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慕看着好友,“他猜的。”
沈曦晨愣住,大哥怎么猜到的?他哪儿露馅了?
“你那天送阿糖回学校,大哥打电话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当时他结婚,没空管你和阿糖。现在蜜月也结束了,问我谁在追阿糖……”
问云星慕时,见他都对追求者都有所护。谢长溯当即就猜到了是谁。
如果是其他男人,云星慕不认识不了解,不等大哥的知道,他就直接去农大棒打鸳鸯了。
可现在,云星慕睁只眼闭只眼,问他时,他光明正大的瞒着。
只能是云星慕也觉得可以的人,谢长溯很快就锁定了是谁。
沈曦晨将文件放在云星慕的桌子上,他坐在云星慕对面,“我好歹也是咱大哥的半个亲弟,应该不至于太为难我吧?”
阿糖心理建设了许久,在紧张不安中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喂?”谢长溯接通时,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他靠着沙发上,手捋着毛毛的毛发,望着电视处,电视上的新闻,谢长溯已经没心情看了。
“大哥,你和我嫂子回来了?”
“嗯。”
阿糖心虚,“大哥,你心情好吗?我想和你说个事。”
“一般。”
阿糖那边长时间的沉默,“我嫂子怀孕了吗?”
谢长溯看向一旁画图纸的妻子,陈绝色记性好,一直在凭着记忆将在地狱窟见到的武器给画出来,想自己制作。
谢长溯看向她的肚子,陈绝色感受到视线,抬头问,“看我做什么?”
“没有。”
陈绝色觉得莫名其妙,继续低头根据回忆画图纸。
“大哥,就是,有个男生追我。”阿糖说完,静等那边的大哥暴躁问是谁了。
结果等来的却是沉默,“然后呢?”
阿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我觉得他挺好的,相处也好几个月了,我想和他在一起。”
“如果我不同意,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阿糖的心瞬间落入谷底,“应该,会吧。”她大姐二姐当年也没给她和溺儿做个好榜样,任凭大哥阻拦,不还是照样叛逆的和大姐夫二姐夫在一起了。
“分手了别找我哭。”
说完,谢长溯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一边,拿着遥控机,换频道。
陈绝色是不太爱看电视的,但是每次回来,丈夫都习惯的将电视打开,家里响着电视的声响反而更有家的感觉。
“意外啊,你竟然允许阿糖谈恋爱。”陈绝色笔着尺子,画出了枪的零件。通过刚才零星的话,她也知道是谁的电话了。
谢长溯:“我有那么糊涂虫吗?我是当哥的不是当爹的。”
陈绝色将直尺压在自己的下巴处,“雨滴和酒儿的时候你可没少阻拦啊。”
谢长溯:“我不阻拦行吗?雨滴那会儿喜欢的人,门不当户不对,身份相差悬殊,年龄摆在那里,还不同辈,我要是睁只眼闭只眼,那是当哥的吗。”
“酒儿和我哥呢?”
“三岁的豆芽都扒着你哥去亲,要是不管着她,她哪一步长歪的都不知道。”
陈绝色回想,好像丈夫却是对这两人的感情上管的比较多。“那阿糖呢?”“星慕觉得都行,阿晨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个不错的人。两人成熟的成熟,成年的成年,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她俩不嫌我烦,我还嫌呢。有这个时间,让你早
点怀孕才是正经事。”
陈绝色继续低头画图纸,“让你应酬别抽烟喝酒,你抽烟了吗,喝酒了么?”
“没有。给你买的叶酸你吃了吗?”
陈绝色:“咱妈说当初怀你们三个的时候都是突然怀的,你们不也健健康康的长大了。赛扎爷爷也说是药三分毒,可以不吃。”
谢长溯:“你就只会管我,管不住你自己。”
他起身,让毛毛自己去睡觉了。“我回卧室了,你画完早点上来。”
“哦。”
两人婚后,后山的毛毛直接被谢长溯接到了北峰,溺儿抱着毛毛死活不让带走,结果毛毛自己跟着谢长溯。“你经常在学校,咱爸妈上班没人照顾毛。”
“那你去北峰你还要上班呢。”
“你嫂子在家照顾。”
后来毛毛去了北峰,谢长溯不在家时,跟着陈绝色就满院子的散步溜达。有时陈绝色做一样东西专注的忘记锻炼了,毛毛自己咬着陈绝色的衣摆,将她往外拽。
剩下几只奶狮子也去了老宅。
阿糖和大哥挂了电话,立马打给沈曦晨,“大哥都没问你是谁。”
沈曦晨:"大哥早就猜到了。结果是什么?"
“分手了不让我找大哥哭。”
沈曦晨春风拂面,笑容洋散在脸上,“我们的昵称备注可以换了。”
“什么?”
“‘女朋友’如何?”
阿糖脸红了。
十月的天,奇怪莫名。
上一秒秋老虎走几步路就热的出汗,下一秒阴凉地冷的打颤。
溺儿前一秒裹着外套,下一秒,穿着短袖。一热一冷,成功把自己送到了大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