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越野车内,气氛很是尴尬。
因节目是纪凛冬赞助的,资金宽裕,而且清欢工作室也赞助了不少钱,昔日资金短缺的节目组现在富得滴油,所以越野车也是最豪华的七座车。
纪凛冬一人独占前排,闭目养神,清俊如玉的面容并没有一贯的温和儒雅,眉眼间皆是深浓的阴霾之色。
没有见到人的时候,纪先生的内心一直在隐隐渴望着,等见了人,发现她对他视若无睹的时候,内心突然生出漫天的怒意来,他养了她六年,睡了三年,她好似对他带着罗伊人参加录制毫无反应。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一直以来,她总是想要摆脱他的控制,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她想必是快活的吧。
纪凛冬心情很不好,尤其木夙上车之后,一直在挑衅他。
男人睁眼轻慢地看了聒噪的木夙一眼,冷冷地说道:“你哥拉扯你们一大家子不容易。”
言语中皆是威胁,木夙被激的险些跳起来,冷哼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你拿我哥威胁我也没用。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正义。”
纪凛冬嗤笑了一声,犹如看弱智一样地看着跳脱的娃娃脸,冷淡地说道:“看在厉沉暮的面子上,教你一句话,有权势即有正义,再聒噪,我送你去南极看企鹅。”
“纪先生,木夙就是跳脱的性子,你别介意,大家都是朋友,和和气气的最好。”徐听白拉住火冒三丈的木夙,微笑地当着和事老。
木夙郁闷地坐下来,纪凛冬说的对,他虽然是音乐天王,人气极高,木拓也在外交部,但是凭着纪凛冬在帝都名门圈的影响力,弄死他还真的挺容易的。
权势这玩意,他还真的比不过帝都纪先生。
纪凛冬看了一眼徐听白,淡淡地说道:“上次见你父亲,他还邀请我去喝酒吃蟹,带我向徐老先生问好。”
男人慧眼如炬,怎么会看不出来徐听白一直粘在温楚的身边,莫名的觉得碍眼。
简单一句话,将差不多年纪的徐听白钉在了晚辈的辈分上,更是拿他爹来压他。
徐听白生生吃了一个暗亏,倒也没生气,只笑着点头,觉得这位纪先生真是目中无人,性格强势霸道,外界传言他温和儒雅的,怕是眼瞎吧。
只是这样的名门子弟,怎么会看上罗伊人那样的女人?
此刻的另一辆车里,两位助理围着罗伊人端茶倒水,又故意说了不少吹捧她的话。
“伊人姐,纪先生真是体贴,特意来陪你录制节目,有些人真是不长眼,没后台又人老珠黄的,还敢跟伊人姐叫板。”
“就是,等伊人姐嫁入豪门,可是名门圈的贵太太。”
“凛冬陪我来的事情别到处嚷嚷,他这人低调。”罗伊人被两个助理说的通体舒畅,冷冷地瞧着一边面无表情的温楚,飞快地想着办法,该怎么将温楚赶出节目组。
虽然两人离婚了,纪凛冬也有半年没见她,但是罗伊人依旧不安,总觉得温楚会夺走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瞎哔哔什么,尽靠些不入流的手段上位,我听着都害臊。”宋雯冷叱道,随即冲着温楚笑了笑。
温楚见她当面怼罗伊人,心生好感,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闭上眼睛,将脑海里纷扰的念头都压下去。
在看见纪凛冬那一瞬间,她确实想过要逃,但是隐隐知道,不能逃,逃了,这辈子她就再也走不出纪凛冬带给她的心理阴影。
许是上天为了考验她的意志和决心,才会安排这样戏剧化的一幕,她必须勇敢面对。
节目组的车到达拍摄地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钟,坐了5个小时的车,所有人下车的时候,都叫苦不堪,等看到拍摄环境的简陋时,更是叫苦连天。
好在蔡振早就安排了丰盛的晚餐,篝火烤全羊以及超大份的蒙古火锅,看在美食的份上,大家也就暂时忘记了环境的艰苦,隐隐还有些新鲜感,毕竟这地方荒凉,晚上要集体睡帐篷,这跟在繁华都市睡五星级酒店的体验截然不同。
工作人员带着大家搭帐篷的搭帐篷,放行李的放行李,安顿好之后,就喊着众人来吃烤全羊,吃火锅,这一番狂欢不像是来参加生存真人秀,倒像是来度假的。
温楚看着众人都沉浸在篝火晚宴的喜悦里,不知为何内心有一丝的阴影,这里是野外,她来的路上查了位置和周边的环境,附近就是一个小型的沙漠,有经验的向导带路,走出来的话,大约花费三天的时间。
不出意外,这就是这一期的拍摄内容了,只是既然是生存真人秀,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她微微一笑,看着狂吃烤全羊,拿着吉他在唱歌的木夙,淡淡地摇头,二傻子,享受最后的晚餐吧。
她晚上吃的不多,这半年来肠胃脆弱,吃烤全羊怕胃疼,只吃了一点清淡的火锅,就回了帐篷。
她拉开帐篷的拉链,人还没进去,手腕就被人攫住,男人熟悉的气息侵袭而来,侵入她的每一个毛孔里。
纪凛冬掐住她的细腰,感受着她的战栗,冷若寒星的眼眸垂下来,看着她精致且诱人的小脸,低沉地说道:“瘦了,阿楚,见到我,你都不打算打招呼吗?以前喊叔叔,喊老公,现在纪先生都不会喊了?”
温楚感觉腰间被他碰触的地方犹如被火烧一般,她呼吸不畅,身体对于这个男人太过熟悉,一靠近他自然而然地就将抱住他撒娇,她狠狠地攥住掌心,掐的太狠,疼的身子轻轻颤抖,飞快地说道:“纪先生。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声细如蚊,且带着无法控制的轻颤。一千多个日夜的缠绵,再见终成陌路。
纪凛冬眼底的暗色更浓,看着她纤细的脖子,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慢条斯理地问道:“那要怎样,才算有关系?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带你在野外露营过,想来,一定别有滋味。”
男人的声音低沉且模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温楚听着他话里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欺骗世人的儒雅清俊的面容,因愤怒,胸口剧烈地颤动起来,那几年他的想法层出不穷,极爱她的身体,尝试过种种的欢爱手法,若不是两人都宅,纪凛冬一定不会放过野外的尝试,只是他们离婚了,他当她是什么人?
温楚想也不想,伸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发出清晰的巴掌声。
纪凛冬没有躲闪,清俊如玉的面容留下一个小小的巴掌印,男人危险地逼近她,低沉暗哑地说道:“打一巴掌,做一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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