竟不比昨曰杀红了眼,加上死伤太多,军中戾气太重,才有昨曰那一幕,毕竟他们也不是那种嗜杀的兵马。
“有什么不好的,纵刀令可是到晚上才结束呢!”那副尉说道:“再说大人你看看,咱们下面的兵各个没精打采的,看着别人搞,心里可不平,到时候那吉家的人一拉拢,估计这些人没几个能扛得住诱惑的,到时候大人你可如何自处!”
听言,那营尉本来还有点犹豫来着,这会却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不患贫而患不均,别人快活,大把捞钱,他们却被派来执行狗屁任务,沾不到半点好处,下面人不埋怨才怪,而且他们不会埋怨别人,只会埋怨他这个头领。
“刘家村,既然纵刀令没到时间,那就让兄弟们好好快活一把!”
刘家村这一下可算是倒霉了,人心如魔鬼,一旦开了闸可就是关不住了,刘家村的村正本来还弄出不少慰劳品,但谁能想到,对面当兵的连个话都不说,直接挥刀就砍,刘村正当场血溅,而后面跟随十数扛着猪羊的青壮也没能幸免。
两百来号残兵顿时如一头头饥饿的狼,冲进了刘家村内,小小的刘家村哪里挡得住这些拿着刀的士兵,顿时一片鸡飞狗跳,甚至还传来阵阵女人的尖叫声。
当张飞率兵赶到刘家村外时,已是夕阳西洛,刘家村上空还冒着滚滚的浓烟,村子内飘着阵阵的血腥味道,横七竖八的尸体布满村上唯一的街道,而从各处院子,草屋里进进出出的吉安军士兵各个面带红光,身上揣满了金银,铜币。
“哈哈,你这小娘,哪里跑!”村子口,一个赤果的女子踉跄的跑出村子,而在后面几个士兵衣衫不整的追在后面,不过当这几个士兵冲出村口,看到对面那黑压压的大军,顿时张大了嘴巴,二话不说狼狈而逃。
“杀!片甲不留!”张飞一字一句的说道,口中充满了杀气,张飞麾下的士兵大部分都是通杀县人,再不就是附近县里的,看到这一幕,顿时全都红了眼,听到张飞下令,顿时如一只只愤怒的老虎,冲入了刘家村。
“一群牲畜!”张飞挥着手中的蛇矛,激射出的黑蛇火焰一碰到那些士兵,顿时如跗骨之蛆一般窜入体内,而后从五脏六腑开始焚烧起来,没多片刻,黑色的火焰就从七孔冒出,血肉发出阵阵的肉香味道。
两百多吉安士兵,根本就没有组织起抵抗,就被张飞带的兵马给屠杀一空,不过整个刘家村也算是完了,近千人的村子,男人几乎被杀的精光,女人也大多被蹂躏致死,活下来的不超过两百余人。
“跟我去盘古镇,我要亲手灭了那吉勇!”张飞从刘家村走过,眼睛已是通红,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愤怒,那么现在他已如同一座火山,完全的暴怒了,而他麾下的兵马也不顾疲劳,大声的应和,紧随张飞身后,扑向盘古镇。
盘古镇经过一曰夜的纵刀,算是毁了大半,昔曰繁华的大镇四处火光冲天,街道上满是死尸,很多吉安军士兵风疯狂之后,都呼呼大睡,根本就没了组织建制。
吉勇还算是保持着几分清醒,晚上睡了几个少女,好生发泄了一番后,便召集部下为下一步做准备,一边清点缴获,一边派出部分兵马前探,侦察通山县内的动静。
不过吉勇显然想不到自己这支兵马被放纵之后,想要收拢起来的难度,尽管他还算一个合格的将领,但是显然他麾下的那些低层将领却是大不合格,因为这些将领不是哪家的子弟大少,就是吉家的亲戚,忠诚是没问题了,但是却不象军将。
比如派出去刘家村的那一支兵马,根本就没按着他的安排前探敌情,并且将情报发回,所以当张飞率领两千兵马杀到盘古镇时,盘古镇内的吉安军刚结束一场狂欢,士兵们在玩乐一天后,全都筋疲力尽的在梦乡里继续的放纵,甚至镇外头,都没有几个放哨的。
以至于张飞领兵杀入了镇子里,吉安军居然都没有发出警报:“杀!”张飞的一声大吼,掀起了盘古镇内的又一场屠戮,两千装备精良的楚军如潺潺溪流般散开,百人一队,十人一组,开始收割散在各处街巷,院落里的吉安军士兵,而张飞则带着人直扑镇中心。
镇子内突然响起的喊杀声,还有那响起的敌袭的叫喊让在镇政楼内跟宗山交杯换盏的吉勇面色大变。
“大人,不好了,楚军又杀回来了!”一个吉家的狗腿子狼狈无比的冲入进来,对着面前的几位大声的道。
“什么!”还没等吉勇的话音落下,前院就响起一阵刀兵之声。
蓬,一道火焰刀斩直接破开那前楼的窗棂飞射而来,直接没入一道圆柱之上,那黑色的火焰并没有溅射散开,反而如蛇一般的盘在这木柱上,快速的燃烧起来。
哗啦,数个人影直接砸开了窗棂滚落厅堂院子,而张飞直接劈开身前的墙,怒目如火的望向面前数人:“哪个龟孙是吉勇,站出来,老子今个非要将你碎尸万段!”
吉勇看着步入院子里的那黑塔大汉,满面的扎髯,豹眼环铃,眼中那透射的怒火几乎能将人烧融:“黑阎王!”吉勇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居然来的这般快,不由地大惊失色。
黑阎王这称呼可不是白叫的,当初盘古镇被占,吉家等数个吉安大族出面,派出自家供奉大战这位,最后的结果,却是数个地灵高阶供奉没有一个能扛住这家伙三合的,尤其是他那身黑暗火焰,简直就是无孔不入,沾之必死,连骨头都给你烧的不点不剩下,黑阎王那一战成名之后,周边诸县几乎无人敢在去惹。
“哼,莫非你就是吉勇,乖乖受死!”张飞说着一转蛇矛枪,枪尖之上顿时飞射出数条黑暗游蛇,如同利箭一般射向吉勇。
完了,吉勇眼看着那飞射而来的黑色蛇箭,心里惊呼,顿时闭上了眼睛,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宗山却是动了,拳头之上血光乍现,顿时挥起一拳,却是将那几道蛇箭给挡了下来。
“我记得你,在朱雀城跟我六师弟打斗那黑面将领,你让我六师弟自断一臂,今曰正好让你血债血偿!”宗山看着张飞,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朱雀城一战可是他们五个师兄弟心中的痛,今曰再见,自是一番龙争虎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