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将军,如今我二十万大军只需在此坐等洛阳战事结束即可,完全没必要去冒险,因为就算成功,也不过锦上添花,可一旦出了意外,就有可能影响到洛阳的战事,此等事智者不为也呀!”
“老卢你就别再废话了,鞑子现在也就剩下三四万骑兵,十万汉兵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现在都龟缩在大名府城下,我就问你,这种情况若换做你是主帅,你会不会上?”
“这…”
卢象升张了张嘴,很想说自己不会上,但又实在说不出口,因为若是连这种情况都不上,那也就枉为一军之帅了。
“好了,你就不必再劝了,虽然我们这边胜负无关大局,但是我若不主动出击,到时大名府的这些鞑子和汉兵必定会退往东北,与其等到以后千里远征,还不如这次一劳永逸,一并解决了。”
红莺摆摆手,一槌定音道。
那十万汉兵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唯一要防备的就是那四万骑兵,可他们二十多万大军,一起压过去,区区四万骑兵又能有何作为?
若是这种情况都不敢主动出击,那第二军团今后必定在各军团中抬不起头,她也不必再带兵直接回后宫算了。
“好吧,不过将那十万汉兵消灭就算了,你可千万不要妄想将那些骑兵也一并吃掉。”
卢象升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劝说,而是点了点头,提醒了一句,毕竟如果只对付那十万汉兵,还是十拿九稳的。
“放心吧,我还没狂妄到这种地步,在平原地区仅用步兵就围歼骑兵,当然要是那些骑兵想要拼死救援,主动冲杀上来,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依那些八旗鞑子的德性,这种事也就想想罢了。”
红莺翻了个白眼,说道最后也是一脸嘲讽,显然对峙了这么久,将鞑子的作风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并非传言中那般恐怖,反而非常的惧战怕伤亡,典型的打的赢的就往死里打,打不赢的或者不好打的就绝不打,卑鄙无耻之极。
随着红莺的命令下达,全军都动了起来,经过一上午的集结调整,红莺就率着十七万大军和两万青壮,浩浩荡荡的向着大名府城压去,剩余的五万步兵和几万青壮则是留守在了大营之中。
为了防止对方骑兵奔袭,各镇各营都是列队行军,将后勤部队和炮兵营护在了中间,虽然各个军阵稀稀拉拉,但却能在骑兵来袭之时,快速的做到调整迎敌。
显然红莺对那四万骑兵还是非常忌惮的,不得不采取这种笨办法,若是有上万骑兵开路,则就没这么多顾虑了。
陈桥镇距离大名府也就百里左右,几乎在第二军团还未出发,皇太极就知道了,心里也是叫苦不堪,同时又恨的咬牙切齿。
他希望对方主动出战时,对方就如缩头乌龟一般,无论怎么挑衅就是不动,现在又希望对方老老实实的继续呆在营中,可对方偏偏又杀出来了,当真是可恶之极。
可偏偏他又不能撤退,因为退到大名府都有点远了,再退的话,对方万一直接渡河去洛阳参战,那万事皆休,所以即便明知打不过,也得钉在这里,将对方牵制在北岸。
对那些汉兵的战斗力,皇太极再清楚不过,经过这阵子的试探,对第二军团的战斗力也有了个了解。
别说就剩下十万汉兵了,就是二十万人也打不过,也正因如此,他才毫不犹豫的同意再分十万汉兵南下,因为留在这里毫无用处。
想要让他们八旗勇士弃马守城或者下马步战,那是绝无可能的,哪怕一个换两个三个汉人士兵,也是划不来的,所以一番斟酌后,决定让汉兵节节防守,骑兵在外围策应,尽量拖住对方,拖到洛阳大战爆发。
于是立即就派五万汉兵火速南下,分别驻守在开州,清丰,南乐,大名县,四座县城里防守,最后的五万汉兵则是继续驻扎在大名府城内。
这四座城由南向北,几乎在一条直线上,每城相距不过二三十里,对方没有骑兵,必定不敢绕过,需要一一攻破,这样最低也能拖上大半个月了,情况好的话就是拖上几月也有可能。
至于这些汉兵会不会直接投降,皇太极倒也不怎么担心,留下来的十万汉兵大多都是从关外带过来的,家人也都在关外,这么多年下来,对八旗已经非常的忠心了。
前期派出去的那五万和这次派往洛阳的十万,才是这大半年来,从关内俘虏招募或整编过来的,所以哪怕损失殆尽,皇太极也不会有丝毫心痛。
五万人马出发后,豪格和吴克善也带着近四万骑兵,兵分两路南下了,真正的八旗骑兵只有两万五千余,剩下的一万多是科尔沁部落的勇士。
此次十万蒙古骑兵跟着皇太极南下发财,也就只剩下科尔沁部落的这点人马了。
若非科尔沁部落和八旗已经牵扯太深分不开了,加上皇太极又给自己的大舅哥许诺,今后由他一统蒙古草原,估计吴克善多半也是要开溜的。
第二军团的行军速度非常慢,在骑兵的不断洗扰下,每天也就走十多里,足足走了三天,大军才抵达开州城下,而一万多汉兵早已在城中严阵以待。
此时包括红莺在内,所有人都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因为这三天来,四万鞑子骑兵就如苍蝇一般恶心。
时不时就会偷袭,派兵迂回包抄他们就跑,一旦继续行军他们又来。
二十多万大军走走停停,一会儿列阵迎敌,一会儿迂回包抄,一会儿又解散赶路,被折腾得没了半点脾气,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红莺对大军的指挥调度更加的熟练,得心应手了。
十五万大军展开后,将小小的开州城围的是水泄不通,望着城外那铺天盖地的秦军,城中的一万多汉兵都是瑟瑟发抖,若非远处那庞大骑兵群,给了众人不少底气,怕不是真的会生不出半点抵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