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给李湛办一个进入地狱的加急手续, 扔到睢阳地狱去, 但他失败了。
阎君:“尊重一下我们和我们写的阴律, 死刑都得秋后问斩,没有加急的!”
“你急什么?带回去!从哪儿来, 带哪儿去!”
“刚派都尉去接死皇帝, 众人各司其职, 用不着你帮忙!”
“谁让你把魂魄带回来?送回去!教给都尉!记得这是以阎君为主的地府。”
前面那些话还不觉得怎么样, 最后这句话一说,李世民忽然就明白了, 这显得动摇了阎君们的统治。
阎君们还在愤怒的表示他这是:“越俎代庖!”
唐太宗无奈稽首谢罪:“不敢不敢,我急于教育不肖子孙,这若是其他人, 非我嫡系, 那我绝不敢自作主张。”
众所周知,人间的官方制度里,父权是高于皇权的, 其中一个例子就是父亲违法乱纪时, 如果儿子去举报,那么举报的儿子属于不孝。儿子打伤父亲, 就算是死罪, 父亲杀掉儿子, 给个合理的解释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并没有考虑皇帝损失了一个劳动力。
父权值得当然不只是父亲, 父亲的老婆, 父亲的父亲, 父亲的母亲,父亲的父亲的父亲…(禁止套娃)… 都算在内。长幼变成尊卑的权力,也是同样的道理。
阎君们还是有些生气,正在探讨要不要处罚他,以及这是头一次僭越的把皇帝的魂魄带回来,以前这种事没有先例,都是阎君派人去把魂魄带回来……以免遭遇某些气息的纠缠。但也没规定不许别人把皇帝带回来。
这是惯例并非成文法,派都尉去只是避免有某些忠于皇帝的鬼魂上前纠缠抢人,或是皇帝使用自己身上的炁作为武器——迄今为止没人会用,都是身怀异宝而浑然不觉。
可是李湛说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话,他说:“呸!你们准是唐玄宗派来搭台唱戏骗人的!什么神啊鬼啊的都是骗人!先帝吃了那么多丹药都没成仙,哪有真神仙?你们这群家伙!还装,还装,都没看见十八层地狱,算什么阎君。在这儿坐一排干什么,等着开饭呐?”
李世民:???
阎君们的愤怒被转移了:“阿政若在这里,把你拉出去炸到金黄焦脆再拍碎了喂狗!”
“真是好儿孙,你祖宗想让你加急,你也想么?”
门边的帘子一掀,嬴政大步走了回来:“怎么了?怎么我去拿本书的功夫,皇帝就死了?”
“十年过去了……”
“你哪是拿了一本书?分明是将书架上的书目又查验了一番,还玩了一会小玩具。”
这话一点没错,他在书架上搜寻一会看什么书的时候,还玩了一会放在书架上的机关小人。
抱猫阎君说:“我提议让他去游览剥皮地狱,粪坑地狱和吸血地狱。十天之后再送入帝镇。”
全体同意。
都尉听完这件大好事之后,本来派一名略有修行的校尉即可,他却说:“他也是皇帝,也还算骁勇,恐怕一个人牵不住他。臣请缨带这位人间天子游览地府。”
这三个地狱是那种在开放参观日也没有人去看的糟糕地方,剥皮地狱的惨叫震天,鬼差个个耳塞蜡丸。粪坑地狱的气味纯正真实,鬼差们生前大多是贩卖粪肥的小贩,或是农民,即便如此,平时都躲在屋里隔绝气味。吸血地狱那就更别提了,进去游览就能找到久违的被蚊子咬的感受,鬼差制服能长期避免,狱尉手里的符咒能短效避免。
李湛还桀骜不驯的像个年轻的小傻瓜,叫嚣着自己什么都不怕,看就看。
阎君们叹了口气:“城隍没有拦你?”
“李勣拦不住我。我非得比他快。”
以李勣的明哲保身,低调内敛,焉能替旧主背锅?正在说话间,他的奏本扑啦啦飞来,大大方方的写了李湛如何荒诞,如何在城隍府中嬉笑怒骂把人气疯,自己是如何的没拦住唐太宗。
“下不为例。”
“就算下一个皇帝还混蛋,也下不为例!”
……
这都尉虽然和李世民不熟,也不用暗示,就笑盈盈的、客客气气的带着这位天子游览地狱,首先就到了数千万蚊虫遮天蔽日如乌云的吸血地狱。
窦狱尉撂下锄头,迎到门口:“都尉。”
“狱尉。我带刚死的人间天子来游览。”
窦建德的浓眉微微挑了挑,他不善于借刀杀人,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既是阎君旨意,遵命便是。请。”
李湛:“来陪朕打一架,宫里怎么没有你这样的力士?”
“我爱种地。”
“哈哈哈哈你知道侍奉皇帝能得高官厚禄吗?你把种地的流程说说吧,种地前是不是要猎狐狸?这种的是什么东西?御稻?麦子?”
都尉和狱尉就在门口,吧唧吧唧的吃着糜子面的豆包,豆馅干湿的程度正合适,又加了适量麦芽糖,微甜不腻,芳香满口。
“这糜子长得好。”
“几百人伺候这二百亩地,必须深耕细作。”
“我看不止二百亩。”
“那边是高粱和红豆绿豆黄豆,不费心。”
李湛一踏入吸血地狱,就被旋风般卷上来的蚊虫迷住了眼睛,拼命驱赶了一番,那些被打的支离破碎的臭虫在地上抽抽一会,各自满血复活,爬起来继续吸血。
人们反对酷刑和权力,有时候是因为善良,有时候则因为权力不属于自己,而被酷刑折磨的不是自己最恨的人。
现在三名狱尉都马马虎虎的配合着,不让李湛知道他皇帝的身份一文不值,就等着他去帝镇,带着傲气冒犯他祖宗们,尤其是那位以酷刑而著称的武则天,然后经历多年的酷刑折磨。可惜没机会观察到帝镇里会发生什么,希望阎君能看直播,那样会有人看到里面的情境。
十天旅游期满,李湛和地府互看对方为跳梁小丑,可笑得很。
送到帝镇并且告知以后再也出不去之后,李湛暴怒,暴跳如雷道:“你们是存心谋害朕!别人怎么是游览地府之后送回去,竟敢扣留朕!你们就不怕上天责罚吗?”
他不爱看戏也听过不少佛道两家的故事,某信众、某善人不慎生魂出窍,到了地府被人一查,寿命没到,判官让人带他游览地府之后,送回到人间去死而复苏。这人醒过来之后就说善恶报应丝毫不爽,为地府扬名,告诫其他人千万不要作奸犯科,绝不会有好下场。
李湛以为自己拿的是这个剧本,都在考虑等回去之后给阎君修庙,人间传说的只有十殿阎君,原来有十二殿,是不是有俩人从来没拿到过祭祀?哈哈哈哈。
能出去的人都不在帝镇中,可现在正是一片喧嚣,为了蹴鞠踢的尽兴,武媚娘点名叫李隆基滚过来另领一队,自己领一队,用头戴红蓝布条做区分。笑看子孙们:“往日你们含怨也不敢对祖先们不敬,而今是个好机会,球场上不分辈分,只管来战。”
李倓分外忧郁,两队队长他都不太喜欢,可惜自己太强,百般拒绝还是被逼着选人,最终只好用丢骰子来决定归属哪一边。恰好和哥哥分在两队里,二人一对眼神,就明白了。
球赛刚一开始,李豫就把他按在地上:“我控制住他了,大家一起上啊!”
李倓假模假样的挣扎了两下,挣扎的一点都不像,用力很小,生怕把哥哥掀下去不能继续装:“放~开~我~”
李旦咚咚咚的跑了过去,把对面当先锋的儿子撞飞,抬脚抽射。
李纯正在做守门员,当即一挡。拦住了球,飞快的传给前面的玄宗,
李隆基直奔武曌而去,踢球时暗下黑手是常有的事,看武曌穿了一身格外绚烂的男装,乌云成髻,脸上的妆容不浓不淡恰巧美艳妩媚,还别说,武惠妃虽然像她,但武惠妃更多的是单纯——想干坏事都做不好——则天皇后把眼睛一瞪,真是风情的过分。饶是他生前死后恨她,也难免心神一荡。
“高宗不在,则天皇后装扮给何人观看?”
武则天微微一笑,截断了他的球,传给李倓:“别闹了!起来!”
随即伸手揪他头发:“朕和你不同。披头散发,形同蛮夷。”
李隆基咬咬牙,打算使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武媚娘难捱寂寞呢。”
武则天脸色微变,心说我恐怕得先下手为强,不能让这小子对皇帝乱说话:“你还以为安禄山胜过亲儿子呢。”
二人都有黑历史,倘若使劲互掀,只怕谁都好不了。现在最优秀的方式当然是谁都别说,默默的把旧事埋藏下去。这是最优选,也是在作为旁观者时必选的东西,可惜合作的基础是信任。二人都信任对方——必然想谋害自己。
李湛来到这里时,双方队长正在互殴,还有一对队员静卧沙地,侧卧着撑着脸,相拥看热闹。
甚至小声点评两位队长打的怎么样。显然玄宗的力气更大,但则天皇后的套路更娴熟,没想到抓头发这招还挺好使。两人满怀‘哎呀不上去劝架有点不好’的心态,愧疚的继续看着。李倓:“踢他,踢,唉!”急的我啊,恨不能自己上。
李豫捂着他嘴:“你小点声。咱俩挪挪。”
李倓猛地一抬手,挡住飞过来的皮球,给踹回去:“看着点!”
“叔您放心,这是个失误。”
李旦,李亨,李适,李诵,李纯,李恒六人还在认认真真的踢球,独孤贵妃在旁边计数,现在是8-8,场上冲突并不激烈,偶尔会有飞来的球不甚打在队长身上。
李湛刚想叫嚣,忽然看到父亲和祖父、曾祖父,不仅倒吸一口冷气,气焰顿消。
多么令人感动的阖家团圆。
唐宪宗李纯一手儿子一手孙子,本来在踢球时挺高兴的心态瞬间消弭与无形:“看看你们把朕的江山败坏成什么样!!” 突然思念李宁,我那优秀谦逊好学的长子啊。
李湛抢答道:“大臣们言说不明,一味的死教条,只有您留给我的斐度最好用。自我登基以来,便重用斐度,为其平反。您留给我的奸佞百般诬告,我都没信。我继位不久,王廷凑听说襄阳节度使牛元翼去世,将在镇州的牛元翼一家杀尽,朝堂上宛若屠户。”
李恒大怒,这不肖子居然坑我!“那有什么用?天下兴亡是一人之事?有秦始皇的掏空国库的本事,怎么没有他那发掘人才,平定天下的能耐?一篇《阿房宫赋》,你必然万古流芳!”
“人都说三年不飞,一飞冲天,我才继位两年”
武曌和李隆基暂时停手,她走过来,质问道:“你才十八岁,是怎么死的?”
李湛本来在祖父手里装可爱,见有一个凶悍美丽的女人走过来问这等扎心的话,当即大怒,一拳揍了过去:“关你甚事!”他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武曌拦住了这一拳,没拦住第二拳连击,往后踉跄了几步,勃然大怒:“高祖和太宗都未伤我,竖子尔敢!”
刚死时一听说皇帝们都能见面,就怀疑自己要被唐高祖用弓弦勒死,被太宗捆起来扔进监狱里关一百年再说,平心而论他们肯定会如此愤怒。没想到儿子提前做了铺垫,自己也足够机智,竟然毫发无损!真受伤是到后来和李隆基搏斗时。到现在,居然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拳!
李纯惊怒之下差点笑出声:“这是则天皇后!不得无礼!”
李湛:“我管她是谁呢!我和太宗也打了一架,怎么样?五五分!大家都是皇帝,行动自有法度,你们要是不要法度,非要跟我打架,我也不怕你们。朕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武曌飞快的抬脚一踹,加上李纯撒手及时,李湛就被踹飞出去。
在地上打了个滚蹦起来:“武曌!你竟偷袭!”
李旦高呼:“让我来让我来!”
武曌正要每日磨炼技艺,需要有人做对手,揍人不能提高技能,只有挨揍才能,这一点非常清楚,她怒火中烧,偏要拿他来磨砺自己,现在先打,等打得过了就大卸八块:“不必。好小子,真有胆量。”
李豫和李倓也惊的从地上坐起来。
李隆基幸灾乐祸的看了一会,忽然觉得不对,如果则天皇后的武技越来越精湛,自己岂不是会更惨:“休伤我祖母,让我来。”
武曌:喊谁?哦,叫我。
李湛万分惊愕:“玄宗?你真有些没心没肺”
李旦小声对兄弟二人说:“查查吧,是不是汉哀帝投胎去了?”
二人点点头,并抱住胖胖的睿宗。
李亨在旁边酸溜溜的看着。
武曌也不想让李隆基有自我提高的机会,吩咐道:“还不一起上?把他抓起来挂在架子上。”太宗早有吩咐,等李湛来了之后不要轻绕他。
众人一拥而上,饶是李湛用力挣扎,还是被捆在十字架上,竖在宅地中。
李湛:“等会!等会!我就问一件事,是我儿子继位吗?”
武媚娘拢了拢松散下来的头发,笑盈盈的告诉他:“不是,是你弟弟李昂。”
李湛郁闷了。
等到众人散去,李纯才问:“你祖母一向可好?”他只能等到一个郭贵妃,也行,儿子能得到两个皇后,不错。
李湛点点头:“挺好的。”
李治唱着采莲歌撑船归来,背上一摞文书包袱,抱着莲蓬拎着莲藕上岸,跳过门口的水渠,看到美人鬓发蓬乱的坐在门口,哀伤狼狈分外动人:“哦?媚娘你这是何故?”鬓发凌乱,衣裳有土,咱们以前一起去打猎时在树林里嘿嘿嘿之后都没这么狼狈,一看就是跟人打架了。
“没什么,我想该让杨玉环回到李隆基身边了。”
“别玩笑,到底怎么了?”
武媚娘垂泪道:“李隆基他调戏我。”
李治一怔,旋即:“哈哈哈哈哈。”
她好不容易才挤出点眼泪,这下彻底哭不出来了:“你笑什么?难道不可能?”
“的确不可能。”李治把莲蓬堆在桌子上:“去拿刀来剥莲子。他看上王氏和独孤氏的可能大得多,对面的萧皇后或许也危险,只有你是最安全的。他不敢喜欢你。”
“谁说调戏一定是喜欢呢?”
李治想想,这话可信,也可能只是为了气你,但是:“你自己就能把他料理好,和我哭诉什么?”
武曌郁郁的从袖子里掏出木梳,把头发挽好:“看来我真是不行,每次和你诉苦,你都不信。”
“我相信你,所以不相信这件事。”李治拍拍她的肩膀:“被调戏哭,这可太不像你了。”
武曌想想也是,转身回去换衣服。
李隆基窥见空隙溜过来,低声哀求:“祖父!您不要总离开这里,则天皇后难耐寂寞,有些心思浮动。我害怕”
李治白了他一眼:“别怕,看不上你。下一个朝代的开国之君来到之前,我不用担心。拿回去,自己剥。”
李隆基讪讪的举着莲蓬走了。
李旦又紧接着溜过来,简述了今日经过。
“可惜啊,这两个人装模作样时,都忘了自己本来面目。”李治十分想笑。
……
很多事还是没什么变化,除了十八岁继位的皇帝李昂处处受到牛李党争和王守澄等宦官的干扰之外,也就有点普通的灾荒,普通的军事问题,普通的争权夺势。
九年时间眨眼过去。
地府中的事,也不过是薛涛下来之后改行,开始卖薛涛笺。并在元稹和武元衡之间毫不犹豫的选了武元衡,毕竟武元衡是遇刺身亡,在她的‘宰相前男友们’之中,她也时常写诗怀念武元衡。
李世民忽然回到帝镇:“唉。”
“怎么了?”
“李湛还挂着吗?”
众人指给他看,不仅挂在木架上,还把木架插在假山顶端,以便从各个角度都能看到他有没有偷溜。
李世民问:“李纯,还记得仇士良么”
那当然记得,李纯早就知道仇士良颇有才干,他也很欣赏这个宦官,以前仇士良打伤元稹,他都不管是仇士良理亏。可惜其人的凶暴甚于盗寇。
“去年李昂中风。”说到这儿不由得皱皱眉头,怎么汉末的皇帝都生不出孩子,唐朝的皇帝都容易中风?“王守澄举荐医士郑注,治好了,郑注举荐了进士李训。李昂和这样的人商量如何夺权。仇士良和王守澄素来不合。他以为是制衡,我看他是驱狼吞虎。”
王守澄已经被赐死。李训广收门徒,附庸者无数。
李昂的大计划其实很优秀,只是选择的合作之人实在是太糟糕了。李训好说大话,没有什么真材实料,皇帝却没看出来。
又在计划实施之前,怀疑和他自己同谋的宰相宋申锡。
宋申锡此人……相当优秀!
李世民平静极了:“我看不下去了。”不如回来和观音婢寻欢作乐,既然国将不国,就该开始酒色歌舞。等一下?我好像突然理解杨广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寻欢作乐了,自知死期不远,无力回天,就得过且过么?不对,这不一样,如果我在人间,还来得及。
李昂的计划一般,又选择了一群猪队友,不是一个而是一群,囊括了猪队友选择的猪队友,呃,选择猪队友的原因可能在他自己身上。
在事情开始之前,郑注和李训已经开始争功。
最终果然不出意外的失败了,失败的原因和可笑,召来的带兵之人竟然有一股不敢前往,被仇士良发觉竟然是因为韩约汗流浃背,两股战战,又听到士卒兵器碰撞的声音。
根本没有发动政变的素质。
宦官们深谙挟天子以令天下的道理,扛着李昂狂奔入内殿,李训只是拉着软轿请陛下留下,不要走。
阉党天下搜寻帝党,捕杀屠戮,并杀戮金吾卫。乱兵趁机以搜寻逆党为名,抢劫了京城中知根知底的巨富、退休节度使。李训原本逃到终南山中的寺庙里找朋友,只可惜他没有拳打仇士良的能耐,也没能血溅含元殿,后来被人抓到后又怕落入仇士良的神策军手中被百般侮辱,要求押送他的人把他杀了,拿人头去领赏。
接下来就是判官们该头疼的事了。
仇士良的风头最胜,宫中内外诸事都可以指手画脚,唯有斐度威望高、刘从谏煽动性强。没过几年,李昂郁郁而终。
给追谥了一个文宗。唐文宗李昂。
太宗文皇帝有点生气,文字这个庙号,给李昂真可惜,名不副实。
经过一番斗争之后,拥立了李恒的第五个儿子李炎登基。
穆宗李恒本该得意,三个儿子就是三个士兵,三个劳动力,只可惜现在是一个昏君+一个笨蛋+一个未知。这儿子如果再不好,恐怕自己将来也要有自己的旗号——被挂上去。
李湛还想问呢,别的地方都说的是枭首示众,怎么就咱们这儿,整个捆起来挂上去?是不是有点奇怪?
李隆基低声问:“你与人搏斗,是不是想要训练力士,罗织猛将,诛杀宦官?”
“不是啊。”李湛奇怪道:“哪有皇帝会亲自带人诛杀叛逆。”
李隆基:“太宗和我。”
李昂听的更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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