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安……雯安,你就知道雯安!为了雯安,你什么都愿意做!可你知不知道,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慧妃刻意压低了声音的咆哮,白狐的嘶吼声在一片寂静中格外的令人抓狂。
……一地都是血。
慧妃脸上的从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细细的把白色的液体涂抹在自己的手上滋润,对着门外叫道:“双喜。”
今晚双喜值夜,她刚才听到白狐的叫声后,吓的脸心跳都漏了一拍,如今听到了慧妃叫自己,她的唇色因为惊吓有些发白。
“娘娘。”
慧妃冷冷的瞥了眼地方那已经几乎快没了生命体征的白狐:“把那畜生处理掉,本宫看了糟心。”
双喜进门后,连正眼看那只白狐都不敢,让她处理……
慧妃瞧她:“你没有听到本宫说的话吗?”
双喜不敢,她的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奴婢这就去。”
双喜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鼓励自己的,硬着头皮把那只快死了的白狐给抱了出去,染了她满手的血。
夜晚,毓秀宫的正门已关闭,双喜是从侧门走的,刚一出去,就和一个结实的胸膛撞了个满怀。
“啊!”双喜是吊着胆子才敢把白狐抱起来的,冷不丁出现一个人,双喜感觉自己的半条命都快没了。
出现的人是重寒,他刚一身热汗的从练武场回来,一个意气风发,一个被吓得脸色苍白,两个人同时看起来有极大大的反差。
重寒下意识伸手扶了一下双喜,握到她手时,他眉头蹙紧:“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视线往地上抽搐的那只白狐看去,重寒才借着皎洁的月光,分辨出来双喜手上黏糊糊的液体是血。
双喜大口喘气,吞了口唾沫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涸的唇,方才说道:“回二皇子的话,娘娘让奴婢处理掉这只白狐。”
她看起来很害怕。
双喜也不顾刚才的恐惧,直接俯身把地上的幼崽抱起,匆匆一弯腰道了声“奴婢告退”,就飞快的走了。
一个快死的狐狸幼崽都能把她吓成这个样子,宫中唯一处理尸体的地方就是乱葬岗,她一个姑娘家,还不得……
重寒心中一直告诉自己,就算她胆子再小又关他什么事,但双腿还是口嫌体正直的朝着双喜离开的方向追去。
就算是正午,乱葬岗的阴气都让常人无法接受,更别提是晚上,还没接近,就好似浑身置如冰窖一般,冰澈的寒气直击内心最脆弱的那块地方。
重寒在后面跟着,就瞧着双喜的脚步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最后在乱葬岗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他快步走了过去,听到脚步声,双喜的双腿像被灌了铅似的,动也不能动。
“双喜,你没事吧?”重寒是真的担心。
“二皇子?”
被吓到的姑娘眼眶红红,手中奄奄一息的幼崽一掉,人就整个没控制住的扑进了他怀里。
重寒被拥的倒退了一步,手迟疑了片刻,感受到双喜浑身的颤抖,他轻轻的把手放在了她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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