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郁瑶,燕策面色一僵,随即便是拉着马缰满眼不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昭和公主……怎么,公主殿下这是孤身一人?驸马没有陪着你吗?”
他满眼恶意奚落,故意用洛北霖的冷落刺郁瑶。
要是原主,心理伤疤当众被戳,恐怕已经恼羞成怒要失态了,奈何郁瑶对那位驸马着实没有半点感觉,一门心思想的都是要和离,自然不会被他刺到。
对上燕策不怀好意的眼神,郁瑶便是笑了笑:“驸马日日读书练武,倒是不像燕世子这般有闲情雅致,出了门不是挡人去路,就是关心旁人夫妻的事……倒是清闲。”
燕策顿时面色一冷:“你……”
被明里暗里说他仗势欺人还是个长舌,燕策顿时气急,差点忍不住就要飙脏话,可郁瑶到底是金枝玉叶,皇权大于天,他到了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咽下,随即便是冷声嗤笑。
“我还道是昭和公主只对施太医和江大状元那样的美男子有怜惜之情,却原来连厉南殃这种腿瘸眼瞎的也不放过……公主殿下倒是喜好甚广。”
周围人顿时视线齐刷刷就朝郁瑶看了过去。
其实从郁瑶乍一出现,四周的视线就几乎已经黏到了她身上。
毕竟,昭和公主东楚第一美人的名号可是名不虚传,城门处大多都是普通百姓,即便东楚开放,皇子公主时常过街,却也不是日日想见就能见的。
围观人中绝大多数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昭和公主。
红衣似火,肤白胜霜,容色稠艳,高不可攀……就在一众人被这位金枝玉叶的绝世姿容所震惊的时候,他们就听到了燕世子意味深长的话。
顿时,所有人都是目光微变,或明或暗看向昭和公主。
毕竟,之前和昭和公主有关的艳色传言一直都有,这倒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直直揭开……一时间,众人都无比好奇,这位传闻飞扬跋扈的金枝玉叶被当众揭丑,究竟会作何反应。
郁瑶早已经看出,这个燕策就是个嘴瓢又幼稚的二世祖,被他当众故意奚落,她也不急恼,反而勾唇笑了笑。
“施太医医者仁心、妙手回春,江状元惊才绝艳、满腹经纶……本宫对他们很是欣赏,自然愿意主动帮扶。”
随即,她又是朝那辆马车看了眼:“厉将军忠心耿耿舍身为国,本宫亦是十分敬仰……怎么,本宫不青睐敬重这些青年才俊,难道要青睐燕世子这种仗势欺人斗鸡遛狗之流?”
说完,郁瑶笑了笑,下一瞬,面色骤然转冷:“还有,燕世子……大庭广众之下编排本宫,故意用词不明,本宫倒是觉得,莫非燕世子对皇家心存怨怼,所以才这般大不敬?”
一席话下来,四周那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的视线已经有所改变。
那些传闻是假的?
有可能……这位昭和公主生得绝世美貌,又是天家贵女,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不入流的事。
要是他们,被这样金娇玉贵的美人儿青睐,偷着乐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拒绝!
可见谣言误我!
倒是这位燕世子,仗势欺人,一看就不像好人!
燕策被郁瑶怼的张口结舌,想要还嘴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再被一顶“大不敬”的帽子压下来,即便满心不甘,却也再没办法多说。
甚至,他还要做出一副恭敬姿态:“公主误会了,燕策绝无不敬皇室之意……还请昭和公主先行入城。”
他嘴里说的恭敬,看着郁瑶的视线却满是不善。
这个女人……装的二五八万,在明恩侯府还不是被冷落欺辱,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装多久!
燕策不情不愿让开,郁瑶瞥了他一眼,随即便是转身冲身后马车淡淡颔首:“厉将军身上有伤,还是先行入京医治吧。”
驾车的男子有一瞬的犹豫,就在这时,马车里传来一道微哑清冷的声音:“多谢公主……厉某身有残缺,恐污公主凤目,恕无法现身道谢。”
郁瑶浑不介意摆了摆手,头也不回打马离开……
倒不是她好心,只是刚刚在遇到这些人的时候苹果给她调出了一些主剧情里没有提及的内容,比如,这位厉将军此次受伤,其实是因为燕策的大哥燕云贪功冒进,若非厉南殃当机立断,边境危矣!
他一个独眼,如今又为东楚伤了腿,却还要受一个屁都不是的二世祖奚落!
关键是根据原剧情,最后,这位厉将军为了替东楚守卫边境,在一场东楚和南唐的战事中壮烈牺牲。
郁瑶生平最敬军人,自然不愿冷眼旁观……
等到厉南殃的马车率先进城,郁瑶才不紧不慢带着自己的人紧随其后,她故意不紧不慢悠悠然,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燕策铁青的面色,心情愉悦的甚至想吹个口哨……
连若有些犹豫出声提醒:“殿下,燕世子与驸马交好,您不是平日里都尽量笼络的么?”
郁瑶顿时挑眉:“哦,因为我发现笼络他没什么用,这位燕世子可能与众不同,比较喜欢被砸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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