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所有手续,告别了帮他办事的老师和校长秘书,看时间与冷兰约好的时间差不多了,他就笔直朝双州市第一百货大楼走去。
“姜新圩,这里!”他刚刚走到第一百货大楼门口,就听一个甜脆的声音在远处喊。
他连忙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这么早?坐飞机不累吗?”
冷兰脸上的笑容很快收起,平淡地说道:“还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到时候说不定骂我呢。”现在准备干什么?”
姜新圩笑道:“你是这里的主人,我听你的。无论是逛街还是吃东西,或者看电影,都行。”
冷兰说道:“先到江边走一走,然后随便找一个地方吃点东西。中午我在飞机上根本没吃什么,那饭菜太难吃了。”你知道这一带哪里有什么好吃的没有?”
姜新圩说道:“你能吃辣的不?我去年读大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在江边一家小餐馆吃过一次红烧‘黄鸭叫’,感觉味道挺不错的。好久没吃了有点想吃。怎么样?现在去?”
冷兰说道:“行。走吧!”
虽然时间已经到了九月中旬,但南方的天气依然很热,晚上六点多了太阳还很大。
冷兰尽量地选择树荫下走着。一边询问着姜新圩在胜利电子二厂的事,话题不时牵扯到邮电器材公司,她也不时表xiàn出对顾长风的愤怒,鼓动姜新圩早点开发出电话机。
她还告sù他,顾长风已经放出风声,哪怕胜利电子二厂有了外资帮忙,他的邮电器材公司也会打败他们。
对于这些。姜新圩只是笑了笑,在他看来对付顾长风实在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值得费神。此时的他还不知道顾长风与冷兰之间发生过一些事情,不知道冷兰很厌恶那个打着顾家招牌想娶她的草包。
两个年轻人的话题很多,说了姜新圩工作上的事,又很快谈到意大利代表团的事。再又不知不觉地说着学校和社会上的一些事。
不知不觉地他们来到了江边。江风顺着水平吹过来,带着了身上的暑气,人一下清爽起来,两人的谈性更浓。
别看冷兰平时一副冷漠的样子,但那是对不熟悉的人,当大家熟悉之后她的话就多了,脸上也不时露出好看的笑容。
穿过一条通向江边小码头的马路,两人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供游人休憩的亭子,就不约而同地朝那个亭子走去。
不想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叫喊声。
两人还没转过身子。就见周围的行人一下乱跑起来,大家一脸的惊恐,快速地逃离马路。躲向旁边空余的地方,但眼睛却又忍不住地看着叫喊声传来的方向。
姜新圩牵住冷兰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靠边的位置,确保她安全不会被其他人冲撞后,他才转身看去,只见刚才他们经过的十字路口处的两条马路分别冲出两帮年轻人。他们都举棒持刀的,大喊着打死对方、灭了对方的口号。路上的车辆不是马上停车就是倒退,行人更是如鸟兽散。
姜新圩知道这个时代社会治安不好,要经过两年后的再一次严-打才能好转,可他没有想到混乱到这个样子,简直就如电影里的情节。
两帮年轻人在十字路口相撞,并很快就大打出手,他们中间立即就有人挨了棒或者挨了刀,发出一声声惨叫。
姜新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打斗着(ps:主要是有读者不希望看到主角打架,嘿嘿),对于这种狗咬狗的战斗,他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甚至如身边一个看热闹的老大爷一样。
只听老大爷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一边念叨道:“这些家伙一天到晚尽干坏事,打死好,最好能打死打伤几个……,都死了,这个世界就清净了。”
他老婆显然不同意他的说法,立马反驳道:“老头子,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哎呦呢,那刀砍……,作孽啊,他们爹娘真不该生他们,生出来养大了被人家砍……”
冷兰毕竟是小姑娘,别看她之前大大咧咧,但此时见了这血腥的一幕也是吓得脸色苍白,跟周围其他的小女孩没什么两样,过了好一会才镇定了一些,说道:“〖警〗察怎么还不来?〖警〗察呢,真的会死人的……”
姜新圩心道:现在可没有110电话,〖警〗察也没有什么先进的交通工具,他们不可能来这么快。
他只好安慰道:“别急,一时半会死不了人的,他们胆子再大也不至于将人往死里打,再多就是打伤让对方失去战斗力而已。”
冷兰似乎也发觉自己表xiàn太软弱了,说道:“哼,我才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呢,这种人死了好,省得将来还祸害别人。”
让姜新圩有点意外的是,没有多久远处就响起了警笛声。这一声接着一声的警笛不但让正在混战的混混们大吃一惊,就是某些意犹未尽的看客也很不爽,好像〖警〗察的提前到来让他们没有看够比电影还刺激的场景似的。
听到警笛声,有一方混混开始边打边撤,朝姜新圩他们所站的方位顺着马路跑来。但另一方显然没有打过瘾。不依不饶地追打着,甚至还有人在大喊:“别让这群王巴蛋给逃了!打死他们!”
正在逃离的混混一听,知道自己一味的逃离损失会更大。那些受伤落在后面的同伴很可能真的会出事,于是跑了一段又返身冲了回去。
双方就在姜新圩他们所面对的马路上再次混战起来,直到警车冲了过来,两边的路口被成群的〖警〗察堵住。
看到〖警〗察动手抓人,周围的看客那颗悬着的心一下放了下来。有人还鼓起掌来,有人则在大声提醒那些〖警〗察,告sù他们哪些混混刚才打架最凶恶。那些混混扔掉了砍人的凶器……
这个时代有很多一腔热血的百姓,并不像后来那样胆小怕事。
只不过〖警〗察没有理睬热情的看客们。而是按部就班地抓捕着混混。
不过,姜新圩很快就发现了一些端倪:那些〖警〗察明显对刚才准备边打边撤的混混严厉得多,不管对方是否受伤,冲上去先一脚踹倒。再扇一巴掌或者踢上一脚,然后铐上手铐。
而对另一帮不依不饶的混混则客气多了,只要这些混混不反抗,他们就不动手,最多是命令他们蹲下,甚至这一伙混混中有人趁乱钻入周围人群中,〖警〗察也睁一眼闭一只眼。
其中有一个光着膀子穿着背心的大块头混混,趁一个〖警〗察有意转头看其他方向时,偷偷地跑向路边。笔直冲到了姜新圩他们这里,想混入这些看热闹的人群中。
看他经过自己的身边还欲往人群里面钻,姜新圩冷笑一声。悄悄地松出右脚,轻轻地一勾。他的动作又快又猛又隐蔽。
只听噗通一声闷响,大块头混混猛地倒下,脸和水泥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随着两颗门牙飞出,他发出一声惨叫:“啊——”
姜新圩佯装被混混撞着的样子。步伐不稳地踉跄了一下,一只脚却趁乱在倒地混混的头上再狠狠地踩了一下。
混混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血水从嘴里、鼻子里喷了出来。
几个看客轰地一声逃离了,将站着不动的姜新圩、冷兰以及倒地的混混显露出来。
马路上那个有意放混混离开的〖警〗察闻声转头,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地上惨叫不已的混混,然后冷冷地盯着姜新圩。
姜新圩朝〖警〗察笑了一下,弯腰抓着混混的胳膊将他提溜起来,一边打量一边讥讽地笑道:“不错啊,准备挺充分的嘛:不但有人放你跑,还留下马仔替你们顶罪。”
被姜新圩提起来的混混又气又恨,本想狠狠地揍对方一顿,可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力气,心里迷惑不已,只好破口大骂道:“你他玛谁……,你……,你不知道你在得罪阮哥吗?”
前面半句是骂人话,但看到姜新圩冷冽的眼神再也骂不下去,只好拿出他的大哥来威胁。
姜新圩可没兴趣管他嘴里的阮哥是谁,他朝对方上下打量了一下,看见对方脸上的伤疤,冷笑道:“看来你这家伙是阮哥的金牌打手吧,昨天下午是不是也干过仗?”呵呵,害怕什么?男子汉敢作敢当啊,滚——吧!”
“滚”字说出的时候,他将混混胳膊猛地一甩,混混不由自主地旋转起来。
“吧”字说出时,姜新圩的脚猛地踢在混混的腹部,那家伙就如破麻袋一般飞起,砸向马路〖中〗央。
落地后又连滚了两下,碰巧将一个正在铐混混的〖警〗察撞倒在地。
那个被撞的〖警〗察受痛大怒,对着这个混混就是一巴掌。
此时混混又怒又痛,连眼前打人的是谁也没有看清,他就猛地砸出一拳,正中〖警〗察面门。
〖警〗察早就怒发冲冠,见混混竟敢主动打自己,更是肺都气炸了,不顾一qiē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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