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雅这些天待在家里,仔仔细细梳理这段时间的事情,突破点就在他离开的前一天。
那天他看起来就脸色苍白,还说检查没有问题,可明明说的话就奇奇怪怪的,肯定是发生了不能解决的事情,就想瞒着她。
信里的内容,她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说不爱不喜欢,明明就是欲盖弥彰,哪个傻逼会为不爱的人挡伤害还险些丧命,追人也不是这般不要命。
尔雅飙车去了医院,带着几个保镖去见苏羽的主治医生。
一推开门,她就坐在凳子上,抬眸看着主治医生,“说,苏羽的病情到底如何?”
主治医生看着尔雅旁边站着的保镖们,将她围成个半圈,个个都一身肌肉,绷着张脸,凶神恶煞得很。
他身子有点抖,害怕得靠着身后的桌子,企图找到一点安全感,在他们强大的气场下,边说边擦汗,“尔小姐,他恢复得很好,不然我们怎么会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尔雅见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抖,眼神也往四处瞄,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额头的汗水也流个不停,一看事情就不简单。
她扫了旁边的保镖一眼,那保镖心神领会,提起身边的椅子,往腿上一压,椅子顿时四分五裂。
随意将碎片往旁边一丢,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是自己说,还是我们逼你说。好久没练手,今天小姐带我们出门,刚好练练。你这细皮嫩肉的,我怕还没几下,就撑不住了。”
主治医生一听,吓得腿都软了,手扶住椅子,才没有摔倒,“尔小姐,你…你别为难我。不是我不想说,是少爷不准我们说的。”
“说不说都一样,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就个小小的医生,真的不敢瞒你。要想知道,您可以找我家少爷问,就求你问的时候不要透露是我说的,我怕他弄死我。”
尔雅知道今日,就算揍他一顿,也得不到准确答案。
他手下的人,哪个不是怕淮哥怕得要死,要不是今日她威胁一顿,估计一个字都不会知道。
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他慌张得直接摔在了地上,“孺子可教也,如此我定不出卖你。”
又从钱包里扯出几张百元大钞,拍在了桌上,“这是给你椅子的赔偿。”
她带着保镖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真像那风一样的女子。
……
简单的黑白房间里,淡黄的暖阳从窗口倾斜进来,打在男子俊逸的侧脸,又落在他修长的手指尖。
长长的眼睫毛沾着暖色的阳光,他捻着笔,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轻轻抬手,在文件末尾留下刚劲有力的几笔。
门突然被推开,尔雅踩着凌乱的步伐,几步就走到他跟前,按她推测出来的前因后果试探道,“淮哥,为何要骗我?我都知道了,他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病,然后和你串通好,支开我,悄悄离开了这儿。”
她的眼眶微红,鬓角的发丝凌乱地飞扬,可见是急急忙忙的过来,都来不及打理,“为了让我死心,还给我寄了封绝笔信,想让我彻底恨他。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