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厅每月例行的会议结束,韦赛里斯在侍从詹德利的陪同下正准备乘上马匹外出一趟,视察港口的工作。
“我的爱人。”
而正在这时,亚莲恩怀抱着他们的女儿戴安娜身后跟着侍女珊莎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亚莲恩?”
韦赛里斯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知道她想要说什么,然后从马背上翻身跳了下来。
“放心,你的父亲道朗亲王没有那么短智。”
“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道朗亲王参与,不会牵连到他,但他作为多恩亲王,理所应当对这件事情做出来解释。”
韦赛里斯手指穿过了妻子柔软的发丝,然后把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开口安慰道。
“果真如此么?”
而亚莲恩听到了韦赛里斯的保证微微松了一口气,她也觉得自己的父亲没有那么蠢,会在这种情况下举兵发起暴乱,但内心的担忧仍然是难免的。
“没事。”
韦赛里斯摇了摇头。
而在这时,亚莲恩怀抱中的正在呼呼大睡的银发女婴似乎睡醒了过来,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然后睁开了一双漂亮的淡紫色眼眸,倒影入眼帘的便是她的父亲。
“趴趴——”
随后戴安娜用不标准的音调,奶声奶气的声音开口道,她的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同时张开了双臂想要让她的爸爸抱抱她。
“戴安娜。”
而韦赛里斯不论在外面如何心如钢铁,但看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时内心都忍不住柔软下来。
银发青年放下了一身的风尘,然后把女儿从妻子的怀中接过来抱在了怀中。
韦赛里斯的女儿戴安娜今年即将要过第二个命名日了,去年小公主戴安娜的第一个命名日,君临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比武大会,优胜者可以获得一万枚金龙,平民和贵族都可以参与海选,最终的冠军由熊岛的乔拉·莫尔蒙爵士取得。
而今年戴安娜稍大了一点,已经学会了走路,会拍皮球,会说一些简单的词汇,回答爸爸妈妈的问题,拥有了一定的认知观念。
因此今年韦赛里斯决定在自己女儿第二个命名日到来之时带领她去往御林之中,挑选一只合适的幼龙最为她成长路上的伙伴。
这也是韦赛里斯很早之前就答应过亚莲恩的,他们的女儿会得到一条龙。
看着自己的丈夫抱着他们共同的女儿,不断地逗弄着戴安娜,一旁站着的亚莲恩内心的担忧也不由得烟消云散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夫妻一场,韦赛里斯了解了亚莲恩,而亚莲恩同样也了解自己的丈夫。
两人毕竟是政治联姻的结合,亚莲恩内心也很清楚韦赛里斯并没有那么喜欢她,但她同样更加清楚不论是因为责任还是荣誉亦或者底线,韦赛里斯绝对不会抛下了她,并且不论何时都会挡在她的身前。
“真好。”
“国王和王后太幸福了。”
而另一边,王后的侍女红色头发的女孩珊莎·史塔克如同南方姑娘一样盘着头发,身穿着浅蓝色得体的长裙,眼眸偷偷看着英俊的国王与漂亮的王后,目光中露出了艳羡的情绪。
她真的很喜欢君临这种繁华的大城市,更加喜欢宫廷内奢靡的生活,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住在这里,再也不想要回到冰冷的北方。
在故乡的生活不能够穿漂亮的小裙子,每日都要穿着厚厚的兽皮衣衫保暖,甚至晚上不回到屋子里的话就会被冻得瑟瑟发抖。
乔佛里怀抱着笤帚正好从这里走过,自从不久之前‘惊扰’公主的事情发生后,韦赛里斯下令斥责了他的母亲瑟曦管教不严。
而同时作为韦赛里斯对他的惩罚,省的乔佛里在处女居中居住整日无所事事闲着没事干,除了他的妹妹弥赛菈年纪还小,宫廷中也不养闲人,乔佛里的好日子到头了,他跟他的母亲一样同样需要找一些事情做。
于是金色头发的少年便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宫廷卫生员,每天抱着笤帚和簸箕在红堡内外围的区域打扫卫生,梅葛楼等红堡的核心区域则是成为了乔佛里的禁区。
乔佛里抱着笤帚正好从此地路过,看到了国王和王后正在这里,就像是耗子见到了猫一般,目光躲躲闪闪露出了深深地畏惧,然后脚步匆匆的想要离开。
而珊莎也看到了乔佛里,但女孩的眼眸中抹过了一丝厌恶。
她听说过这一位前朝王子的斑斑劣迹,曾经临冬城沦陷之时,珊莎跟随着自己的母亲以及更多的兄弟姐妹们一起南下来到了君临。
那个时候珊莎还觉得乔佛里王子非常的英俊,尤其是王后瑟曦还向自己的母亲提议,为她和乔佛里订婚,但却被母亲以父亲不在身边无法独自做出决定而婉拒了。
珊莎那时还感觉有一些遗憾,甚至跟母亲吵了一架,但现在想来真的是庆幸,幸亏母亲的高瞻远瞩,自己这才逃过了一劫。
否则如今拜拉席恩王朝倒塌,而自己又嫁给了这种人,岂不是要吃苦一辈子?
而珊莎望向乔佛里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另一边正在替国王牵着马匹的黑发少年,正在用爱慕的眼光望着她。
知慕少艾。
临冬城的珊莎·史塔克小姐本来就长得漂亮,詹德利和她的哥哥罗柏关系很好,两人一起作为国王的侍从,因此詹德利喜欢珊莎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詹德利的性格腼腆,并不善于表达,只是把这份爱慕藏在了自己的内心里。
几日后,国王之手琼恩·克林顿亲自挂帅,从在御林驻扎的第二军团中点齐了两千名士兵,携带着平叛所用的物资启程直奔向了多恩。
而另一边,准备出兵纳斯岛的舰船和水手也已经万事俱备,这边同样也是两千人。
随后在黑水湾港口悠扬的号角声中,舰队开始拔锚起航去往了远方,踏上了代表王国周游出使自由贸易城邦的征程,此行会经历多少千难万险尚不可知,这仅是踏出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