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陈康的心沉了沉。
难道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池桑久就移情别恋,深深的爱上楚言鹤了吗?
若池桑久真的爱楚言鹤爱到无法自拔,不顾一切。
那么他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语可能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有点不甘心呢……
“既然桑桑不想知道,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不甘心是一回事,但此刻他并不打算硬碰硬。
他想着离开,可半久不让。
“想走可以,留下一样东西。”
陈康愣住,“桑桑,你让我留下什么?”
“天道档案。”
这四个字一出口,陈康的面色顿时就变了。
“桑桑,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
他说着脚下的步子后退几步,一个转身拔腿就跑。
但到底是晚了,下一秒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拉扯着回到了原地。
那股力量深深禁锢着他,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桑桑,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话里含着浓浓的怒火。
“姐姐,这是怎么了?”楚言鹤同样是有些不解的。
“取书。”半久说完手指微动。
很快有一样东西强行从陈康的空间里拿了出来。
陈康眼睁睁的看着那本熟悉的书出现。
他眼睛死死的瞪大,一瞬间,脸上所有的伪装都崩坏了。
面目阴沉扭曲到了极点。
“桑桑,这是我的书,你这样做是强取豪夺!”
“你确定?”
听着脑海里随机任务完成的声音,半久话语清冷极了。
“什么时候天道的档案是你的书了?”
这本书半久用神识大概看了一下。
看似一本不厚,可实际几乎翻不到最后。
本子上面记录着的是这个位面所有人的资料,名字旁边是每个人的气运。
正常人的气运值是一百到两百。
而一百到两百也是最普遍可的。
“你到底是谁不?你不是池桑久,你根本就不是池桑久!”
陈康叫嚣着。
半久目光瞥了他一眼,脸上不见半点慌张。
“只许你拥有机遇了吗?”
她的话让陈康愣过之后便立刻信了。
确实没人规定他所遇到的机遇,只能他一个人遇见。
万一池桑久也遇到了机遇,且是比他还要好的机遇呢。
可是……这不公平!
既然给了他机遇,那么为什么要给第二个人机遇呢?
眼看着那本他视若珍宝的书化作流光消散在了天地间。
陈康心里的怒火一层层地叠加着,但他死死忍住了,只是将头低了下来。
—
陈康这一趟来,最后直接被丢出了池家。
对此池父池母有些惊讶,但也没有问什么。
毕竟相比较于陈康,他们更相信自己的女儿。
楚言鹤在陈康被赶出去之后,紧张的拉住了半久的手。
“姐姐,关于我的真实身份,你是真的不想知道还是,还是打算直接问我呀。”
他问着,心里是无比的纠结和犹豫。
想说,不想隐瞒姐姐,可万一姐姐接受不了,甚至觉得恶心厌恶呢?
那么他宁愿姐姐一辈子不知道。
可万一姐姐坚持想知道呢……
他不确定自己能坚持过几句话。
“这件事情你若想说,自然会与我说,你若不想说,就当从来没有。”半久说。
楚言鹤一愣,他看着半久却是委屈的抿唇了。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不在乎,是不是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在乎?”
半久默了一下。
“这件事情取决于你,你若想说随时可以。”
这一天楚言鹤黏糊了半久好一会儿,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
随机任务的完成触发了剧情的一角。
无限流的开启和陈康有着莫大的关系。
更准确来说就是以陈康开启的。
在陈康还没有和池桑久认识的时候,他便将目光放到了池父的基地。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设计了一出受伤的戏码,成功被善良单纯的池桑久让人所救。
通过池桑久,他获得了致池父池母的信赖。
通过这些信赖,他暗地里做了很多。
最后直接开启了无限流。
也就是说他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随时查看任何副本里发生的事情。
在第一次副本开启的时候,他便瞄上了杜芗芗。
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杜芗芗那爆棚的女主光环。
只要和杜芗芗在一起,可以大大稳固并且提升他的实力。
像杜芗芗这种人很好接近,所以他十分轻而易举地获得了其信任。
—
陈康在被赶出去之后,心里的恨意到达了顶点。
既然他们要做的那么绝,那就不要怪他了……
他如今唯一能用来报复的就是他所知道的关于楚言鹤的身世。
只是当他想开口大肆宣扬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
他的声音消失了!!!
这个认知让他惊恐的捂着喉咙,嘴巴张大,想要发出半点声音,然而什么都没有……
他第一时间回了山洞。
看到了地上已然清醒,正满脸绝望的杜芗芗。
杜芗芗看到他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当身体被这人粗鲁的拎起时,她更绝望了……
这就是一个恶魔……
—
所有的副本都消失了,跟随着丧尸一切消失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让所有人振奋的。
毕竟没有谁想处在一个随时可能会发生意外的地方。
末世似乎一点点都过去了,随之消失的是每个人身上的异能……
当然这是后来的事了,后来有人常常念起末世,话语里尽是怀念。
怀念那个强者为尊的时候……
—
半久和楚言鹤的婚礼在几个月后进行。
在两人大婚的这个晚上,楚言鹤鼓起勇气凑到了半久的耳边。
“姐姐,其实我……是丧尸所生,你不要厌恶我,讨厌我好吗?”
他的母亲怀他的时候并没有成为丧尸,却在怀他的时候不小心被咬了,然后被抛弃了……
看着少年眉眼间的忐忑担忧,半久握住了她的手。
“不会。”
—
同一时间,肮脏恶臭的山洞里……
地上是痛苦蜷缩的女人,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透过头发,她目光惊恐的看着那个发疯撞头已然神志不清的男子。
男子嘴里一遍有一遍无声的重复着……
不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