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两、两柄都是极品?!”师兄弟两个几乎齐齐失声惊呼。
能够像师妹薛梅娘那样,得到一柄专属的地级极品灵剑,他们已经觉得喜出望外,结果竟然是一次得到两柄!
“可惜我们练的不是双剑。”任慎过看看左手上的剑,又看看右手上的剑,觉得哪一柄都舍不得放下。
窦雅才跟他也是差不多,抱着两柄剑恨不得狠狠亲几口。
他们的剑才上手,就感觉仿佛这是自己身体自然衍生出的一部分,从前不觉得什么,一旦拥有过了,便再也不想失去。
看他们两个拿着剑彻底忘乎所以,只知道痴望傻笑,夏皎既觉得自豪又有些郁闷。
两个呆瓜师兄,就不知道好好夸奖一下她这个铸剑大师吗?真是的!嘴巴这么笨,难怪总被大师父嫌弃。
这两个家伙一时半刻是不会记得她的了,夏皎扁扁嘴,决定出去给他们的洞府布置两个简单的防护法阵,免得老是这样被人欺上门来。
她虽然并不专精阵道,好歹脑子里记录了不少阵道图谱,要在一丈见方的平台上布阵,可说是简单至极。
等任慎过和窦雅才再次想起师妹时,正好看到夏皎哼着歌从外边走进来。
“我在你们的洞府门前加了两个法阵,还刻了些字,你们快来看看,可威风霸气了!”夏皎一手一个拉住他们走到洞府外。
任慎过的洞府大门连同平台都已经清理干净,洞口旁的石壁上刻了四个张牙舞爪的血色大字——擅闯者死!
任慎过他们多看了几眼,便感觉一股凶厉杀气扑面而来,仿佛被万箭所指,又似有恶鬼凶兽正在暗处目露凶光盯着他们,随时可能扑出来将他们撕咬至死。
若非他们心志坚韧远胜常人,只看这四个字就能被震得心神失守。
两人擦擦额上的冷汗,心有余悸道:“小八,你在这儿设了幻阵?”
“识货!我在你们洞府的大门石壁和平台上都刻画了可以侵蚀人心神的幻阵灵纹,让他们多看两眼都受不了!哼!我可是用上好几种地级妖兽的血来加持幻阵威力的。你们也可以将它们当成锻炼心志的手段,习惯就好了。另外幻阵之上还有一重防护法阵,可以不断吸收周围的灵气储存起来,一旦有人对之发起攻击,嘿嘿!法阵马上就会原样反弹回去!怎么样?二师兄,这几个字最配你的气质了,正好吓死那些无耻的王八蛋!”夏皎恶狠狠握拳道。
擅闯者死什么的,配合任慎过那一脸邪魅凶残,确实非常有震慑力,他心知师妹是一番好意,只能苦笑着接受。
窦雅才侧头望向旁边自家洞府,发现那里正常多了,没有什么杀来杀去的恐吓字句,看着仿佛有云雾缭绕,说不出的神秘幽深,多看片刻便感觉神思飘荡,心神恍惚。
似乎是没什么攻击性,但窦雅才深知夏皎的性子,越是看着没什么越可能暗藏杀机。他小心翼翼问道:“小八,我那儿又有什么布置?”
夏皎笑得一副人畜无害的亲切模样:“你那边比较简单,就是让他们忍不住失心乱走,将他们内心的龌龊念头尽情展露,说几句胡话发发疯出出丑而已。横竖能跑到你那儿去闹事的,至少都是人级修炼者,从石台上栽下去也死不了。三师兄你心思纯净,不会受太大影响,至于来闹事的人嘛……哼哼!”
任慎过和窦雅才面面相觑,惭愧道:“师父还说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结果倒是你在照顾我们……”
他们其实并不在意武隆宗那些小肚鸡肠之人的伎俩,但是他们的小师妹却觉得他们被欺负了,马上动手要替他们反击,真真既让他们觉得窝心又让他们颇感汗颜,师妹太猛了怎么破?!
“我对你们这么好,你们赶紧用功修炼,才好照顾保护我们!师姐过阵子也要来了,她那么好脾气的人,万一有人想欺负她怎么办?!”夏皎一点儿不客气道。
武画葇需要他们保护吗?!
任慎过和窦雅才都是见识过武画葇变身后的可怕战斗力的,随随便便手撕几个先天境武者毫无压力,谁能欺负到她头上啊!
“是,我们一定努力。”两人默默腹诽,但面上还是十分诚恳地连声保证,认真感谢过夏皎替他们炼剑的辛劳,然后恭送女大王回家。
夏皎不想太过惹人注意,所以特意选了晚上来看两个师兄,布置好阵法也没花太多时间,回到自己的洞府便安心睡觉去也。
任慎过和窦雅才得到期待已久的灵剑,兴奋得根本睡不着觉,各自在静室里修炼剑道,完全忘乎所以,直到数日后,掌管汨焚峰日常庶务的长老亲自发来传声符叩关,他们才意犹未尽地打开洞府大门。
两人洞府大门前多了四名身穿道袍的修炼者,看面相有老有小,庶务长老一脸凝重站在门旁,一见他们出现便沉声道:“洞府门前的法阵是何人布置?你们可知这些天有多少同门被法阵所伤?!”
他听不少弟子到他那儿告状,自己也亲身试过这两座洞府前法阵的威力,顿时对这两个新弟子心生警惕,查阅他们的来历资料后,更是不敢轻忽,特意请了汨焚峰的四名灵师一同前来查看。
当日接引两人入门的那位值日长老不在,这位庶务长老也是头一回看到这两师兄弟,一见之下不由得暗暗心惊。
连鎏长老的这两个弟子,一看就不是善男信女!
任慎过没搞清楚事情原委,当然不会把夏皎推出去,他皱眉道:“我们兄弟二人最近都在闭关修炼,不知道伤人之事从何说起?”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叫骂:“你们还敢狡辩?!你们在洞府门前布置凶阵,最近几天至少有七八名弟子因此掉落平台受伤又或者心神受创,修为大损!你们二人好生恶毒,众位同门不过是想邀你们二人切磋一番,你们没胆应战却用这等阴狠手段害人,到底是何居心?!李长老,像这样肆意残害同门之人,必须重重责罚!”
他的话一出,远处好几个方向传来阵阵喝彩之声,随即有人七嘴八舌对任慎过和窦雅才二人破口大骂起来。
两师兄弟只是生性和善,不喜欢与人争执罢了,并不是真的软弱可欺。
夏皎布置的法阵,他们亲身试验过,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有人因此受伤,那绝对是因为本身来意不善,激发了法阵的反应,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这种人吃了亏还好意思跑到庶务长老那里告状,如果他们息事宁人,回头小师妹肯定会气坏了。
任慎过想到凶猛师妹爆发的后果,眉头皱得更深,脸上的凶邪之色越发吓人,看得那位姓李的庶务长老也暗暗心惊。
“李长老,洞府门前平台范围是属于我们的地方,闲人未得邀请不可随意踏足,这是宗门的规矩,弟子说的可有谬误。”任慎过沉声道。
“是有这规矩,不过……”李长老觉得武隆宗的正牌弟子,被新来的客座长老弟子欺负了,若他没有点儿表示,岂不是让这些外来的菜鸟抖起来了?
“既然如此,我们在自己的地方布置法阵又有何不妥?莫非有人不请自来,擅闯我们的洞府,倒还有理了?”任慎过冷然道。
他不冷着脸的时候,都一副人间魔王的可怕架势,此刻绷起脸来,看上去更是阴鸷恶毒,就连修为比他高了一大截的李长老,也不由得心生怯意,严重怀疑一言不合,这家伙就要放出可怕的杀招,将这里杀个血流成河。他就算是地级强者,都不见得能够扛住。
“这个……总是同门一场,他们到访也只是想彼此切磋一下武技。”李长老想让自己看上去义正词严一些,无奈一开口就气势全无。
窦雅才忍不住哼道:“我们已经言明正在闭关,他们却依然三番两次在我们洞府门前叫骂打砸,四处书写污言秽语,莫非这是到访的礼节?”
李长老有些恼羞成怒了,拉下脸道:“总归是你们伤了人,竟还敢如此蛮横,真以为有连长老撑腰,你们就能在武隆宗横行霸道不成?!”
任慎过脾气再好,也不代表他可以忍受旁人肆意污蔑欺压:“我们没打算在武隆宗横行霸道,但也不会任人肆无忌惮地滋事挑衅。我们若有违反宗门规条的地方,甘愿受责,但若想靠着身份地位强压我们低头,还是省省吧!”
他们不过刚刚晋升人级一层,论修为肯定不是李长老的对手,但他们师父师妹都是练器大师,手上从来不缺防身的底牌,李长老想要对付他们并不容易。
任慎过自忖今日的事道理在他们这边,李长老轻易也不敢闹大,否则他也难以对上头交代。他们的师父怎么说也是武隆宗的客座长老,且是掌教亲自聘请来的练器大师,一般武隆宗门人弟子应该不敢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