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皱眉,转头就看到一个丫鬟一脸的惊惧。
半夏还没有说话,那丫鬟就仿佛见到鬼一样冲了出去。
月北翼听到动静就匆匆进来,看到那跑掉的丫鬟面露狐疑。
半夏有些无奈道:“可能是看到我自言自语了。”
月北翼皱眉:“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半夏噗嗤一声笑了:“所以缠着我帮她。”
那个丫鬟,第一时间跑到凌城城主夫人的旁边。
说道:“夫人,那个,那个夏夫人她……她……”凌城城主夫人放下手中的燕窝,不耐烦道:“她怎么了?”
那丫鬟咬了咬牙,将半夏自言自语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还道:“夫人,您说这夏夫人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问题。”
凌城城主夫人皱眉,站起来道:“走,过去看看。”
这边,半夏已经收拾好。
她跟月北翼被请到饭厅吃饭,画骨夫人还未起床,所以现在并没有几个人。
半夏刚刚吃了一半,凌城城主夫人就过来了。
城主夫人看向半夏,笑道:“夏夫人住的可还习惯?”
半夏点头道:“挺好。”
凌城城主夫人坐下来,欲言又止。
半夏看出来了说道:“夫人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凌城城主夫人这才问道:“不知夏夫人可有跟空气说话的习惯。”
这话问的算是委婉,没有直接说半夏有精神病算是好的。
半夏笑了,说道:“是那丫头说的吧!”
凌城城主夫人点头,看向半夏的眼神带着些许探究。
半夏道:“并没有。”
凌城城主夫人皱眉:“可是……”半夏道:“我只是有时候会思念姐姐,所以会跟记忆中得姐姐说话。”
青黛出现皱眉:“我才不信你想我。”
半夏在心里道:“我总不能说有个魂魄的灵识一直缠着我吧!”
那凌城城主夫人明白了,点头道:“我也经常会想到我的父亲,会对着父亲的墓碑说话。”
那个丫鬟脸一红,立刻低下头觉得自己误会了。
提到自己的父亲,凌城城主夫人似乎打开了话匣子。
“我父亲以前是这凌城城主,为人十分严厉,一生兢兢业业却只有我一个女儿。”
“父亲他对所有人都很凶,唯独对我那可是非常宠爱。”
“如果我父亲还活着,我又怎么可能论落到现在这地步。”
凌城城主夫人身边的丫鬟赶紧道:“夫人,您可别再说了。”
凌城城主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冲着半夏抱歉一笑道:“让夏夫人笑话了。”
说完她起身道:“这两天夏夫人可以在府中走动,也可以去街上逛逛。”
说完,她就赶紧转身回去。
夫君本来就不喜欢她说过去的事情,夫君对于自己是上门女婿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见凌城城主夫人离开,半夏才看向月北翼:“女婿也能接城主之位?”
月北翼道:“无子者,可传女婿。”
“这城主之位以后代传承就是一个弊端。”
半夏说完,就喝了一口汤。
月北翼给妻子夹了一块菜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盘根错节十分复杂,若直接撤了后代传承制度,难免会引起各城城主不满,到时候他们联合反之更加麻烦。”
半夏想到月北影,然后问道:“北影各城寻访,跟这件事可有关系?”
月北翼道:“暗中调查各城主的罪证,到时再撤除后代传承制度,就顺理成章。”
半夏懂了,此刻吃东西都觉得愉快。
画骨夫人起的晚,半夏他们吃完画骨夫人才扭着腰走来。
“起的挺早。”
她说这句话时眼睛却盯着半夏。
半夏点头:“习惯早起。”
画骨夫人坐在,骨婆婆给她盛了一碗粥。
她喝了几口粥,才说道:“冬寒地冻的,这外面哪里有被窝里暖和,你呀真不知道享受。”
半夏只是淡笑不语,将菜往画骨夫人身边推了推。
月北翼本来就找画骨夫人有事,现在没有别人正好问。
“天机帝都最近丢失不少男子,你可知道?”
画骨夫人听到这话,蹙眉:“帝君何意?
你在怀疑我?”
“若你清白何惧怀疑?”
月北翼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气死人。
画骨夫人简直无语,冷哼一声:“你说的我不知道,帝君若不信大可以查我。”
月北翼从画骨夫人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半夏怕气氛尴尬,赶紧说道:“画骨夫人等会可有其他事情?”
画骨夫人道:“无事。”
“那可否陪我参观这凌城府园子。”
画骨夫人轻笑一声:“这大冬天里并没什么看头,不过君后西瓜本夫人定当相陪。”
吃过饭,几人就一块来到这凌城府的园子转悠。
走到一处月亮石门的旁边,就听到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小少年的声音。
“你跟你母亲一样不被父亲待见,你还有脸跟我争?”
“你滚,你不过是一个庶子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呼小叫?”
“蒋霆,你tm的姓蒋我姓林,所以我才是父亲的儿子,父亲也说会将城主的位置传给我,到时候我一定将你跟你母亲赶出城主府。”
蒋霆被气的不轻:“林邺你别欺人太甚,将我的东西还我。”
“我说了东西我看上了就是我的,你赶紧给我滚。”
蒋霆简直忍无可忍,虽然母亲让自己忍着,可是祖父留给他的玉扳指被林邺给抢了,他现在还怎么能忍。
他当时就猛推林邺一下,林邺没有注意,当时就被推翻。
然后就后脑勺磕在石头上,当场晕了过去。
周围的那些丫鬟下人都吓坏了,赶紧让人去通知城主跟夫人。
本来平静的后院,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画骨夫人眼眸里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冷笑一声:“我们出来走走还能看出好戏。”
另一边,大夫进进出出的,最后的结论都是准备后事。
凌城城主气的拿起鞭子,在院子里将蒋霆给打的皮开肉绽。
半夏在不远处看到他身上的伤,都觉得疼。
不过是十岁左右大的孩子,哪里经得住被这样打。
“老爷,求求您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凌城城主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