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口那边打得热闹,那些零星前来寻宝的同道中人,想来平日没少受平波门人的气。这时韩一鸣出现,摆明了是与平波门人作对的,一时之间如同有了底气,与平波门人打得不亦乐乎,难得众人一心,倒将平波门人打了个措手不及。韩一鸣听了沈若复的话,一面四处看奇石在何方,一面暗地里问沈若复:“在哪儿?”沈若复也答道:“就在原处呀!你看不到吗?凝神细看。”韩一鸣自然知晓凝神细看,宁心静气之后,再看,地上依旧没有神石的踪影!
沈若复何等聪明,片刻之后已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道:“师弟,你看不到的!我知晓了,在外面都看不到。不知是那童子的法术,还是这神石本身便是这样。咱们等着,它会时不时出现,一出现,你就抢罢!”韩一鸣转回头来,这边平波门人被众人围起来打已有败相。众人这时发难,平波门人皆不曾想到。加之韩一鸣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眼见是这边众人一落下风,他便要出手。平波门人弟子之前与韩一鸣没有少交手,韩一鸣修行的时日极短,但平波门人皆打他不不赢,不止是一对一打不赢,便是多对一,也不过打个平手。灵山没了之后,。与韩一鸣交手不是一回了,对韩一鸣的修为,多少还是心知肚明的。这时韩一鸣有了护身灵盾,再交手的话,平波门人的法术对他没了威胁,他倒是可以放开来大打出手,这一下便已显示了韩一鸣灵力非凡。真若打起来,这里众人未必是他的对手。
钱若华看同门已落下风,韩一鸣手提宝剑,站在一旁,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场中,想起那道灵盾,心知今日绝讨不了好去。待要离去,却是舍不得。可若不离去,再打得片刻,只怕就有同门支撑不住了。他修行不错,打了这一阵,虽是倾尽全力,却也只能保得住自身。宋出群早被同道的法术、灵力打中了,只是打不在要害,加之宋出群身体强壮,中几下也没什么大碍。别的同门,好点的如钱若华一般,仅能自保,不好的,早已被打中。只是这时不能倒下,亦不能退后,一倒下一退后,便是众人下手的靶子。平波门人皆知这个道理,都咬紧了牙关死撑着。
韩一鸣站在旁边,众人虽将他当成底气,却也没人叫他进来对平波门人下手。韩一鸣索性就站着,看他们打,顺便盯着地面,看神石何时出现。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灵光一闪,韩一鸣本就盯着的,一见灵光,早已扑上去。这里一伸手,却觉地上已没了神石,一个人正自地上站起来,手中灵光闪动,这人抢到了灵石,也不言语,拔腿便走!
乱中生变,是谁都不曾料到的,一时间,人人都愣住了。这边争抢灵石似是打得不可开交,但人人都在留神地面的灵光,神石人人皆想要,因此,打架的同时,也是一心二用。韩一鸣出现后,也人人留意于他,知道来者不善,这个看似窝囊的灵山掌门也是此间众人忌惮的,因此人人都在留意他何时出手,只要神石一到他的手中,就扑上去抢。这许多人竟是抱着同一想法的,因此也将韩一鸣盯得紧紧的。
临时生出一个人来,抢了神石便跑,而这人还不是韩一鸣,众人都愣了一愣。那人早已抓着神石,大步流星走开了。韩一鸣看得分明,这人长发飘飘,身形健壮,衣覆邋遢,一手执着一根铁棍,竟似是无名!他生怕看错了,拔腿便追,只听后面有人叫道:“是松风,是松风!”松风是无名是黄松涛给他取的名字,这自然是黄松涛的门人叫出来的。韩一鸣回头一看,众人都风驰电掣般的追来,有的闷头追赶,有的大呼小叫。韩一鸣忽然收住脚步,无名行事向来出人意外,他不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么?不如不追,看他何时跟上来。
一时之间,众人都追着无名去了。这无名也怪了,看似不经意地向前走,脚步也不怎地快,这许多人竟都追他不上,落在后方。韩一鸣收住了脚步,看着人人去尽了,沈若复从黑暗中走出来,也是十分惊异:“师弟,你怎地不拿?怎地会是他?”韩一鸣道:“这神石我在外面也看不分明,我与你在一处,看得再分明不过。待我出来,却是时闪时现,真是神奇。”沈若复道:“居然是无名!居然是他!好生奇怪,师弟,他是一直都跟在你身后的么?”
韩一鸣细细看了看四周,此时并没有人在左右,才道:“是,我也不知他是如何跟的,不论我走到哪里,他都跟在我身后。我也不能左右他,师兄,你知晓的,他并不能以常理揣度,我也不能左右他,他何时出现完全凭他的高兴。我要是能左右得了他,他早就不会跟在我身后了。”沈若复道:“也是,他是法术不受之身,因此这些人要追他,估计也难追得上。”
正说着,前方灵光一闪,沈若复立时住声,片刻之后,两个人来到面前,先对韩一鸣拱手行礼:“灵山掌门,黄松涛门下弟子如风、如尘前来拜会!”
韩一鸣知他们这番回来,必定没什么好事,也不显在面上,对二人道:“二位师兄有何见教?”如风说话向来便不留余地,当头便道:“灵山韩掌门,我这里请问一句,你到底何时肯将我松风师弟归还我派?”韩一鸣还没出声,沈若复已道:“如风师兄,此话从何说起?归还?我们不是曾亲自带着松风师兄到贵派去住了些日子么?我们走的时候,并未带着松风师兄一同走罢?我们走的时候,可是堂堂正正向尊师告辞过的,那时走的,只是我们灵山弟子,可没带上松风师兄。怎么,师兄记不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