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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一劳永逸,以功渡功

洛冰将桃夭夭的鞋子摆在了地上,桃夭夭一脚蹬上鞋子就往床上看去,就看见桃桓救下她之后,已经朝着沈卿尘扑了过去。

“竟敢假冒我的夭夭,我杀了你,杀了你!”

沈卿尘就像发了疯一样厉声对着桃夭夭呼喊着,中途被桃桓阻拦之后,她将满腔的怒意迁在了桃桓身上,举着手中的簪子就朝着桃桓刺去。

桃桓侧身躲过沈卿尘的一击,他不敢还手,怕伤到沈卿尘,只得一手拦住了沈卿尘的胳膊,另外一只手牢牢地抱紧了她。

“灼儿,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簪子夺回来!”桃桓对着桃灼喝了一声。

“是!”桃灼早就蓄势待发,他瞅准一个空隙朝着沈卿尘伸出了胳膊,可是沈卿尘举着簪子的胳膊却换了一个方向,他一扑之下扑了个空。

等到他再次转换过来方向的时候,正满腔攻势的沈卿尘却忽然失了力,她痛哭了一声:“你撒谎!你不信我,你不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卿尘哭得泪流满面,在桃桓怀中缓缓抽噎起来。

“信你!我信你卿尘!”桃桓耐心地哄着,轻轻地拍着沈卿尘的后背。

可是下一秒,沈卿尘手里的簪子忽然再次变了方向,朝着自己的喉咙用力戳了过去。

“母亲!——”

“夫人!——”

桃灼和白芷大惊失色,想要上前搭救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只听一声闷哼,沈卿尘手里的簪子不偏不倚,正好扎进了桃桓拦住她的胳膊上。

为了避免沈卿尘自残,桃桓将自己的胳膊送到了她的簪下。

“父亲!”桃灼吃了一惊,母亲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别说那么尖利的簪子了,就算是一根筷子到了母亲手里,也能变成杀人的利箭。

他顺着簪子的末端朝桃桓的胳膊上看了过去,桃桓的那只胳膊上,鲜血已经染红了他暗青色的衣袖。

“您……没事吧!”桃夭夭也吃了一惊,房间里的血腥味实在是太重了,她娘手上的力度一定不小。

“我没事。”桃桓对着桃灼摆了摆手,又回头对着桃夭夭笑了笑:“没事孩子,爹没事。”

笑过之后,他又回过了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那根簪子,他缓缓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簪子另外一端的沈卿尘的手。

“卿尘的功夫,果然是不减当年。”桃桓笑着对沈卿尘夸赞道。

一边夸赞,一边暗中咬咬牙,用力握住沈卿尘的手将那根簪子拔了出来。

一小股血流顺着簪子的拔出喷涌而出,站在一旁的桃灼接过白芷递来的布条,一把按在了那个伤口上,然后迅速地绑好扎紧。

沈卿尘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滴着血的簪子,颤抖了一下之后松开了手。

只听“当啷”一声轻响,那个簪子跌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听到那个声音,沈卿尘身子微微一抖,缓缓地抬头朝着桃桓看去。

“……阿桓……”沈卿尘泪流满面地喊出一个声音来。

“卿尘,是我。”桃桓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挤出一个在桃夭夭看来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出来,看到那个笑容,沈卿尘顿时哭得泣不成声。

“不哭了卿尘,不哭了,夭夭找到了,咱们的女儿找到了……”桃桓暗中对着桃夭夭招了招手,桃夭夭便上前一步,轻轻在沈卿尘面前蹲了下来。

“娘,我是夭夭,我回来了。”她抬起头来对着沈卿尘笑着开口。

“夭夭……”沈卿尘颤抖着双手捧起了桃夭夭的脸,“我的夭夭长大了……娘也老了……”

“娘不老,娘好看着呢,比夭夭还好看!”桃夭夭嘴巴甜甜地开了口,然后伸手指了指桃桓:“是爹老了,娘没老!”

沈卿尘被桃夭夭的话逗笑了,而桃桓,却惊喜地愣住了。

“夭夭,刚才你叫我什么?”桃桓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当然是叫爹了,你还想让我叫你什么?侯爷?”桃夭夭对着桃桓撇了撇嘴,激起桃桓的好一阵笑声,桃灼等人也在一旁笑弯了眼。

“娘,我听哥哥说,您不是还做了桃花糕了吗?我肚子饿了,您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吃桃花糕?”桃夭夭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好,娘陪夭夭一起去吃桃花糕。”沈卿尘一边说话,一边拉着桃夭夭的手从床上站了起来,可是还没等迈开步子,她忽然双目一闭,身子软软地朝地上倒去,被桃桓一把抱在了怀中。

“卿尘!——”桃桓腾出一只手来探了探沈卿尘的脉搏,一探之下便大惊失色,他猛地抬头对着桃灼开口:“灼儿,快!快去看玉枫回去没有,赶紧将他叫回来!”

“我去!”话音未落,白芷就已经飞奔出了门口。

“父亲,母亲怎么了?”桃灼被桃桓的神色吓住了,慌忙也伸出手指切上了沈卿尘的脉搏,紧接着也变了脸色。

“哥哥,娘怎么了?怎么你们的脸色都这么难看?”桃夭夭被桃桓和桃灼的神色吓到了,她不会切脉,只能轻轻握紧了沈卿尘的手。

沈卿尘的手指冰凉,且有愈来愈凉的趋势,脸色也逐渐变得晦暗。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房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踢开,沈玉枫第一个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脸色很不好看。

“白芷,按照我之前写下的药方去煎药,洛冰,去准备烈酒和热水,你们几个,将姑母扶到床上平躺下,将枕头去掉。”

沈玉枫一边切脉,一边沉声对着房内的众人开口,没有外人的时候,他对沈卿尘的称呼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姑母”。

白芷和洛冰答应着各自去忙了,桃桓将沈卿尘抱了起来,抬步去了几步之外的床边,将沈卿尘轻轻放在了床上。

“我不是早就说过姑母不能跟人交手吗?你们是嫌她活得太久了是吗?竟然还敢逼她用内力!”

探完脉之后,沈玉枫的脸色骤变,毫不留情地对着众人冷斥。

桃灼低了头没有说话,倒是桃桓开了口:“是我的错,玉枫,不论付出何种代价,你都一定要治好她。”

“是啊沈玉枫,我娘的神志才刚刚恢复,你可千万得治好她。”桃夭夭也真诚地对着沈玉枫开口。

“你说什么?姑母的神志恢复了?”沈玉枫微微一愣,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

桃夭夭点点头:“反正中途也糊涂了一阵子,但是临昏迷之前,她的神志应该是清楚的。”

“夭夭说的没错,母亲不光认识了夭夭,还记起了父亲。”桃灼接着桃夭夭的话开了口,“她的记忆中,父亲已经许多年未曾出现过了。”

“难道是被我这小表妹的出现刺激的?姑母的病真的快好了?”沈玉枫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沈玉枫,你什么意思?我娘的病这就是好了?可是你刚才不是还说……”桃夭夭不解地开口。

“沈什么玉枫,叫表哥!”沈玉枫斜斜地瞥了桃夭夭一眼,却心中微动,或许,他可以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玉枫,你刚才说的快好了是什么意思?”桃桓听到了沈玉枫话中的微妙,皱着眉头沉声开口。

沈玉枫回神,沉吟了片刻之后才说:“姑母的这个病,其实原本就是思虑过度,加上伤心极致所致,如今她日思夜想的女儿回来了,还有让她伤心的某人也回心转意了,她这病,距离大好也就在这几日了,不过……”

“不过什么?”房内的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不过,我早跟你们说过她不可妄动内力……寻常人等也就罢了,可是姑姑这一身的修为却是出自我祖父的真传,江湖当中都少有敌手。

所以,她若是动内力的话,后果只会比寻常人更为严重,她体内的气息就会不受控制地乱窜,轻则伤人伤己,重则便会气爆而亡,且无药可医。”

沈玉枫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与认真,房内的几个人顿时陷入了沉思。

“那依你看,可有解决之法?”沉默过后,还是桃桓最先开了口,“我记得玉剑山庄有一门功夫,可以用药物和外力压制人的内力,可不可以试一试?”

“不行。”沈玉枫摇了摇头,“你说的那个倒是确有其法,但是只能短时间内压制,时间过长的话,身体必会承受反噬之力,得不偿失。

况且,姑母的内力又高出寻常人等许多,除非是祖父在世,否则,怕是就连我爹也不一定能有那本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这该如何是好!”桃桓急了眼。

桃灼和桃夭夭也是眉头紧锁。

就算桃夭夭再笨,她也知道,人的内力和修习过的功夫是人身体的本能,平日里若是多加注意兴许还能忍得住,但是若真的到了危机时刻,下意识的反应是不可能忍住的。

众人心中各有心思,房间里一时间又陷入了平静。

“我先给姑母施针,你们先想一想,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沈玉枫开口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

那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他确实已经想到了,但是他却做不了主,除非……

房门外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进来的是端着一个木质托盘的洛冰,上面放了一壶烈酒和一碗热水。

沈玉枫示意洛冰将托帕放在了桌上,他走到桌前,端起酒壶将里面的烈酒全部倒在了一个空碗里,然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包里取了几根针出来丢在了碗中。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从身上摸出一包药粉出来,将药粉全部撒在了那碗冒着白烟的热水当中。

“用这碗水给姑母擦一擦手心和脚心,待会我要施针。”沈玉枫开口说道。

“我来吧。”

桃灼和桃夭夭已经不约而同地站起了身,却被一旁的桃桓抬手阻止了。

桃夭夭回头看了一眼桃灼,见桃灼微微对她点了点头,她便笑了笑,端着那碗热水捧到了桃桓的面前。

桃桓从身上取出一块锦帕,就着桃夭夭捧着的那碗水沾湿之后,仔仔细细地给沈卿尘擦了擦手心。

手心擦完之后,他又侧身褪去了沈卿尘的鞋袜,将沈卿尘的脚心也擦拭了一遍。

动作轻柔,不见任何敷衍。

桃桓的举动看得桃夭夭心中大喜,她对这个爹爹的满意度,似乎上升了一个档次。

“你们让开一些,我要施针了。”沈玉枫洗净了双手,挽起衣袖坐在了洛冰搬来的一个杌凳上。

他屏息凝神,从酒碗里捏了银针出来,在沈卿尘的头顶、额上和心口处选了几处大穴扎入了银针,又轻轻地用手指捻了捻,又在沈卿尘的手心和脚心处各扎了一针,同样轻轻捻了捻。

轻捻过后,昏迷中的沈卿尘忽然皱了皱眉头,然后剧烈咳嗽了几声。

“快!扶姑母起来,取个痰盂过来!”看着沈卿尘的脸色,沈玉枫沉声开口。

“痰盂来了。”洛冰从床尾递了一个痰盂过来。

桃桓坐在床头边,轻轻扶起了沈卿尘。

又是几声剧烈的咳嗽,沈卿尘“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红中带黑的血来,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好了,这一关暂时是过去了,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沈玉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终于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他一边给沈卿尘取针,一边又忍不住嘟嘟囔囔:“也幸好我总觉得眼皮跳,没敢走太快,不然的话,等我回到玄幽王府你们再寻我过来,姑母这罪,可就要受大了!”

“沈玉枫,谢谢你!”桃夭夭也松了一口气,低声跟沈玉枫道谢。

“谢什么谢,她是我姑母,我自然得尽心尽力地救她。”沈玉枫说道。

“卿尘,你觉得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桃桓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和缓,他拥紧了怀中沈卿尘的身子,心里又是一阵自责。

听到身后桃桓的声音,沈卿尘的身子微微一僵,她轻轻地摇摇头,没有回答桃桓的话,也没有回头看桃桓一眼,而是双目含泪地看着沈玉枫:“玉枫……你是玉枫,都长这么大了……”

她对着沈玉枫伸出了手,沈玉枫便蹲下身来,将那张俊脸贴在了沈卿尘的手上,还乖巧地蹭了蹭。

“是啊姑母,我是玉枫,您的亲侄儿玉枫,您看我长得英不英俊?比起我爹当年如何?”

房内的人都被沈玉枫的话逗笑了,沈卿尘也虚弱地扯了扯嘴角。

“娘,我是夭夭,您还记得吗?刚才您昏迷之前,咱们已经相认过了,您……不会又把我忘了吧?”桃夭夭也蹲在了床边,可怜兮兮地开了口,生怕刚刚认来的娘亲再将自己给忘了。

沈卿尘的鼻子又是一酸,忙不迭地摇了摇头,她从桃桓怀里挣脱了出来,弯下腰去将桃夭夭紧紧地拥进了怀中。

不同于刚才相认的痛哭流涕,这一次的相拥,沈卿尘的情绪十分平静,就算流泪,也是默默地流,只是抽噎声有些大。

桃夭夭便一动也不动地伏在了沈卿尘的肩上,伸出右手轻轻拍打着沈卿尘的后背。

“都过去了娘,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事都过去了……

现在我已经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已经团聚了,再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您不应该哭,应该笑才是!”桃夭夭笑着劝道。

“夭夭说得没错,你能回家,娘应该高兴才是!”沈卿尘点了点头松开了桃夭夭,却又担忧地给桃夭夭检查起来:“夭夭,娘刚才,没有伤到你吧。”

她将桃夭夭的身体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都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桃夭夭没有受伤之后,她才抹了一把眼泪。

抹完眼泪过后,她却又轻轻牵起了桃夭夭的右手,手指也若有若无地拂过了桃夭夭的右手手腕。

牵过右手之后,她又拉了拉桃夭夭的左手,同样用手指拂了拂桃夭夭的手腕处。

桃夭夭只以为这是沈卿尘爱抚,并没有将这个细节放在心上,倒是同样蹲在她身边的沈玉枫忽然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

“姑母,您身子能大好真的是太好了,我爹知道之后一定会很高兴的,我回去之后就给我爹飞鸽传书去报喜!”

沈玉枫从地上站起身来,又嘱咐道:“但是您可得切记,今后再不能妄动内力了,刚才侄儿已经说过表哥他们了,您自己也要注意。”

沈卿尘点点头,沉思了片刻之后忽然开口:“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有件事,姑母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姑母请说。”沈玉枫笑着开口。

“是……跟我的病有关的事情,我想……单独跟你谈谈。”沈卿尘迟疑着开口。

沈玉枫一愣,抬头对上沈卿尘认真的眼,他便重重地点了点头:“姑母,侄儿或许已经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事了。”

这件事,也是他刚才想说,但是又没说出口的事。

“姑母,侄儿觉得,与其你我二人关起门来说,倒不如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我觉得,表妹最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沈玉枫看了一眼桃夭夭说道。

“什……什么事啊?说得这么神秘。”桃夭夭被沈玉枫的那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姑母,您下定决心了吗?若是下定了决心,侄儿就要说出来了。”沈玉枫低头跟沈卿尘确认道。

沈卿尘笑了笑,认真地点了点头:“自然是下定决心了……十五年了,姑母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清醒过,你们难道不想姑母一直清醒下去吗?”

“想是想,只是,姑母您会觉得可惜吗?”沈玉枫动容地说道。

“有什么可惜的。”沈卿尘笑着摇摇头,她抬起头来看着桃夭夭,并伸手将桃夭夭拉坐在了她的身边。

“夭夭是我的女儿,我是她娘,从她出生到现在,我从未给过她什么,也从未尽到过做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我亏欠夭夭太多,就算拿我这条命给她我都不会眨一眨眼睛,更何况,是这一身已经对我来说无用了的功夫呢。”

“娘,你们在说什么呢?”桃夭夭被沈卿尘的话吓到了,她不解地看了沈玉枫一眼,慌忙又跟沈卿尘解释:

“娘,我从来没有受过什么苦,也从来没有怪过您,我喜欢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怪您呢?您跟沈玉枫这是打什么哑谜呢?女儿听不懂啊!”

“听不懂就听不懂吧,你娘这是为你好。”桃桓忽然沉声开口,似乎已经懂了沈玉枫的话。

“沈玉枫,你来说。”桃夭夭皱了皱眉头,抬手指了指沈玉枫。

沈玉枫耸了耸肩膀:“其实也没什么,刚才我已经提到过了,姑母今后切不可妄动内力,不然的话,便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她这一身功夫,便只能舍弃了。”

“这个我知道,然后呢?”桃夭夭再次皱了皱眉头,她还是没有听懂。

“然后……”沈玉枫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姑母出自玉剑山庄,对玉剑山庄的古籍研究颇深,玉剑山庄有一门功法,可以以功渡功,而我,恰好知道那门功法,也勉强可以催得动。”

“什么是以功渡功?”桃夭夭又问,她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便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的是端着药碗进来的白芷。

听到“以功渡功”几个字,白芷的脸上划过一丝震惊,接着便是一阵心疼。

“说啊,什么是以功渡功!”桃夭夭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似乎隐隐约约地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沈卿尘,沈卿尘的脸上,是一片云淡风轻的坦然,她顿时就红了眼角。

“我刚才已经说过,要想一劳永逸,保姑母永远平安,她身上的这一身功夫,便是一定得舍弃了,但是若真的白白舍弃,难免会舍不得,所以,姑母便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沈玉枫看着桃夭夭说道,

“以功渡功,就是将姑母身上的内力和功夫,在我功法的催动之下,由她身上渡到你的身上,对你来说,便是凭空增加了二三十年的内力修为,对姑母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胡说,这世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娘舍了这一身功法,对她会有什么影响?”桃夭夭对着沈玉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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