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也是眼中闪烁着泪花。
第2天,沈觅又忙完工作以后却意外的接到了洛御的电话。
“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如果可以的话见一面吧。”
男人的声音沉稳,似乎带着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沈觅此时此刻恰好走出公司大门,抬头看着西边的天空,落日的余晖将那湛蓝色彻底染成了橘红色,莫名有些晃人的眼睛。
“我现在没有时间,有什么事情你就在电话里说吧。如果不愿意说的话就算了。”
她声音淡淡的拒绝,态度也充满了漠然,显然对于洛御嘴里的那些事情并没有半点的兴趣。
而声音落下,屏幕那头的人也诡异的沉默了十几秒。然后是轻微细碎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正等着不耐烦准备挂电话了的沈觅就看见洛御从街边一辆车里走了下来,手里还拿着电话。
她直接停在了原地。
“这样耍我好玩吗?”
与那个男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沈觅扯出了一个冰冷冷的笑容,然后直接挂断。
“对不起,但我真的有些事情要告诉你。是关于那个孩子的,我已经查到了一些东西,而我也真的没有和阮糯发生什么事情。请你相信我。”
这段时间以来,洛御一直都在调查这件事,甚至连公司的事情都交给副手去处理了,所以当有了一点眉目的时候就急匆匆的赶到了这里。但又害怕沈觅不会想看见自己,所以才有了那通电话。
“我说的,关于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也不关心。所以你没必要来跟我解释。”
面前的女子直接皱起了眉头,态度越发的冰冷。推开他就想继续往前走,但又再次被拦住了去路。
“沈觅!只有这一次,真的只有这一次了。如果你不想听我说的话,之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来你公司堵人。难不成你想把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诱惑是让所有人都猜测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吗?”
洛御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底焦躁的情绪,声音沉沉的开口。甚至不惜用上了威胁。
果不其然,沈觅主动地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他,清澈见底的眼眸里,倒映出了洛御此时此刻的模样来。
而对上这样一双眼睛,让后者心底生出了几分的羞愧来。只不过又很快坚定了自己的念头与做法。
只要不是和沈觅彻底的划清关系,无论做什么他都愿意都可以!
“行,你想去哪里谈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再次开口。言语间带着明显压抑着的怒气。
在这个节骨眼上,沈觅真的不想和洛御有什么纠葛了,一心只想如何帮助季风临和季氏度过眼前的难关。
“我在最近的一家餐厅里订了一个包厢,去那里吧。”
洛御立刻接话,然后转身向着街边的汽车走去。沈觅在原地停了一会儿,才跟上。
几分钟过后,两人就在包厢里面对面而坐了。
“先吃饭吧,吃了饭再慢慢说。你现在应该也挺饿了。”
双方都有些相对无言,等到菜上来了以后,洛御才开口。
可偏偏在这个点上,沈觅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然后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后,就直接起身走出了包厢。
这是秦雪打来的,大概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接完电话以后,也只是过去了5分钟而已。
沈觅将手机收好,然后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种满了花的阳台上。低头一闻,便有淡淡的花香味飘来。倒让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于是也就不急着离开了,又待了几分钟后才迈着慢吞吞的步子开始找来时的路。但在经过一个半开着的包厢门是,却意外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总的这杯酒,我怎么会不喝呢?只是我喝了以后,还希望张总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请求。”
声音里带着几分的笑意,话音落下以后其他人的声音就立刻响起了。
“季总真是太客气了,我当然会好好考虑的。来来来,再尝尝这一种酒,这可是我专门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味道好的不得了呢!”
“张总,你这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啊。季总刚刚才陪你喝了杯酒,现在得陪我了才行。”
“哈哈哈,别着急今天大家是不醉不归。”
沈觅站在门外,手指再轻微的发着抖。眼睛已经变得通红。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了解决公司现在的困境,那个骄傲如同贵公子一般的季风临却如同一个陪酒女郎一般……
而且那些人的口吻以及话语中的调侃,怎么听都让人觉得透着一股讽刺的意味。
也对,京城第二大集团的掌权人现在只能够“卑躬屈膝”的来“讨好”他们,怎能不让他们觉得心情愉悦和有面子呢?
沈觅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却又没办法冲进去阻止。如果真这么做了的话,那就等于毁了季风临之前的那些努力。所以只能够强压着心底的悲痛一步步的挪开。
而等她回到了和洛御所在的包厢时,心里就做下了一个决定。
“尝尝这道菜吧,我记得你从前挺爱吃的……”
“洛御,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是不是想得到我?”
不等面前的男人话说完,沈觅突然开口问,表情里没有半点的变化。似乎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样。
洛御手上的动作猛的一停,心里有瞬间的慌乱与无措。虽然不知道沈觅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但如果借着这个机会表白的话应该也不错吧?
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想过了无数个念头。可当抬头对上面前女子那漠然的眼神时,就好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所有炽热的心情瞬间消失,并且量了个彻底。
“……你怎么突然这么?”
洛御张了张嘴,然后轻声问道。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并且极力的想要阻止接下来事情的发生,可整个人却又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做着完全与本意相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