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颖慢慢平静下来,拉住苏木的手,“苏木,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真不敢想像……”
“我们是同学嘛,再说你也是因为去我家才……”苏木说道。
林母知道今天女儿是去同学家做作业的,她去的时候说过。
“小苏啊,今天真是多亏了你!”林母看向苏木,“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阿姨,您别客气!”苏木淡淡笑了笑。
“正好,饭也做好了,一起在家吃吧?”林母说道。
“不用了。”苏木忙摆手,“我还要回家,家里也在等我吃饭呢!”
“那怎么行,都这么晚了,你家还那么远,怎么能让你饿着肚子回家,吃完饭让小颖爸送你!”林母坚持。
“苏木,你就陪我一起吃吧,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林颖也拉住苏木的手。
苏木犹豫了一下,点头,“好吧!”
反正都这么迟了,也不在乎再迟一点。
吃了饭林再荣打电话到派出所问情况,那边都开了锅。
说是他们的人到的时候看到三个人,一个腿断了,一个肋骨断了几根,还有一个不省人事,现在送医院还不知道情况。
他们都在问是什么人功夫这么了得。
当得知是一个女孩子的时候都震惊不已。
“别着急让人走,我们过去做一下笔录!”林再荣的同学说道。
林再荣挂了电话,不好意思地看向苏木,“小苏啊,派出所的人说要过来做笔录,你暂时还不能走!”
“好吧!”苏木无奈。
过了没多久,派出所来了两个人,把林颖家的自行车也送了过来。
林再荣的同学赵卫国很详细问了苏木当时的情况,林颖也在一旁补充。
等做完笔录,赵卫国问了一句,“小苏啊,你学过功夫吗?”
苏木想了一下说道:“嗯,我阿公是个苗医,我从小跟他学的,有一些拳脚功夫!”
她只能这么说,不能说出自己有神力的事,怕暴露出去惹麻烦。
“是个人才!”赵卫国点头。
“赵叔叔,苏木不会有事吧?”林颖担心地问,把人打得那么严重,不会还要赔偿什么的吧?
“不会,现在正是严打的时候,那三个流氓本来就是惯犯,是他们倒霉!”赵卫国说道。
苏木也松口气,她知道后世是有防卫过当这种说法,搞不好还要负法律责任。
不过现在的法律还没那么严,而且现在流氓罪很严重,自己倒是躲过一劫。
下次再碰到这种事尽量不要让人知道。
等一切都弄完,林再荣说要送苏木回去,虽然她有功夫,但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还是不放心。
何况她还救了女儿,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让她一个人走。
另一边林颖已经跟母亲说了在苏木家复习的情况,还拿自己抄的卷子给母亲看。
林母走了过来,“小苏啊,我看小颖今天做的卷子特别好,听说是省城拿来的?小颖说了,如果把你那些都做完,考上大学都有可能?”
“我们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你给我们小颖当家教,当然是有报酬的。你只要一个星期过来一次,让小颖自己抄卷子,你给她讲解就行。”
“一个月给你五十块钱,你看怎么样?”林母说道,“我们家只有小颖一个孩子,今天出了这事我们也怕了,她也不敢再去,你能不能帮帮忙?”
苏木犹豫了一下,钱倒不算少。
现在才八八年,像林颖父母这样的职位一个月工资也才一百出头吧,能给自己一半算挺多的。而且一个星期才来一次,一个月也就四次。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周末的时间就完全没有了。
其实也没关系,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上学,平时都在复习,倒是无所谓周末不周末。
赚一点钱补贴家用也好,自己现在也没有时间出去赚钱。
其实那个诊所根本赚不到什么钱,看病便宜得很,有时候还要贴,赚的那几块钱也就买买油盐而已。
有了这个钱也能让母亲和弟弟吃好一点。
便点了点头,“好!”
林母大喜,“苏木,太谢谢你了,我们不会让你吃亏的!”
家里只有一个孩子,本来是想着考不上大学以后就让孩子接她的班,但如果孩子能考上大学那就不一样了,就能离开这个小地方,那才是真的有出息。
所以付出这一点钱算什么,就是再多他们也愿意。
林母说完又从家里拿了好几样东西装了一包塞给苏木,“这是一点小意思,给你妈还有弟弟尝尝!”
苏木也就没推辞收下了。
“以后如果回得晚,都让小颖爸送你,不会让今天的事再发生。”林母说道。
“嗯,谢谢阿姨!”苏木点头。
林再荣开了单位的车,把苏木的自行车挂在车后面,送苏木回村。
不过走完了大路车就开不进去了,苏木把自行车拿下来,“林叔叔,您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家就行。”
“小苏,那你自己小心啊!”林再荣说道。
“哎,您放心,这离我们村近了,我熟路,不会有事的!”苏木挥手。
骑着自行车,手电筒绑在了摆头上,一路颠簸,手电筒的光摇摇晃晃。
快到吊桥的时候,苏木突然看到似乎有个人站在那里。
“阿木?”那人叫。
“是我!”苏木应了一声,原来是陆在川,他怎么在这儿?
而且黑灯瞎火的,他居然一个人过了吊桥?
苏木连忙下了车,陆在川走过来一把把她拉进怀里。
苏木的心突的一下,挣扎,“你干嘛?”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陆在川的声音都哑了,“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路上出了点事儿!”苏木的脸一红,还好天黑看不见,“放开我!”
陆在川却把她抱得更紧,“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
等了那么久不见苏木回来,陆在川后悔死了,早知道刚才就跟着一起去,万一她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他会后悔一辈子。
“我这不是没事儿吗?”苏木挣扎,脸上羞恼,“好了,快放开,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陆在川这才放了手,脸也红了,推过苏木的自行车,“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路上遇到几个小流氓……”苏木走在陆在川的身边,把刚才的事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