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出来时,雪清河发丝凌乱,额头覆盖了层细密的薄汗,身上的衣服也褶褶巴巴,扫了眼逃跑不及装鸵鸟的宁荣荣。
眼睛一转,走到她的身前。
伸出手指挑起宁荣荣的下巴,雪清河对她眨了下眼,笑道:“荣荣,在外面待多久了啊?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宁荣荣小脸一苦,尖叫一声赶忙逃跑。
望着仓皇逃窜的纤细背影,雪清河眼中闪过一抹好笑的情绪,她早就发现宁荣荣的存在了,才会在房间摆出令人遐想的姿势。
“这小丫头勉强算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雪清河喃喃自语。
当晚,为了避免再被那个女人纠缠,林琅天立即通知杰森主教,声称要先前往索托城寻仆人阿春,让其独自带队回教皇殿。
同时代他向宁风致告别。
说实话,林琅天现在唯一“怕”的人,就是千仞雪,无论是小时的成长经历,还是比比东的关系,他都不可能去伤害对方。
也正因此,那个女人才会肆无忌惮的“揩油”。
用她的逻辑来说,就是“作为这个时代的翘楚,我们未来必定双双成神,漫长的生命里,只有彼此才是对方的最佳伴侣。”
还有几分道理……个屁啊!
林琅天只想尽快离那个女人远点,便迅速离开七宝琉璃宗。
前往索托城。
既是寻仆人阿春,逮捕赵无极,更为了下一步的修行。
……
索托城周围某个村子内。
天色熹微,村民们却都已经忙碌起来,日出而作,他们需要通过农耕来养家糊口,三三两两的从家中离开,前往耕田。
途径一户土坯房时,都叹了口气。
“唉,这阿春也真是惨啊,好不容易在外面抱上了一个大腿,要回来带老爹老娘享清福,结果却遇到了那么个煞星。”
“也赖翠花,再怎么缺钱,也不该和那个煞星耍朋友啊?”
“别说了,你们当真要逼死翠花吗?那丫头也不容易啊,还不是为了赚钱给她爷爷治病,才会答应那个煞星的?”
村民们小声议论着,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同情。
土坯房内,一个面容憨厚的年轻男人卧在床上,狭窄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他用手撑起上身,对一对老人笑道:
“老爹,老娘,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快就会好的。”
男人正是阿春。
带着一笔工资回村,打算接父母到武魂城享福,同时也想迎娶青梅竹马的翠花,但翠花却因为急用钱给爷爷治病,委身给了一个魂师。
阿春找上那个魂师,想要还他钱,不要缠翠花。
然而,那个魂师却是个蛮不讲理的性格,非要翠花,并当着阿春的面轻薄翠花,阿春气不过就动了手,却被打断了双腿。
后来扔给了他一笔钱财,说是作为赔偿。
“都怪爹没用,把你治病的钱都被人骗了去……唉!”阿春老爹重重一叹,脸色晦暗了许多,满头苍白的发更显凄凉。
“没事的,没事的……”
憨厚的阿春正要宽慰他爹,忽地声音一滞,嘴巴大张,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结结巴巴的道:“圣、圣子……大人?”
老夫妇见识浅薄,听到圣子二字,立即就跪了下来。
惊恐得连话都不敢说。
林琅天扫了眼屋内的布置,微微蹙着眉头,神色自然地走了进去,浑然不受气味的影响,来到阿春的床前,“谁干的?”
“圣子大人,我、我没关系的,不用……”阿春嗫喏着。
“说。”林琅天加重了语气。
阿春神色一慌,低头小声道:“是史莱克学院的一个魂师,听翠花说是叫马红俊,他……他还有魂师大人长辈,圣子大人,您不用为了我……”
林琅天没理会他,随手掀开被子,露出两双绑着竹板的腿。
施展双全手往上一按。
不一会儿的功夫,阿春就失声道:“我的腿、我的腿能动了竟然!谢谢、谢谢圣子大人……呜呜呜……我不是废人了呜呜……”
阿春的父母仍跪伏在地,听到声音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看了一眼。
见到阿春动弹着双腿,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能动了,就带我去找马红俊吧。”
林琅天转身离开房间。
“圣子大人……”阿春犹豫了一瞬,接着一咬牙,快速穿好衣裤,踉踉跄跄地追了上去,在林琅天的身侧为其带路。
村子并不大,史莱克学院就坐落在村头。
远远地,就看见史莱克学院旁的耕田前,有一男一女在争吵着什么,女孩子似乎有十四、五岁,相貌普通,穿着俭朴的农家服饰。
少男则是胖乎乎的,红色莫西干发型,小眼睛,看起来很不好惹。
“马红俊,你滚开,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少女瞪着小胖子,眼中流露出几分畏惧的神色,但仍哭喊着拒绝。
马红俊怪声怪气的道:“不就是打残了那傻子吗?我赔钱了啊?”
“你给我滚啊!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阿春,如果不是为了给爷爷治病急用钱,我才不会答应你!”少女哭哭啼啼的。
闻言,感觉到男人的自尊受到侮辱,马红俊也是怒极了,恨声道:
“好!好!既然如此,那就把老子给你的钱都还给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娘们在想什么,不就是打残一个男人吗?至于这样吗?不见面也行,再和我来一次,不然,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