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煞笔啊你!”
司机小刘一见是楚云这个少年说的,顿时噗嗤一声笑了,满脸讥讽的骂道。
其他人虽然不至于像司机小刘这般破开大骂,但看向楚云的目光却尽是不满之色。
尤其是市长的助理赵为,他刚才怕吴学智难堪,才劝市长正事要紧,不要跟他们生气的。这才使楚云他们不至于被保安赶出去。可现在谁曾想吴学智带过来的这个小子竟然是个愣头青,这时候了竟然还蹙于大师眉头。
难道楚云瞎了吗,于大师的本事他没看到吗?一个小比孩子,还敢在这冒犯西北界的风水大师。
安达伟等人看向楚云的目光也尽是同情怜悯,不禁暗自摇头。
墨雪苍白的俏脸上也不禁露出几丝苦涩。也许,之前的自己也和这个少年一般,如此让人嗤笑吧。
“小伙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市长吴文涛皱着眉头,不悦道。
助理赵为这时候瞪了楚云一眼,示意他赶紧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个小毛孩子就别再作了。
可是楚云却是置若罔闻,依旧淡淡说道:“就是字面意思。”
“我去你妈啊!”
麻痹的,赵为气得都快上去踹这狂妄的小子了。
“哈哈…”
“你没病吧?”
司机小刘实在忍不住指着楚云便大笑,一个小屁孩竟然在这里说风水大师胡言乱语,简直就跟看笑话一般。
“你算个什么东西?”
“于泽大师你也敢冒犯?”小刘冷眼讥笑。
楚云神情依旧淡定,平静说道:“我是被人请来帮忙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楚云这话说出,却是把众人的目光都引向了站在一旁打着王者农药的吴学智。
吴学智有些懵,看着众人,摸着脑袋尴尬的笑着。一副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吴文涛愤怒,狠狠地瞪他一眼,气的恨不得走上去一脚踹死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而在大家纷纷指责楚云之时,于泽却是淡定异常,只是冷冷的看着楚云,哼笑一声:“自然是让你来帮忙的,你有什么高见,尽管说就是。”
“风水界能者为师,绝不论资排辈。你若真能有比我还好的高见,我认你为师也不是不可?”于泽随意的笑着,虚怀若谷的样子,却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赏。
看到了吗?
这才是大师风范?
你一个小毛孩子,除了会自大狂妄哗众取宠,还特么能有什么?
两相比较,大家看向楚云的目光却是更加不屑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呢,心浮气躁,不知上进,只知道逞强出风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安达伟看着楚云也是摇头叹息。他在附近的石河子大学当教授,平时在学校里传道受业解惑,与学生接触的很多,像楚云这样的,他还是见过不少的。只不过这种人往往进入社会之后。便会被社会打磨的遍体鳞伤,要么从此一蹶不振,混混度日。要么就破茧化蝶,一改曾经的自大个性,变得低调内敛,夹着尾巴做人。
“小雪,你以后也一定要记住,为人处世切忌要低调。华夏人自古便讲究中庸之道,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不得出头,知道吗?”安达伟的职业病又犯了,对着身旁的学生谆谆教导道。
墨雪默然不语,只是低头应道。一双美眸依旧在悄悄的打量着楚云。
这个楚云怕是比自己年龄还要小,估计还没上大学吗,的确有些狂妄自大了。
本来楚云清秀的面孔让墨雪对他略有好感,但现在却是荡然无存了,反而将楚云打上了少年无知,自大狂妄的标签。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墨雪暗暗决定,自己以后也决不能再冲动,意气用事了。
吴文涛也看向楚云,声音冷冽道,神色之中满是不悦:“既然你说于大师胡言乱语,那你就说说,他哪里胡言,哪里乱语了。”
“就是,说不出来,就别怪我们把你赶出去了。”司机小刘在一旁附和道。
楚云却是淡淡一笑,面对众人质疑,怡然不惧。淡然的声音,再度响起:“你问我他哪里胡言,哪里乱语?”
“我只想说,他至始至终,都在胡言乱语。”
楚云这话,再度让众人一惊。
这小比孩子,莫非是在存心找茬不成?
就在吴文涛就要发怒时,于泽却是眉头紧皱,阴沉着脸,看着楚云,冷冷的喝道:“小辈,你是在激怒我!”
“我不过说些实话。”
“实话?你意思是说我于泽是在讲假话了?”于泽脸色阴沉到了极致,面沉似水,仿若爆发之前的猛虎,又像暴雨之前的天象。
一看于大师这种表情,吴文涛知道楚云怕是已经激怒了于泽,心里顿时急切,就怕于泽一怒之下拂袖离去,不再帮他。想到此处,吴文涛赶紧跑过去,对着楚云喝道:“小伙子,还不快给于大师赔罪道歉。”
“于泽大师是西北风水界泰斗,道高望重之辈,曾经从师江东的顶级术法大师沈学边,岂是你一个小辈所能侮辱,还不快给你前辈道歉?”吴文涛盛怒不已,充满怒气的声音,在此处悄然响起。
“前辈?”楚云一听,却是轻蔑一笑,“沈学边在我面前都是以小辈自称,他还何资格当我前辈?”
“宵小,你敢辱沈师!!!”于泽简直快被面前这个狂妄的小子气炸了。
江东的沈学边沈大师可是他的领路恩师,虽然沈大师并不承认他是他弟子,但沈学边对他的指导之恩,领路之情,却是已经让于泽敬之为师。
可现在,于泽万万没想到,眼前这黄口小儿当众拂他面子不说,竟然还敢辱他恩师。
江东沈学边,那是何其厉害?
“小子,你可知沈师是谁,你竟敢辱他?”
“江东沈学边沈大师,一身术法出神入化,多年前便已是入道巅峰,手中更掌握风水法器白玉雷盘,挥手便可引来雷霆。”
“江东之主都待他为客,风水界更是尊他为师。”
“五岁知周易,七岁通五行,十一岁便已出山,分金定穴便堪破战国王侯之墓。十三岁周游华夏,走遍山川,逢山定穴,遇水分金,逆天改势,被他看过的凶宅阴宅不知凡几。十八岁便享誉风水一界。”
“如此泰斗巨人,我之恩师,你这黄口小儿,竟敢辱他?”
于泽愤怒不已,怒然之声,在此处天地轰然炸响。
刚才楚云辱他之时,于泽都没有如此动怒,但现在却因为恩师被辱便几欲暴走,可见沈学边在其心中的地位是何其之高。
楚云平静而立,面对喝怒不动声色。反而面含笑意,因为他发现于泽今日所言之语,和当初沈学边在雷老五庄园里说的自己的那些光辉事迹竟然一字不差。
楚云估计,不是沈学边将自己的光辉事迹写在什么自传书里,要么就是经常在外面用这些话装逼,于泽听多了,也就背下来了。
至于墨雪等人,听于泽这话却是更加心惊了。
挥手引来神雷?江东之主待之为客?
天了,这是什么人?
江东可不是西疆,那绝对是华夏富饶之地,经济总值是西疆的数倍不止,能让江东之主待之为客,那绝对是大人物。
而这种大人物是于泽的老师,顿时于泽的地位在众人心里又升里几分。
楚云这是却是轻笑一声,淡淡说道:“你刚才所言,的确不假!”
“知道就好,还不快给沈师跪地道歉。”于泽傲然笑道。
楚云没有理会他,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只是你又可曾知道,你那所谓的沈师,曾对我跪地求饶?”
“尊我如父,敬我如神!”
“至于他那白玉法盘,早已被我唤来雷霆打成了碎片。”
“还有这片焦土,根本不是什么飞升之地,仙人之所。你无知无能,只是在这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鼠辈,你!”于泽被气得面色铁青,咬牙切齿。
“狂妄!”
吴文涛等人也是盛怒不已,怒声呵斥。
“警察呢,给我将这混小子赶出和田市!”
市长吴文涛冷声大喝,厉声喊道。芙蓉园外的武警一听,随即便感到了,摩拳擦掌,就要上千撵人。
“爸!”吴学智惊呼一声,连忙哀求。
其他人却是冷眼旁观,向看闹剧一般,现在只不过是到了谢幕的时候。
只有诺诺,一脸气愤,抓着楚云的衣角就朝园外走去,愤然道:“云阳哥哥,既然他们不识好歹,我们也不必在管他们。我们离开便是。”
然而,楚云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只见他摇了摇头,抬起脸庞傲视众人,一脸冷笑,满腔寒意:“吴学智请我过来,我念及和田百姓,本想帮你们一下也无妨。”
“可你们不尊我敬我,竟然还辱我赶我。”
“既然如此,我何必要帮你们?”
“不过再离开之前,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的能耐。”
话音落下,之间楚云纵身一跃,跃如天际,随即面视大地,魏然气势,仿若君临天下。
楚云双手虚伸,仿若环抱天宇。
刹那之间,原本于泽所圈的那片区域,地表炸开,一朵火红之花,悄然探了出来。
巨大的花瓣娇艳如花,顷刻间绽放天际。冲天香气笼罩全场,火焰的气息以此处为中心瞬间席卷天地。
焦土之外,上百亩的芙蓉花,竟然瞬间凋谢,万千花朵冲天而起,弥漫天地的花雨飘散之间,竟然仿若朝圣的信徒,纷纷朝着那巨大的火焰灵花汇聚而去。
最后化作一团团艳丽的花火,点燃了此处的天际。
此处的天地,仿若瞬间便成了花与火的海洋。
“这….这…”
所有人如同被雷电劈了一般,一个个呆在原地,满脸骇然。于泽更是浑身颤抖,手脚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地之中,黄昏之下,楚云漫步无尽花火之中。他的脚下,火红之花摇曳生姿。
整个芙蓉园,万千合欢花竟相凋谢,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楚云遗世独立,仿若天神降世。
他傲然而立!
他满脸冷笑!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