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一场接着一场,而氛围也随之逐渐步入高潮之中。此时此刻,矿教的弟子们惊讶的发现,在保持全胜的首席之列,多了一个他们以前从未看到过的名字。
陈尘。
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只知道他似乎是因为胡国洋的缘故,故而来到矿教。
随着时间流逝,今天的氛围较之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
看着雕像下方站着的五位弟子,无数矿教弟子为之疯狂呐喊,为的,便是为自己心仪的人助威。
宇亦凝、胡国洋、姚灼、秦永,以及陈尘,这五位在近日的比赛中,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向所有人展示出他们那恐怖的实力,而今天,这五人则会展开一次更为火爆的比拼。
正因为此,今日广场上汇聚的人数,也比往日多了不少,不仅如此,就连向来很少出现过的雷氏执法长老,也来到这里。
雷氏,一个普通但却不寻常的姓氏,尽管已经过去了十万年之久,但没有人不记得雷氏一脉,不仅仅因为其本就可怕的异族血脉,更为重要的是,其雷氏与叶天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句不客气的话,当年叶天帝之所以会创建矿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与雷氏有着很大关系。
……
对于观众席近乎于疯狂的矿教弟子来说,能够在这种炽热的目光下还保持平静的,近乎没有。
宇亦凝向来受惯了被人追捧的滋味,此刻能够淡然应对,人们能够理解。
包括其他三位弟子,人家是首席,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面对此刻也是毫不畏惧。
但你陈尘,一个突然杀出黑马的臭小子,为何还会依旧这般淡然?
难道说,他的本性便是如此?
看着如同枯木一般,甚至没有多少存在感的陈尘,众人心中思绪万千。
经过简单的宣布,陈尘便重新回到座位上,只是这次他并非跟其他弟子一般挤在一起,而是位于所有弟子之前。
这,不仅仅是首席的特权,更是对强者的敬佩。
倘若想要受此待遇,那就要从无数人之中脱颖而出,只有这样,你才会拥有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的待遇。
“你,不是我的对手。”
就在陈尘闭目养神之际,旁边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尽管声音微弱,但如同春风一般,让人觉得惬意。
陈尘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身边的秦永,继而他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轻声回答,道:“希望能够如你所愿。”
“陈小子,看来有人盯上你了。”胡国洋饮了一口酒,同样,他也不忘了丢给陈尘一坛。
听到胡国洋拿自己开玩笑,陈尘没有一点不悦,而是笑道:“被盯着可不会少了一块肉。”
“知道你小子能耐,不过真要是遇到秦永的话,还是得当心点。虽说他不一定有宇亦凝厉害,但也差不了多少。”
对于胡国洋的提醒,陈尘自然不会没有回应,虽说对方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陈尘也不会随便轻视对方。
形成这种习惯,除了当年视肉给他的教训以外,随后的两年之中,同样也让他懂得了什么叫做隐瞒。
可就在所有人已经做好,马上就要爆发出几场紧张刺激的战斗之时,却不曾想,那久坐首座的雷氏长老却是突然开口宣布,道:“此届内诸峰之战斗,到此便结束了。”
“什么?这就结束了?”
“搞什么?明明还没开始啊!”
雷氏长老的声音刚刚落下,无数的议论声纷杂而来,如同洪流一般,自观众席奔腾而出。
“安静。”
雷氏长老默然开口,只此一瞬,便让如同坊市一般观众席突然静默起来,就好比那聒噪的鸭子,突然被人捏住了脖子,一下子变得安静至极。
见此,陈尘心中惊讶,对方的实力就单单只从这一点细节来看,便足够让人想入非非的了。
虽说自己目前道宫三境,但以自己的实力,却还是达不到对方这种地步。
“此番比赛变成这个样子,具体原因,后续各峰会收到通知,在此我便不多费口舌了。”
“他们五个人孰强孰弱,虽说没有经过具体战斗,但我想你们心底应该有了自己的答案。”
“至于奖励之事,十五日后自有定夺。好了,就此散了吧。”
虽然好奇,但雷氏长老显然此刻不想多言,如此情况,对我们这些寻常弟子又能如何?
“若说要给这些人排个名,不用想,肯定是宇亦凝第一,那陈尘前面看着厉害,不过也就能在普通弟子之列装一装罢了。
眼看已成定局,且任何人都无法反驳,故而只能怏怏不乐的回到住处,直到他们知晓这次矿教竟是破天荒的给每个弟子分发了一千积分,这才好歹不再那么继续闹腾下去。
“陈小子,你觉得会出什么事?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苦海中的螣蛇突然开口,其神色一变再变,好像在想什么东西。
“目前还看不出来,不过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化,才迫不得已让他们这么做。”
“切,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高见,瞧瞧你说的这话,只要是个人都会说。”继而螣蛇埋怨着,如同一条小鱼,扭动着身子缓缓地钻进苦海之中。
自比赛以荒唐且突兀的方式结束,自陈尘第一次走出毅峰已经过了小半个月,虽说热度逐渐消退,但已经无人不识毅峰的陈尘。
这些目光中的意思不尽相同,嫉妒者有之,灼热者有之,但凡种种,没有干扰到陈尘丝毫心境。
移步换景,看着眼前热闹,但是又是用灵石购买,亦或是以物换物的交易方式,让陈尘心中多了一丝回忆。
虽说矿教乃旷世大教,其他地方都充斥着各式各样的规则,然而在这里,他却感觉到似乎回到了燕国之时。
只不过现如今的自己,已然不再是以前那个跳脱的市井少年,再加上之前发生的种种经历,让他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哪怕只是如此,依旧还是让他的那颗一直尘封,不曾再打开丝毫的心,微微有些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