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人帮忙,只能他揭晓谜底了。
他铿锵有力的说:“老巫救的那小子!”方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那个小子叫什么名字,但是这个不妨碍他收弟子。
孔渊也放下茶杯,双手一拍:“好,徒儿失败,下一个!”
“墨出去了。”
李沐听罢,诧异的问:“为何收他?”
论第二,又是别的师伯的弟子。
论品性,她想到了秦户的大弟子江霖。
李沐将手中的茶杯搁在旁白的小木桌上,她微微歪头:“难不成,您要去挖其他师伯的弟子?”
“啧,为师是那种人?”
“难不成岛上进日来了些天赋不错的人?”
孔渊摇头:“没有。”
论武功高强,她已经是所有弟子中的第一。
自然不是,李沐摇了摇头说:“猜不出来了。”
今天要同姜婆谈话,也要见秦姨,他刻意的将这几日长出来的胡茬剃干净了。
此时朗声大笑,倒看不出他已有三十又八。
“老巫说给他诊脉的时候,发现他实力不俗。为师准备明日去试试他的身手。”
“不过也是有这个打算,结果还说不准。”
他偏过头,对李沐宠溺的一笑,抬手拍了拍李沐的头:“身为为师的大弟子,你有权知晓!”
“你怎得不问,为何师父多年来不收弟子,如今要收了?”
“你说了,他实力不俗。”
“哈哈哈哈。”孔渊仰头大笑,一双眼睛清明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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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处宅子里,几道尖利的叫声穿透木墙,散在空中,平添几丝恐怖气息!
但是放眼望去,这片区域,仅仅这一间屋子,屹然独立。
周围大树环绕,月光洒在树枝,地上树影纵横,一处白,一处灰,一处黑。
分不清哪个影子是哪个的。
里面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有男有女,嘶哑的,怒吼的,哀求的……
“斐夕。”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在这些叫声中,显得格外不同。
被叫的人,浑身污秽,臭气熏天,他佝偻着背,跪在地上。
“是,师父。”似乎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发出来,带着颤音。
他的手放在地上,握成拳头,死死的压抑着发抖的身子。
无疑,他在害怕!
眼前的这场面,他曾见过一次,在最初认师的时候,也就是十一年前。
模糊的记忆,让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师父是怎样的魔鬼。
如今,再次看到,他毛骨悚然,浑身发抖,没有站起来的能力。
“进去吧。”站着的人冷漠的说,他低下头,如秃鹫一般的眼睛直射斐夕。
五十几的林辛海看起来有七十多。他瘦的出奇,没有三两肉,整个人就是一张皮套在骷髅上。
白发披在背后,暗淡无光。
斐夕将头慢慢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他以这种方式为自己求饶。
林辛海桀桀的一笑:“怕了?”
“徒弟、徒弟,知错!求、求师父给、徒弟一次机会!”斐夕趴在地上,鼓起勇气说。
“哼!”林辛一甩袖:“吾何时给过旁人机会?”
没有让斐夕在挣扎,他直接施展灵力,将人丢了进去。
里面有一口锅,锅里的水正沸腾着,气泡聚在水面上,咕噜咕噜的响。
下一刻,一道更大的凄厉声响起,那是斐夕的。
林辛海看着自己的徒弟在那锅中不断挣扎,脸上绽放出诡异的一个笑。
没有离开,他退后,后面安置了一个檀木红椅,他缓缓的坐下。
林辛海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时不时点点头。
这处地狱般的屋子,隐在这里,不为人知。
因为他在十五年前,在这里设下了结界。
这是专属于他的地方,他自己打造的天堂,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知道,暗处的一双眼睛正望着这边。同他一般的冷漠。
男子坐在树上,眯着眼睛,睥睨着下方的宅子。
没想到夜游,游到了这个地方。
既然有人动手杀了斐夕,他就不用动手了。
男子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勾唇一笑。
这样,手上染的血会少一些。
他会干净一些。
没有兴趣继续看,他无声无息离开,仿佛不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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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孔渊就出发了,李沐也出发了。
孔渊去找黎栖试探伸手,李沐则是找人帮忙打武器,上次画好的稿纸搁置了几日,今日方拿出来,略填几笔,完善一下外观。
也不是好看不好看,主要是拿着舒服不舒服。
两人一同吃早饭后,分开行动。
到了秦户的地方,孔渊自然是少不了和他一番斗嘴,随后说明来意。
果不其然,遭到了这斯的狠怼:“哟嚯,你这是挖我墙角?”
“什么叫挖你的?人家是你的弟子吗?啊?”
“行吧。不过,孔弟,你可别太自信咯。”
“那小子可不是想要当徒弟的人!”
孔渊不明,问道:“怎么?”
秦户看着他求知的眼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小子一人,赤手空拳的打死了一只六阶兽。”
孔渊微微瞪大眼睛,赤手空拳?
接下来的话,让他长大了嘴巴。
秦户说:“而且还是受伤的状况下。”
“当真?”
“自然。”
孔渊嘴角不知不觉的扬起来。
哟,不愧是我!眼光真好!
这个徒弟,他要定了!
打定主意,没有迟疑,他站起来就要离开,抬手挥了挥:“老夫去收徒弟了!”
声音还在,人已经像一道残影飞了出去。
秦户失笑的低下头,摇了摇,二十年了,还是个小孩子!
“叩叩叩!”
秦户抬头望去,随后笑着说:“小云怎么来了?”
秦姨先是转身四处看了看,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偷偷摸摸的。
秦户看着自家妹子这滑稽的动作,不由扬声大笑,不知其来意,等着她自家把不住说出来。
“大哥。”秦姨坐下来喊了声,眉头微微皱起来:“嫂子那边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婚事啊!秦司那小子和阿幻的事不是已经定下了,明日准备上门定亲了?”
秦户想,他也不清楚,但是还是点头。
秦姨双手‘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大嫂那边却迟迟不松口!”
“我去问,她只说再想想。”
说完,秦姨泄气的垂下肩膀:“大哥你说,是不是大嫂不满意阿幻?”
“师父收的弟子自然是不凡之人。”
李沐感受着头上的重力,一如既往的拍打,但是她知道师父的铁掌已经收敛了。
“徒儿啊。”
“沐幻在房中绣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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