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和跟着来的小护士,看着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直发抖。
实在不敢招惹这尊大佛,哆哆嗦嗦地将检查的结果完整地复述,“苏先生,你冷静听我说。你种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药暂时还没有解药。”
“通过猜测,这种毒药应该藏在那根银针里,最开始的时候,毒还没扩散,很难察觉,扩散开来,就会引发一系列未知的反应。”
“你安心养伤,您作为我院最尊贵的顾客,我们一定竭尽全力给您寻找最合适的治疗方案,充分利用专业团队为您研制解药。”
苏羽冷静地听完,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尔雅回来知道这件事,只怕会内疚。
捻起手机给她发信息,说想吃城东那里的皮蛋瘦肉粥。
城东离这边有些远,就算她办完事,没个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尔雅准备回来时,收到了苏羽发来的信息,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突然想吃。
对于病号,她一向比较纵容。
苏羽靠着床背,脸色比先前还要苍白,但再苍白也掩盖不住他强大的气场,“如果没有找到解药,大概还可以活多久?”
主治医生见过大多数病人听到没救时的崩溃大哭,歇斯底里地呐喊,或者埋怨命运的不公,却从未见过如此冷静地问他还能活多久。
见他似乎没受多大影响,提着的心松了下来,耐心地告诉他,“根据往常的案例,服用缓解的药物,最短的活了1年左右,最长的大概6年。关键在于病人自身的心态问题,以及病情管理方面。”
苏羽了解完毕后,就放他们离开了病房。
他沉默了十多分钟,手慢慢抚上心脏处,“不是早已做好选择了吗?为何还是会舍不得?”
江淮接到他电话的时候,还很惊讶。
某个陷入温柔窝中的家伙,竟然还记得给他打电话。
等了解到原因后,江淮在那边沉默了好久,“苏羽,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如果你这样做,可能会永远失去她,以后也不能再明目张胆地见她。”
那边只是很冷静地回答,“我不想离开的时候,还让我爱的人难受内疚。就当我辜负她,恨我就不会那么难过,也能毫无顾忌的忘记我。我已经给不了她幸福,何必告诉她,让她放不下。”
就像他当初的选择,他们都选择了独自承担所有的艰难,为爱的人撑起一片天空。
原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所以他特别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接受他说想悄无声息离开的要求,替他封锁有关于他中毒的事情,并承诺会帮助他找到解药。
尔雅回来的时候,她将买好的东西全都放在床边的桌上,见他脸色似乎比她离开时苍白了不少,担忧地问他,“苏羽,你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伤口出现了恶化。”
她站起来,就要拉旁边的紧急呼叫器,手刚碰到开关,就被另一只宽厚的手给握住,“不用。已经检查过,没有大问题。”
他看向她,朝着她露出柔和的微笑,拉着她趴在他身上,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梢,“雅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