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到了心心念念的人,沈玦满足的不行,他是故意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的,就是为了让文锦心能心疼他一些,他才能借机讨要甜头。
若是平时,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以文锦心的薄脸皮是绝对不肯这么亲密的。
沈玦美滋滋的还想亲亲她,文锦心就从怀里退了出来,就在沈玦要失落的时候,小姑娘居然主动的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这应该是真的想他了。
感觉到宽大的衣袖下,两人的小拇指勾在一块,沈玦只觉得有清风拂过他的心口,这样简单的亲密,好像比亲吻还要让人沉醉的甜蜜。
尤其是两人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彼此的身影。
正打算好好的温存一下,丁氏就带着文月溪追了出来,瞧见沈玦还没走赶紧上前。
“天色不早了,府上已经摆了膳,世子不如用过再回去也不迟?”丁氏朝着文锦心挤眉弄眼,希望文锦心能开口说留下,可文锦心才懒得搭理她,装作没看见。
沈玦宽大的衣袖下还勾着小姑娘的手指,心里荡漾着呢,哪里有空应付这些旁人。
“不必了。”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丁氏仍是不甘心,就把身边的文月溪往前推了一步,文月溪踉跄的往前了两步傻傻的站着,她是个私下敢说的人,真的当着沈玦和文锦心的面她就焉了。
尤其是沈玦寒着脸的样子,实在是吓人,她就转头去看文锦心,“一会父亲就回来了,三姐姐进京还未见过父亲吧,母亲特意为三姐姐准备了家宴,姐姐不如用过再回去。”
沈玦就低头去看她,他在哪里吃都没问题,只要文锦心愿意他都可以。
如果是平时想着没见过伯父,从情理出发都是一定要留下的,可这家人她都不喜欢,而且她注意到了文月溪看沈玦的眼神。
这让她非常的不舒服,之前知道叶舒君喜欢沈玦的时候,她既没有明白自己的情感,她和沈玦也还没有互通心意,有人喜欢沈玦她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但这会两人已经互通了心意,再看到有人惦记沈玦,她就有些不是滋味。
下意识的勾了勾沈玦的手指,两人的衣袖轻微的晃动出一个弧度,他们就在丁氏的目光下,背着她们暗暗的调情,这让文锦心有一种特别的刺激感。
沈玦站的笔直,却感觉到有羽毛轻轻在心上挠过,酥酥麻麻的。
然后就看到小姑娘仰头看着他,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又黑又纯澈,嘴里却说着最诱人的话,“我都听表哥的。”
沈玦喉间发紧,只觉得有什么要爆发了,偏生此刻什么都做不了,就眼神黯了黯,使坏的轻轻一勾手指,在文锦心的掌心挠了挠。
这是要把方才文锦心逗弄他的加倍给还回去,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心里还在想一会回去怎么收拾她。
文锦心原本是在看热闹,想看沈玦怎么回应,就感觉掌心一麻,她若不是被人勾着手指,这会都能直接跳起来,脸上更是瞬间就烧红了一片。
表哥挠她做什么呀,好痒哦。
沈玦的声音沙哑,“真的都听我的?”
文锦心被人这么逗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手给抽回来,没想到被沈玦提前给握住了,根本就跑不掉,她又怕被人发现两人的小动作,只能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离得近的文月溪虽然觉得两人怪怪的,这么热的天挨得这么近做什么,但也没有发现不妥。
这会就期待的看着沈玦,“世,世子的意见如何?”
沈玦心里正美着呢,就有人来打搅他,不悦的睨了文月溪一眼,马上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记得早上来的时候瞥了一眼,小姑娘还是个人样,这会一瞧怎么穿的这么奇形怪状的……
文月溪其实长得不丑,就是偏稚气有些像丁氏,脸上肉肉的,现在应该是天真可爱的年纪,可这会穿着不合年龄的衣服,梳的发髻也很成熟,戴的首饰更是俗不可耐。
沈玦看了一眼就浑身一个激灵的侧过脸,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府中有事缺不了阿锦,下回再来拜访文大人。”甚至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一丝的笑意,偏偏文月溪还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脸上露出了很是惋惜的神情,配上她脸上的胭脂和发型,沈玦侧过脸又漏出了几声的笑,这可比台上戏子的装扮还要好笑。
她是文锦心的堂妹按理来说不应该笑的,但原谅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文月溪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文锦心却是明白过来了,也忍不住的被他给逗笑了,一味的追求好看华丽却不合适的东西确实是可笑,心里的那一点点的不舒服反而消散了。
“既然表哥不想留下,那我们回去吧,账簿都还没时间看呢。”
沈玦闷哼了一声,下一秒就将人直接抱上了马背然后自己也跟着翻了上去。
文月溪顿了一下还想往前凑,然后黑云就闻到了她身上让人不舒服的脂粉味,响亮的打了一个喷嚏,文月溪来不及躲,粘液瞬间将她的新衣服给打湿了。
她整个人都傻了,这身新衣服她还没有在朋友面前炫耀,就这么脏了,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简直比天边的云彩还要缤纷。
若是今日换个人她都要闹上一闹,让她赔这一身的衣裳,可眼前的人是沈玦,他一拉缰绳,黑云就高高抬起了前蹄,浑身都透着不好招惹,吓得文月溪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还是文锦心从沈玦的怀里探出了脑袋,替黑云表达了歉意,“堂妹对不住,等明日我再赔你一身衣裳。”
文月溪很想问问她,你赔得起吗?结果不等她说,沈玦已经双腿轻夹着马腹,直接朝前冲了出去。
只剩下文月溪摔在原地懊恼和气闷的直跺脚,不仅没给沈玦留下好印象,还赔了一身的好衣服出了臭,这个买卖实在是太亏了。
算起来这应该是文锦心第二次骑马,上次给她留下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她很喜欢在马上随风自由奔跑的感觉。
可上次是宽广的草场,这次却是热闹的街市,文锦心依偎在沈玦的怀里,时不时的探头去看街道两边热闹的景象,在她眼里什么都是有趣的,可这会不是下去闲逛的时候。
沈玦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小脑袋左右的看,就明白了她的小心思,“喜欢?”
文锦心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沈玦就眯着眼笑,“那我们不回去了,我陪你在街上逛逛。”
“还要回去看账簿呢。”虽然心动,但她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说了要做的事情都会记在脑子里。
而且虽然本朝民风开放,但未出阁的姑娘,除非是上元节乞巧节等节日,不然很少会上街,就更别说是和男子一道上街了。
沈玦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倒不是个固守成规的人,但他的阿锦若是在街上定会被很多人瞧见,他可不喜欢别人多看她,即便成亲后他也不愿意。
有什么办法是能既带她上街,又不会让她被人窥探的呢?
一时想不出来,只能把她的小脑袋往自己的怀里摁了回去,“下回有机会再带你来。”
“那我可记着了,表哥不许忘了。”
沈玦的笑声就在她的耳边,喷出的气息痒痒的让她忍不住的缩脖子,沈玦被她勾的心痒痒,便快马疾驰的回到了王府,然后将人轻柔的抱了下来。
与沈岳晖一道简单的用过晚膳后,沈玦就以看账簿的理由把文锦心留在了书房。
这一年的账簿堆积的并不算多,而且还有很多的缺漏,徐福以为就沈玦的性子是绝不会查账的,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一茬。
没想到沈玦是不查,却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表姑娘,而且还号称是未来的世子妃,这谁还敢得罪啊,徐福只能临时去再搞账簿。
交上来的东西就很零碎,里面也是漏洞百出,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位表姑娘是个半吊子,并不通晓其中之道,他还能有机会补救。
书房里点了烛火,文锦心看的很是认真,她不仅学过管家也会账簿,这都是母亲亲自教导她的。
只不过她不擅长出头,遇事也很低调从不显露,而世人也更多的以貌取人,以为她长相艳丽,定是以色侍君之辈,从而忽视了她自身的能力。
翻了没几页她就发现了其中的纰漏,越看眉头皱的越深,“表哥,这个账簿处处都是问题,这个管家可不仅仅是中饱私囊了。”
一开始沈玦还在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可心上人就在身边,除非是圣人,不然如何能做到不分心。
他不是圣人,自然很快就被文锦心认真的模样给吸引住了,就连她蹙眉低思的样子也觉得格外的好看。
尤其是烛火下,她的小脸被映照的格外的鲜活亮丽,便一手撑着脸颊看得入了迷。
听见文锦心喊他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直到文锦心又喊了一遍,沈玦才回过神来,“你方才说什么?”
文锦心嗔怪的睨了他一眼,“表哥,你在看什么呢,我同你说话你都不理我。”
“看你。”
沈玦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文锦心这才发觉他方才看得方向是自己,那他就是一直看着自己……
两人虽然互明了心意,但沈玦鲜少会这么直白的表露他的欢喜,突然听到一句看你,让文锦心发甜的同时脸上烧了起来。
索性这会是烛火下,映着火红的光看不出她的羞赧。
“我就在这里,有,有什么好看的。”文锦心被他直勾勾的看着有些不好意思,撒娇般的轻哼了两声,落在沈玦的耳里却是格外的好听。
看着她的眼神也跟着黯了黯,心中一阵躁意难安,“你怎么还不长大。”
长大了就能成亲,成亲后就再也不必压抑他的念想,现在想想,兰慧和杜妈妈说的是对的,他的自制力在文锦心的面前总是支离破碎,而且小姑娘又特别的听话,没准就被他哄骗着出了事。
文锦心眼睛都要红了,听听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她还不长大,长大了他想做什么?
“表哥,我们不是在说账簿吗?”文锦心嘟了嘟嘴,适时的把他想歪的心思拉回来。
沈玦哑着嗓子哦了一声,丢了手中的东西,瞬间站了起来大步朝她走过去,“账簿哪里有问题?”
文锦心看他终于正经起来了,缓缓的松了口气,方才屋内的气氛实在是暧昧的让她有些害怕,她还是更习惯这样的表哥。
她就没有多想,伸手指了几处问题,没想到的是下一刻沈玦的气息就萦绕着她的脖颈,她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玦将她和椅子一块圈在了怀里,她整个脑子一片空白了,屋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此刻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而院外是连绵不断的蝉鸣声,一声声的落在她的心上。
“嗯?哪里有问题?”
她的脑子都快要不能思考了,沈玦居然问她哪里有问题,文锦心只能逼着自己忽略身后的人,眼睛看着手里的账簿。
“这里没有写银钱数,这里没有写东西的详细斤两数……”说到后面,文锦心都能感觉自己的手指在发抖,声音也跟着发颤。ωωω.九九^九)xs(.co^m
偏偏后面的人还要使坏,脑袋凑在她的耳朵边,一说话就有热气往她的脸颊和脖颈上吹,她的耳朵瞬间就红了。
“嗯,我的阿锦可真厉害。”
这种夸小孩儿的口吻,她十岁以前爹爹还会这么夸她,可她这会都十五了,年初及笄她已经是大姑娘了,还这么夸她,羞不羞啊。
“没有表哥厉害。”她想张嘴反驳,可出口的声音却甜腻的吓人,她想捂住嘴巴更是不相信这是她发出的声音。
“再说一遍。”沈玦的脑袋都快搁在她的肩上了,哄着小姑娘的语气真是又低又哑。
“才不要。”
沈玦忍不住的失笑出声,热气全喷在了她的脖颈上,又酥又麻,文锦心只觉得自己半边的身体都软了。
这样下去还要不要人看账簿了!
“表哥,我还没有看完呢,你快坐回去,我一会把不对的地方都给划出来,你晚些自己看。”
账簿?要找人管家看账簿他雇个人不就行了,让她来不就是为了多点时间相处,也就是她真的信了自己的鬼话。
“想让我坐回去也行,说点好听的,或者是……”沈玦压低了声音,在文锦心的耳边低喃。
文锦心越听越觉得羞耻,转身要去推他,“表哥不要脸。”
“今日你才知道我不要脸?就算是不要脸,那也只对你一个人。”
那一副痞样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偏偏文锦心又拿他没办法。
听见他说只对她一个人时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今日文月溪看沈玦的眼神,她对沈玦是有占有欲的,她不喜欢别人这么看她喜欢的人。
“那你闭上眼。”文锦心咬了咬牙,这会突然有些豁出去了的豪气。
沈玦知道她是真的害羞就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文锦心转过身,双膝跪伏在椅子上,两人中间隔着一个椅背,她的双臂娇羞的缠上了他的脖颈,然后仰着头颤抖着亲了上去。
真正碰触在一起的那一刻,两人都是浑身一阵酥麻,文锦心甚至觉得自己身子都软了,这种触感让她说不清道不明,却一点都不讨厌。
一开始还是文锦心主导着,很快她就失去了掌控权,像一叶飘摇的小舟在激流中一点点被打碎。
沈玦的吻激烈又强势,文锦心只能在他的掌控中一点点失去自我。
直到快要失控,她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沈玦才克制的停了下来,然后把脸埋进了文锦心的脖颈间,深深的吸了口气。
最后在她的脖颈边,轻轻的咬了一下,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叫嚣着发疼的身体冷静下来。
文锦心原本双眼迷离着,脑子一片空白,被他这么一咬才清醒了过来,有些委屈的想要去捂被咬的地方。
就听见沈玦缠绵又嘶哑的一遍遍在喊她的名字,“阿锦,阿锦。”
这样虔诚痴恋的声音,让她所有的话语都被吞了回去。
文锦心以前一直以为喜欢对方,只要看到他就会高兴满足,直到和沈玦越发的接触,她才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也是渴望两人的亲密接触的。
那种被人捧在心尖,是对方唯一的感觉。
她好像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表哥,愿意为他退步为他而改变。
那表哥呢,她也会是表哥心中的唯一吗?
可惜不等文锦心问出口,外头兰慧已经忍不住的在门边喊了一声。
“姑娘,您该歇着了,明日还要去文家呢。”文锦心瞬间惊醒,要说的话就又吞回了肚子里,慌乱的从沈玦的怀里跳了下来。
但她跪坐着这么久,双腿早就麻了,跳下来的时候险些双腿一软直直的摔去,好在沈玦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
想起是为什么会腿软发麻,文锦心脸上绯红一片,若是放在之前,她肯定想都不敢想自己会有这么荒唐的一日。
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等沈玦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里已经空了。
嘿,还真是属猫儿的,溜的比谁都快。
不过今日已经饱餐一顿,沈玦心里美得很,坐在文锦心坐过的椅子上,嘴上的笑就没有停过。
傻笑了一会后又忍不住的懊恼起来,他得赶紧想个法子去讨好老爷子,好早些把媳妇变成自己的,看她还往哪里跑。
*
文锦心夜里回去越想越觉得害羞,第二日一大早她也不等沈玦,就带着两个丫鬟直接逃去了文家。
等沈玦慢悠悠的起身的时候才知道,小猫儿已经又跑了。
派人去问过,她已经安稳的到了文家,才放心下来,悠闲的想着今日小丫头不在身边,他该做些什么好呢。
喝酒应酬还有一大堆,全都是排着队要给世子爷接风的人,可他都兴致缺缺的哪都不想去。
秦琅昨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总之醉醺醺的到这会都还没起,沈玦用了早膳就和沈岳晖在后院活动筋骨。
练的尽兴两人还比划了一场,沈岳晖虽然没有跟过名师,但他是在军营实战出来的武艺,并不比沈玦的差,只是招式不好看很平实。
一场比试下来到底还是沈玦的巧劲略胜一筹,但两人都酣畅淋漓的出了一身的汗,很是爽快。
“是我运气好,若是再打一会我就该败了。”沈玦给沈岳晖递过茶水,两人相视一笑,比试一场后两人非但没有生出间隙,反而兄弟感情越发的好了。
尤其是沈岳晖本就对沈玦很信服,这会更是心服口服。
“体力是可以练的,聪慧却是学不了的,以后每日我都拉着你切磋比试,很快你我的差距就会越来越大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练完拳沈玦就去冲了凉,刚擦干了头发换了衣裳,就有下人道,“世子爷,国舅爷求见。”
沈玦坐在正堂喝茶,听见眼睛都没有抬随口道:“就说我昨夜宿醉还未醒,不见。”
正好秦琅打着哈欠从后头走了出来,脸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见沈玦就眼睛一亮跑了过来。
“玦哥,你昨儿没去可真是太可惜了,那姑娘和咱们那边的真的不一样,连唱曲儿的嗓子都不同,好听着呢。”
沈玦懒得理他,不过想起了什么就交代了他一声,“私下说说混账话可以,决不能把这种话漏到阿锦耳朵里,要是被我知道,就给你赶回广州去。”
秦琅赶紧打着马哈哈给岔开了话题,瞧见跑出去的小厮随口问了一句,“谁来了啊,这么急匆匆的。”
“王林诚他老子,我说我还没睡醒,不见。”
秦琅一口茶喷了出来,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玦哥,国舅爷啊!真不见啊?!”
以往和他们打交道的都是平辈的人,被欺负了就算回去找长辈,那也是长辈之间交涉,突然来了个长辈,这让秦琅有些懵了。
最重要的是他玦哥更牛逼,居然直接就说不见。
沈玦不在意的嗯了声,“怎么,你有意见?还是说你想见,那不如你去招待?”
秦琅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连往后坐,“别别别,我最烦的就是应付长者,烦得要死,不见,那就不见吧,我都听玦哥的。”
沈玦此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又瞬间给拔高了,以往那都是小打小闹的,他的玦哥现在已经上升到另一个高度了。
果然不愧是他看中跟随的大哥!
沈岳晖换了衣服出来也听说了这件事,他也有些犹豫,“世子不如问问国舅爷前来所为何事?”
“不外乎两个,一是找我讨个说法,二是登门赔罪,这两种我都懒得应付,没什么好见的。”
话音刚落,那边小厮又匆匆的跑了进来,“国舅爷说您未醒也没事,他就在外头等着您醒,而且国舅爷还带了他们家的二公子,说要来负荆请罪。”
秦琅瞪大了眼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负荆请罪?这种只在书上瞧见过的玩意居然要出现在在眼前了,好刺激!
然后就听沈玦轻飘飘的开口道:“他想等?那就让他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