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之后,我看着远处道路上扬起的尘土,随后扔掉了烟头:“来了。”
一辆密封式的小货车从远处开了过来,一路颠簸。这是那种港口码头渔业公司专门来运海产的货车,后面的货舱都是密封式的,里面还有冰块。记得我刚来温哥华的时候,上案之后,威克就是用这种小货车装着我躲开了码头的检查人员,把我运到城里。
这辆小货车一路开得飞快,老远的近了才减速,却没有停下来,而是先亮了亮车头灯。我这里按了两下喇叭。确认无误了,汽车这才缓缓开来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和西罗已经跳下了车,站在路边。货车前面的驾驶室里跳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我一看,乐了,是老熟人了。就是前些天我“跳伞”回温哥华,路上抢劫了威克的一行人,其中那个被我痛揍的大汉。
他看见我有些尴尬,揉了揉搓鼻子,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我则是笑了笑,道:“怎么样?路上安全么?”
“现在海上查得很紧,不过我们一路还算顺利。”他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好了,你的客人都在车后。”
他走到后面打开货舱,立刻里面就透出了丝丝凉气。车后的货舱里堆了不少巨大的冰块。而随后,从货舱里一个接着一个,跳下来二十个汉子!
这些人跳下车来到我的面前,我立该就感觉到了一丝凌厉的气势!
为着一个大汉,身材高大魁梧,一张四方脸,棱角分明,上身一件花格子粗布衬衫,身上的块儿把衣服绷得紧紧的。下面则是一条脏兮兮的满是水锈的马裤,皮靴上还有一些冰屑。这人身板挺得笔直,一双眼睛里顾盼之中含着隐隐的威势,电一般的目光扫了一下,立刻落在我的身上,随即大步走到我的身边,伸出手:“我是高山!这次这些兄弟都是我带队来的……你可以叫我石头。你是阵阳?”
我点点头:“是,我是阵阳。你也可以喊我小五。”
我和他握手,感觉此人手掌宽大粗厚,满是老茧,但是指甲却修建得很整齐。
他身后的那些汉子,最年轻的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年纪大一些的,恐怕有三四岁了。不过都是同样的,每个人的眼神都很坚定,身板都挺得笔直,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都非常jīng壮,而且举手投足都带着分明训练有素的样子。
“一路辛苦了,诸位。”我笑了一下,然后拍拍威克的那个手下:“好了,你的事情办完了,回去之后替我谢谢威克先生。”
这个白人大汉嘟囔了两句,回去开车离开。我则带着这一队空降兵来到了我的面包车前,笑道:“抱歉了兄弟们,最近这里局势紧张,这辆车是临时搞来的,大家就先挤挤吧。”
这些人显然都是一些久经考验的战士了,没有一个脸上露出任何表情,纷纷拉门钻进了汽车,这辆破面包里一下挤进去这么多人,我和西罗吹了一声口哨,随即发动汽车离去。
一路上,车里的这些人都不说话,我开口问了他们几个问题,这些人显得纪律非常严明,所有的问题都是那个外号叫做“石头”的开口回答我,其他的那些汉子就挤坐在后面一声不吭。
我自然不会带着这些人回修车场去,现在jǐng察都在盯着我,说不定越南人和那些眼镜蛇也在盯着我,这样的一批秘密部队,我当然不会把他们暴露出来。
我早已经做好的打算,直接开车来到了海边。这里我早就藏着船了,还是上次在那个灯塔小岛上的时候,留下了一条船在岸边,然后弃车登船,载着这些人重新来到了那个灯塔小岛上。
“现在的情况不同,各位兄弟就现在这里忍几天吧。”我领着他们进了灯塔,这里我们上次待的时候,留下了一引起简易床,还有一些简易的用品:“大家先喝点水,吃点东西。然后我把现在的情况说一下。”
石头看了众人一眼,摇头:“不用了,还是先说说情况吧。我们在海上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现在只想尽早活动活动。”
我发现,他板着脸的时候,还很有几分正气……可是偏偏他扯开嘴角笑的时候,却反而露出了几分杀气来了,这样的奇特表情让我有些感到意外。
石头一挥手,这些空降兵立刻围成了一圈,大家坐在了一起,然后石头看着我,正sè道:“阵阳,我们奉命来这里,就是协助你办事。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共二十个人,就交给你指挥了!”他回头看了这些人一眼,缓缓道:“这次我带来的都是我那里的jīng锐,这些汉子都是在丛林里面真枪和人干过的!我们之前刚刚在金三角那里和一帮和zhèngfǔ武装勾结的毒枭狠狠干了一场。这些兄弟都是能打能拼的!我想,就算你想在温哥华闹一场小暴动,我们这些人也够用了。”
我和西罗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
“暴动倒是谈不上,只是这次我们这里的兄弟都被jǐng察盯得死死的,没法动手,只能靠你们帮忙了。”我缓缓道:“好,既然大家都很着急,那么就先说说情况吧。”
我指了指墙壁上的那个用血画出来的眼镜蛇的图案……
当时撤离这里的时候,地上的血迹和其他的痕迹都被我们清洗掉了,但是唯独这个眼镜蛇的图案,我故意留了下来。
我要自己留在这里的时候,能每天时时刻刻都看见这个图案!提醒自己,还有一笔血债在外面等着我去讨还!
“大家看着墙上的这个东西了么?”我指着墙壁,冷冷道:“这个东西,就是不久之前,我们的目标亲手在这里留下地……”
随后我尽量用简短的方式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叙述了一遍。从我们和越南人的矛盾仇恨,说到后来八爷被刺杀,我们的毒品拆家被害,在这个岛上留守的五个兄弟被人残忍的杀死。对方甚至留下了血字示威……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些汉子眼神里都露出愤怒来,石头这个大汉闷悄地低声说了一句:“哼!又是越南人!”
我看见他的眼神里带着仇恨,闪动着火星。
然后我又把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包括了我得到的一些消息,越南人雇佣来的眼镜蛇,还有最近在温哥华掀起了一阵sāo乱,现在的混乱局势,大概全部都说了一遍。
等说完之后,我掏出两盒香烟扔给了大家,随即散发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现在jǐng方的人几乎是二十四小时把眼睛都瞄着我们。这里我手下的兄弟全部都被看死在家里了。这次就连我出来都是想办法躲了jǐng方的视线溜出来的。我手下的兄弟是没法大规模地出来做事了,所以才不得已想你们求助。大家都是自己兄弟,对外我们的名字都叫大圈,这次的事情,摆明了是越南人的报复。而那个眼镜蛇,亲手杀了我们几个兄弟,这笔血债是不能不讨的……不瞒各位,现在我们这里的几个兄弟,灵堂就设在修车场里!我发了毒誓!一定要把仇人抓来生祭在死去兄弟的牌位前面!否则的话,一天不报仇,一天不下葬!”
“……”石头瞄了我一眼,他很老练地点燃了香烟,然后轻轻拍了我一下:“好!是好兄弟!既然是有个惹到我们头上,欠了我们这么大一笔血债。那么这次就算豁出命,我们也一定跟你干到底了!”
说完,他脸上露出冷笑:“眼镜蛇?眼镜蛇算什么东西,老子还从来没听说过呢!我在东南亚丛林里和世界上排名前十的佣兵组织都干过,什么地狱火,狼牙,我倒是知道……眼镜蛇?哼,一帮只会在非洲屠杀平民的杂碎而已。”
“好!既然这样,现在时间不等人,我就不和大家客气了!咱们等做完了这票事情,我再好好招待各位!今晚咱们就动手,干那帮越南人!”我拔出匕首,夺的一声,重重地插在了桌面上!
石头眯起了眼睛,仔细瞄了我的匕首两眼,忽然笑了:“嗯,这是老猫的东西吧……嘿!我上个月见过老猫和老孔,听说老猫在加拿大的时候教了一个徒弟,原来就是你。”
几个箱子从灯塔的地窖里搬了出来。我一脚踢开上面的箱盖,露出了里面的军火来!
长枪短枪,弹夹手雷,军刺匕首,还有几把军驽。
“东西都在这里了,最近查得严,很多大家伙没法运过来,咱们就先凑合用吧。”我笑了笑。
石头当先走过来,在箱子晨翻了两下,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来:“很好了,有这些也够用了。”
他随手拿起一把mk手枪,拉了一下枪栓,在手里比划了一下,捡起一根腰带系上把枪插了进去,又塞了四个弹夹,拿起了一把m9军刀,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我看见小巧猁的m9军刀在他的手指上上下翻飞,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比划的动作,但是其中的老练却是非常明显的!
随后后面的二十个汉子都一个个走了上来,从几个箱子里挑选了一些自己喜欢的枪械和武器,我看见有一个个头不高略微有些偏瘦的家伙,却一口气往口袋晨塞了五六个手雷,然后挑了一把军弩。
“石头,我要出去看看,到海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么东西。这军弩不错,但是最好在上面抹点东西就更好了。”他说话的时候,嗓音很古怪,好像是从嗓子里硬憋出来的声音一样。
我仔细看了他两眼,才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触目惊醒的伤痕!那明显是用刀割出来的,横在咽喉的部位,伤口两边的肉隐隐有些往上翻,伤口部分的肌肉很深,显然当时受伤的时候很严重!
察觉到了我的眼神,这个瘦瘦的男人笑了一下,眼神很平静:“哦,我的脖子受过伤,所以说话声音有些难听。”
我怔了怔,还没说话,石头已经一把搂住了这个瘦瘦的汉子的肩膀,笑道:“这是蝎子,不过我们都喊他毒蝎子,这家伙是我们这帮人里出手最狠最毒的家伙,他不喜欢用枪,但是刀和军弩玩得最好,而且他会配置毒药和麻药。至于他脖子上的伤……是前年我们一次在菲律宾和一个[禁用词语]游击队干架的时候留下了。当时那帮人在海上抢了我们一批货,我们去抢回来,和他们大打了一场。蝎子去摸他们哨兵的时候,被人堵了,他的脖子上被人割了一刀,差点没把命送掉……不过他也不丢人……”说到这里,石头看了瘦瘦的蝎子一眼。
蝎子语气很平静,淡淡道:“哦,我用匕首杀了他们六个。”他说的是如此平静,语气轻描淡写,但是我听了心里却隐隐地有些感叹。
可想而知,那是如何的一场生死搏杀!
一般去摸对方的哨兵,为了一惊动对方,是不能用枪的。因为枪一响,就会惊动敌人!这个瘦子擅长用刀和弩,肯定身手很厉害了!
这些话西罗听了眉毛直挑,我看见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希翼和羡慕。
而我,心里则有些兴奋!
我郑重地看着蝎子,道:“抱歉,兄弟,我刚才看你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顿了一下,我笑道:“你喜欢抹点药,这个可以帮你……你不是要下海么,地窖里藏了两套潜水装备,回头我帮你搬上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一行人离开了小岛,回到了岸上。
我们在路上偷了两辆小货车,分成两路,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来到了温哥华的西区。
这里的一片地域比较复杂,其中有很多外来移民的居住区,还有一些街区,属于几个帮派互相之间划分地盘的边缘地带,可以说,每次只要温哥华的黑道里出什么事情,这片地区都是最先闹起来的。
b区是一片越南裔移民聚居地,这里的居民有百分之三十以上都是越南来的。街面上还有很多越南餐馆。
这一块地区也是传统的越南帮的地盘,只是最近这里有越来越多的其他帮派的人把触角伸了过来。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这里有两家的是属于越南人的不动资产。
就好像我当时分到的那块地盘上,有一家餐馆是我们自己的,被我和西罗当成了大本营一样。
这条街上,有一家建筑装修公司则是越南帮的产业。
前些年在加拿大到处起屋做房地产很赚,连着做家装也很赚钱。越南人自然也插手了这行生意。
这里的一家家装建筑公司,就是越南人的产业。
上次我们的人曾经到这片地方来过,当时越南人的全部退了,留下一个空地盘给我们。什么夜总会酒吧夜店里都没有了越南人。而这家公司在一栋老式的大厦上,我们的人没有选择它作为动手的目标,而且我们的人扑空之后,很快jǐng察就到来了。
但是今晚,就不同了。
我们的汽车就停在了大厦后面的巷子里,车窗关着。我和西罗抽烟,西罗还时不时地看了一下手表,略微有些不安。
“放心,没事的。”我笑笑,“这帮空降来的兄弟很强,这点小事不会做不好的。”顿了一下,我接着道:“不过我现在倒是很羡慕了你们了。”
我这句话是对坐在后面的石头说的。
“嗯?”
“羡慕你,有这么强悍的一帮手下。”我摇摇头,“难怪这些年,都是很多大圈空降来北美办事。但是你们那里出事情了,却很少找我们要人帮忙。原来是你们的单兵素质比我们强多了。”
石头沉默了几秒钟,咧开嘴一笑:“这是不同地。加拿大我前后来过三次,你们这里,每天的敌人不过就是一些黑帮,有事没事能拿几把手枪加两把ak47在街上扫一下,就被叫做悍匪了。这些人不过是黑道而已。你们和这些人为敌,也不需要太好的身手。可我们就不同了,东南亚小国林里,和北美的情况不同。如果说你们这里是文明世界,那么我们处在的地方,就是杀戮满眼了。金三角,印巴,老挝,还有政变不断的尼泊尔,还有那些遍地都是游击队和[禁用词语]武装的蒸汽机亚小岛国……不说别的,光是菲律宾,我就去过六次。我们的对手都是那些大毒枭,要么就是zhèngfǔ军,要么就是[禁用词语]武装,游击队……那些人,别说枪了……飞机大炮他们都有!我们成天和这种人打来打去,当然就练出一身混刀肉来了。”
我默然。
西罗年轻嘴快,摇头道:“唉,都是大圈,你们的人身手练得那么好,岂不是显得我们很没用……”这小子有些沮丧的样子。
我笑了,石头也笑了一下。他伸出宽大的满是老茧的手掌在西罗的身上用力一拍,笑道:“年轻人!我当年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像你这样的新兵蛋子嫩娃儿。大家都是一脉出来的兄弟,分什么好不好的……话说回来,如果没有其他地方的大圈兄弟帮忙,靠我们在东南亚打打拼拼,也成不了气候。打来打去,总是要花钱的,钱从哪里来?可不就是你们这些文明世界里的兄弟们挣回来的么!加拿大的八爷,每年都要支援大笔大笔的美元过来给我们,我们的兄弟才有好的武器用。死去的兄弟才有钱来安家!我们拼死拼活打来的江山,弄到的货,也要由你们这里来出手才行吧。”
西罗的情绪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想说什么,我拍了他一下,看着窗外:“好了!他们下来了!”
夜sè之下,几个兄弟一身黑衣服从大厦二楼的台子跳了下来,最后一个兄弟则是用绳子栓着滑下来的,因为他手里抱着一个硕大的东西。
下来之后,他们迅速地收好了绳索,然后钻回了车里。
“怎么样?”
“搞定。”说话的是瘦瘦的蝎子,他喘了口气,用力拍了拍手里抱着的那个用黑布起来的东西。
“快!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我喘了口气,“街道两过的监控探头给我们弄坏了,从保修到jǐng察派人来检查,最多二十分钟,现在时间不多了。”
西罗闻言,立刻发动汽车,我们很快地离开了这里。
我们的汽车刚开出半条街道,就听见后面的那栋大夏上的某一层,陡然传来一声巨响!
外围的玻璃全部碎裂,从里面窜出冲天的火焰和滚滚浓烟!
因为靠的不远,我们在车里甚至都能感觉到那一阵强烈的震动!
“靠,你到底放了多少东西?”石头皱眉看着后面大厦上的火焰。”不多,二十个手雷。“蝎子叹了口气,”可惜了,岛上没有炸弹,连个雷管都没有,而且时间也太仓促了,否则的话我自己都能制造出一个炸弹来。”
我笑道:“也好,现在闹了这么一出,我想越南人的这家公司,以后别想再接生意了。”
蝎子的嗓音很难听,但是他情绪很高,笑道:“好的,你们不知道,我在拆卸他们的电话交换机的时候,看见里面存的很多电话记录,都他**是国际黄sè电话……靠!原来越南佬成天在办公室里都干这种调节器调儿。”
“我的活儿干完了,下面就交给管呆了。”蝎子把怀里抱着的东西送给了坐在汽车后排的一个兄弟。
这个兄弟眼睛很小,但是却很有神,拿起东西打开上面的包着的布看了一眼,撇撇嘴巴:“普通的电话交换机,加密程序很简单,弄起来不难……找个地方,有设备的,我最多十分钟急搞定。附近有电话公司么?电话公司的机房里有设备的。”
石头忽然笑骂道:“啊哈,幸好咱们是在国外,如果在国内,还真难办了。”
“国外的电话通讯行业是公共的,而且是非垄断行业,很多电话公司呢,我们需要的设备,随便找一家电话公司就能搞到。可是在国内,咱们就只有晚上去闯‘中国电信’。那可不是普通的公司,人家是国家办的,如果闯了中国电信的机房,等于就是公开和国家单位作对了,意义可就不同了。”
有了这个电话交换机,我们下面就打算来想办法把里面的电话记录全部查出来,总能找到越南人现在的藏身地点!因为这家公司,怎么说都是越南人原来的老巢!是他们生意上的一个重要据点,公司里的电话,不可能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
当然,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拿着几把枪到越南人移民的居住区横扫一圈,保证能把越南人引出来。毕竟越南帮和我们不同,那些越南帮里的黑帮分子,大多都是在本地有家有口的……黑社会也是人啊!
可是这种事情,我们没法做,就只能查了。
抢电话交换机只是一个方案,我们炸了他们的建筑公司,建筑公司里的档案,资料就算没有什么重要的……但是一家公司审美观点恐怖袭击了,还是做建筑了……我倒是看看今后谁还敢找他们做生意!
半夜闯进一家电话公司,对于我们这帮悍匪中的悍匪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了。有蝎子这种高手,他在对付游击队的时候都能单枪匹马的把人家的哨兵摸掉!何况是对付电话公司里的保安?只不过他留了手,没有滥杀无辜,只是打晕了罢了。
在电话公司的机房里,那个叫做管呆的兄弟,真的只花了十分钟就把电话交换机里所有的通话记录提取了出来。
然后在电话公司的机房里,我们对了这两天通话比较多的电话号码,用电话公司的设备查了一下电话号码的地址,很快就排查出了两三个地址。
其中,有一个最近几天打得最多的一个号码,是一家专门送外卖食品的餐馆。
“这个餐馆有问题。”我立刻道。
“哦?”
我想了想:“你们看这个餐馆的地址……他们间送外卖的。但是这家餐馆的地址,距离越南人的建筑公司很远,甚至不在一个地区!如果是越南人的建筑公司打电话给自己叫外卖,没理由找这么远的一家餐馆!可是他们却每天都打电话给这有餐馆,肯定是叫他们送外卖,但是送到哪里呢?”
我飞快地调出了一张温哥华的地图,打开在上面找了一下,指着上面的一条街道:“看,按照地址,餐馆在这条街道上,距离越南人的建筑公司足足有十几条街!!那就肯定不是给越南人的建筑公司送外卖了。”
说到这里,我慢悠悠道:“越南人把自己手下的jīng兵强将都躲起来了……那么多人,每天总要吃饭吧!他们和我们不同,我们在岛上自己弄些清水和罐头就能顶几天……可是这些越南人,他们毕竟没有我们大圈的这种素质!而且他们也躲了很多天了,如果只吃罐头,也撑不了这么多天的!一大帮子人,要吃要喝……那么这家专门送外卖的餐馆,看来我们就很有必要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