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她给宝宝喂奶时,不喜欢被人瞧着,不仅奶娘们退了下去,四个丫鬟也退了下去,豫王走进来时,她刚给宝宝喂好,正在往下撩衣服,少女火红色的亵衣,衬着雪白的肌肤,形成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豫王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腾地一下冒了出来。
梁依童点头,今天是雪梅成亲的日子,自然不好赖床。谁料见她不睡了,他竟又压了上来,吻住了她的唇。
梁依童偏了一下脑袋,他的吻落在了脸颊上,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有些不悦,他偏头咬了一下她的唇,低声道:“躲什么?”
豫王自然没意见,很快就将小家伙的衣服拿了过来,她抱着宝宝,豫王帮忙给他穿的衣服,小家伙有些困,眼睛一闭一闭的,豫王抬起他的小腿时,他的小脚还蹬了蹬,踢到了豫王手上。
他年龄小,踢得并不疼,被他这样碰触时,豫王心中却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头一次感受到他胎动的感觉。
他箍住了她的腰,蹭了蹭她的额头,因刚睡醒的缘故,声音懒洋洋的,少了分冷冽,说不出的好听,“不睡了?”
见他竟走了进来,梁依童心中有些慌,她连忙将衣服拉了下来,耳根有些烫,“你怎么来了?”
她起床时,他也起来了,起来后却又沐浴去了。
她走过去,将宝宝小心翼翼抱到了怀里,听到奶娘说:“刚刚看过,没有尿,应该是饿了,晚上他就吃了两次奶。”
梁依童带他时,他大多情况都是吃三次,她抱着宝宝坐在了暖榻上,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喂他就行。”
豫王道:“听绿秀说宝宝哭了,我过来瞧瞧,这是饿了?”
他嘴里说着宝宝,却只是瞥了他一眼,目光就放在了她身上,他眼神侵略性十足,梁依童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她轻轻嗯了一声,就低头瞧了瞧宝宝,避开了他的目光。
宝宝靠在她怀里已经睡着了,他小脸红扑扑的,唯有翘起的眼睫还有些湿,睡颜很是恬静,这一刻,梁依童多希望,他还没有睡着,这样她还能逗逗他,陪他玩会儿。
见她耳根红得厉害,豫王有些好笑,他从容不迫地走到了她跟前,伸手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压低声音道:“这就羞了?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碰过?”
尽管折腾到很晚,第二天,梁依童依然早早就醒来了,只是稍微一动,她就觉得身上一阵酸软,想到他昨晚的孟浪,她脸颊有些热,正想起来时,豫王也醒了。
怕他觉得冷,豫王并未耽误时间,很是麻利地给他换好了衣服,梁依童却想起了他头一次给宝宝穿衣服时,无措的模样,如今见他动作这么熟练,她都想表扬他几句。
给他换好衣服后,小家伙的眼睛就彻底闭上了,小脸贴到了梁依童怀里,他小小的一团,睡着时一动不动,因长得太好看了,活像个假娃娃,梁依童总忍不住亲亲他的小脸。
因时间不早了,她并未过多耽误,将宝宝放到小床上后,就去了雪梅那儿。
雪梅住在清幽堂,如今也是从清幽堂出嫁,三个月前萧岺就在四通巷内置办了一个两进的院落,两人在四通巷拜天地,日后那儿就是他们的小窝。
梁依童过来时,雪梅已经快上好妆了,她的五官很是柔美,有种不争不抢的气质,十分文静,因平日里甚少上妆,此刻的她,只是略施粉黛,就无比的动人。
雪盏正围在她跟前忙前忙后,见她走了进来,雪梅连忙站了起来,她欲要行礼时,梁依童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笑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快别行礼了。”
梁依童拉着雪梅,让她坐了下来,见她只剩涂口脂了,梁依童打算亲自帮她涂,雪梅有些惶恐,推辞道:“这等小事儿,哪里值得王妃动手?”
梁依童笑道:“跟我你还客套什么?在我心底一直拿你当姐姐,别说只是给你涂一下口脂,我若是男子,力气再大些,都想亲自将你背上花轿。”
这句话包含的情谊太重,雪梅不由红了眼眶,梁依童连忙拿帕子帮她擦了擦,低声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落泪。”
雪梅笑道:“嗯,奴婢听王妃的。”
梁依童已经帮她涂了起来,边涂边道:“虽说萧岺人品是极好的,男人有时候难免粗心,若是受了委屈,千万不可闷在心里知道么?”
她说话间,已经帮她涂好了口脂,雪梅轻轻点头,神情有些羞赧。
雪盏也道:“你平日里脾气就好的不得了,成亲后千万不可忍气吞声,他若是欺负你了,你尽管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出气。”
她说完这话,才想到萧玲也在,不由吐了吐舌,萧玲并未生气,反而对雪梅道:“他若敢欺负你,出气的人也算我一个。”
想到萧岺,雪梅有些羞赧,他那么好,又怎会欺负人?不管旁人怎么想他,雪梅都觉得不可能,当差时,遇见她拎食盒,他都会帮忙提一下,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又岂会欺负人?
她眉眼低垂时,说不出的温婉动人,尽管不信,还是小声道了谢,大抵是有些羞,她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薄红,像极了三月的桃花。
雪梅在王府人缘极好,所有的丫鬟都过来送了送她,每个人都备了贺礼,连厨房的两个大娘都来了一趟,因顾及着梁依童也在,众人也没敢多待,毕竟这段时间,贺喜的话,该说的都说了。
萧岺年轻有为,雪梅又温柔漂亮,在大家眼中,两人自然是极其般配的,哪怕府里有几个丫鬟对萧岺有意,得知他要娶雪梅时,都觉得他们站在一起,当真是男才女貌。
时间差不多时,雪梅就换上了嫁衣,她生得秀丽,穿嫁衣时,五官都更明艳动人了几分,好几人都瞧愣了眼,雪盏也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笑道:“就知道你这个模样美极了,等会儿萧大人肯定会看愣眼。”
雪梅脸颊又红了起来,清楚雪盏是那种你越反驳,她越来劲的人,雪梅只是红着脸低下了头,并未接话。
听到敲锣打鼓时,众人便清楚,定是迎亲的队伍到了,没过多久,萧岺就走了过来,他一袭红衣,乌发高高束起,因身姿挺拔,五官硬朗,愈发显得剑眉星目。
他过来后,先给梁依童行了礼,还带雪梅给她敬了茶,雪梅眼眶微微有些红,忍着没有落泪。给雪梅父母的敬茶环节,也是在清幽堂举行的,就在堂屋。
雪梅的娘亲忍不住哭了,雪梅也落了泪,梁依童和雪盏等人劝了几句,哭声才逐渐变小,兴许是外面太吵闹了,宝宝睡得并不安稳,也呜哇哭了两声。
豫王就在他房内,他本在看书,听到小家伙哭了,才丢下书,走到了婴儿床前,宝宝哭得并不认真,哭了两声,连眼泪都没有。
豫王却有些心疼,直接伸手将小宝宝抱了起来,他最初抱孩子时,动作很是笨拙,经过一个月的练习,如今再抱孩子,已经十分熟练了,他一手托着他的小脑袋,一手托着他的小屁股,直接将人抱到了怀里。
宝宝察觉到他的动作,睁开了眼睛,他一双桃花眼乌黑发亮,哪怕年龄尚小,能瞧见的范围有限,依然显得炯炯有神的,豫王在他小脸上亲了一下,他这下也不哭了,只是茫然地盯着他。
萧岺带着雪梅,来给他道别时,瞧见的便是他哄着孩子的模样,他身材高大,怀里的宝宝又小小的一只,他抱着孩子的画面,活像捧着一个稀罕的珍宝,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清楚豫王有多疼孩子,他们并没有多惊讶,直接跪了下来。
豫王没有将宝宝放下,依然双手抱着小家伙,只是抬了抬下巴,让两人起来后,他才叮嘱了萧岺一句,“既然成亲了,日后就好生照顾她。”
有几个丫鬟就站在窗子旁,隐隐听到了豫王的话,一个个只觉得雪梅真是好福气,嫁给萧岺也就算了,竟也能得豫王一句关照。
梁依童也跟了进来,瞧见王爷抱着孩子的模样,她忍不住弯了弯唇,伸手将宝宝抱到了怀里。
将雪梅送走后,豫王府便安静了下来,豫王去吃喜酒时,梁依童则留在了府里照看宝宝。
宝宝年龄尚小,大多时间都在睡觉,醒着时,梁依童喜欢陪他玩会儿,他对声音已经有些敏感了,黑白分明的大眼最喜欢随着拨浪鼓转来转去的,有时候瞧着拨浪鼓,都忍不住打哈欠,小家伙打哈欠的模样格外有趣,小嘴一张,眼睛一闭,懵懵懂懂的。
梁依童记得大表姐的宝宝出生后,就特别爱哭,半夜哭起来,总也哄不好,几个奶娘都被折腾瘦了,他们家宝宝却一点都不爱闹腾,梁依童有时,都觉得他□□静了。
晚上豫王回来时,宝宝又睡着了,他躺在暖榻上,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小手依然喜欢贴着脸颊,梁依童则坐在他一旁,正在给小家伙做老虎靴,明明都做了好多双了,她却又忍不住做了起来。
瞧见她一出月子就给他做靴子,豫王挑了下眉,“才刚能碰针线,又开始了,就这么闲不住?”
做月子时,若是用眼过度,容易伤眼睛,豫王便将她的针线篓拿到了竹悠堂,谁料,这才刚满月一天,她就又闲不住了。
梁依童摸了摸鼻尖,笑道:“这不是快过年了嘛,就想给他再做一双新的。”
之前快过年时,她都是首先给他做,哪有宝宝的事儿?豫王心中莫名有些不爽,只觉得在她心中,自个不是第一位了,他啧了一声,“做了这么多靴子,一天一双也够他穿了,也不怕日后惯坏他。”
梁依童手中的针线停顿了一下,好笑道:“就你不惯他,每次回来,但凡宝宝醒着,哪天不陪他玩会儿,再忙也不忘哄哄他,换尿布都亲力亲为,我还怕你太惯着呢。”
豫王掀了下眼皮,面不改色道:“我只是怕你太劳累,想替你分担点,算什么惯着他?”
“行吧行吧,你没惯。”
她语气一听就很敷衍,豫王有些不爽,凑过去就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他咬得并不疼,梁依童却忍不住弯了弯唇,打趣道:“说你惯他,你嫌不中听,顺着你还是不满足,干嘛?又想找事了?”
豫王咬了咬她的鼻尖,哼道:“自己想想,哪里做错了。”
梁依童哪里猜得出,只觉得他心思太难猜了。
瞧见她清澈又无辜的眼神,豫王不满地又咬了她一下,那句下一次先给我做靴子的话,怎么都说不出。
最终他也只是化不满为动力,狠狠欺负了她一通。他哪里知晓,日后吃味的日子长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宝宝直接跳到一岁,然后四岁,后天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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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依童刚穿好衣服,却听到了宝宝呜哇呜哇的哭声,他哭起来声音并不大,因就在隔壁,梁依童才隐约听到了一些,她连忙过去瞧了瞧。
这会儿几个奶娘都起来了,其中一个将他抱了起来,梁依童走过去时,小家伙正闭着眼睛哭泣,他声音不大,小手抵着右脸,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儿,小模样委屈巴巴的。
梁依童将宝宝抱了起来,丫鬟和奶娘隐约听到了动静,想要过来帮忙时,豫王却拧了拧眉,让人都退了下去。
见状她们连忙恭敬地退了下去,豫王亲自动手将变湿的尿布换了下来,豫王又摸了摸他的裤腿,见果真湿了就道:“衣服也换一下吧。”
梁依童道:“他的衣服都在咱们房中,还没来得及搬来,你去拿一身过来吧,今天是雪梅和萧岺大喜的日子,拿那身红色的小衣袍,比较喜庆,还是雪梅亲手做的。”
“尿了还是饿了?”
察觉到他的侵略性时,梁依童脸颊又热了起来,她伸手推了推他,“别闹了,都说了得早点起来。”
豫王却不管这些,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霸道地又亲了亲她,梁依童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一吻结束时,她身上的亵衣都又松了些,好在他还算知道分寸,没有做到最后。
梁依童脸颊红得滴血,怕他继续说下去,她抬头瞪了他一眼,豫王勾了勾唇,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大概是脸上带笑的缘故,他五官冷硬的线条都柔和了些。
梁依童没再理他,将宝宝放到了婴儿床上,没一会儿他就尿了,小家伙每次尿了,都会哼唧两声,提醒大人帮他换尿布,他小脸白嫩嫩的,五官很是精致,就算闭着眼睛哼唧时,也无端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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