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心里清楚明白,太子啊,你就不要一直这么说话,加深朕的明白行不。”
水宸直接耷拉起眼皮子,充分表达了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贾赦一旁左看右看,然后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咱们是埋尸,还是不埋尸…”
“不管。”
文帝哼了一下,转身便走,不过不是往山洞里走,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走。贾赦和着水宸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相似一笑后,便快步跟上了文帝。
此时天已经黑了,灌木林子里偶尔传来的狼吠嚎叫声,表明走夜路并不怎么安全。好在在他们三人不知道的情况,有天蛇这么一个强力‘打手’近身保护,所以一晚上的功夫,三人就这么有惊无险的渡过了。
到了第二天,命运女神再次眷顾了他们。已经在皇家围场‘流浪’了好多天的水汭三人,终于‘找着’了水宸三人。
“父皇啊,太子哥哥啊,儿子/弟弟苦啊!”不知怎么把自己搞得衣衫褴褛,活似乞丐的水澈一瞧见水宸三人,就立马热泪盈眶的扑上前来,抱着文帝的大腿,开始嚎哭的述起了自己可怜以及对文帝、对水宸的浓厚思念。
文帝忍住想把水澈一脚踹开的冲动,转而将视线对准了情绪相对来说比较镇定点的二儿子水汭的身上,询问他们怎么将自己给搞成了这么鬼样子。
水汭有些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回答道:“父皇啊,三弟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白痴。遇到狼群不避开不说,还他妈叫喧着要当个除狼英雄,也不想想就他那个小身板不说打狼了就连打狗也是送菜的命。幸好贾侍郎跟着,不然父皇你只能在清明上香时,从灵牌上看到儿子和三弟了。”
如此原因自然惹得文帝好一阵无语。不过总是自己的儿子,只要不学那狼子野心的货要将自己这个老子宰了,即使儿子蠢了一点,文帝觉得自己还是能够接受的。所以在将水澈踹离自己的大腿儿时,文帝直接无视了水澈,开始就他们目前的处境,又谈论了起来。
不提文帝他们六人谈论来谈论去,究竟讨论出一个什么样儿的结果,且说京城这边,文帝御驾刚出门还好,可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京城各处可通内外的城门愈发森严时,留守京师的大臣也越来越战战兢兢,恨不得整天窝缩在家、轻易不敢出门时,风雨欲来气氛也越发的浓厚。特别是十几天过去,皇家围场那儿是一点消息也没往回传时,风雨欲来的味儿也到达了顶峰。
这天,妩媚本来是打算陪着府里的孩子们出门去京郊外的大佛寺上香打醮的。没曾想还未来得及出门,一场大雨突然而至,瞬间就打乱了妩媚原本的计划。
下雨天自是不能再提出门的话,所以妩媚干脆将几个孩子拘在荣禧堂,看书写字。
妩媚亦是拿了一本闲书,在一旁懒洋洋的翻阅着。
贾琯罕见的没有随着水琼一起写写画画,而是很有情调的用手托着腮帮,半阖美目,听着那雨水滴落到地面上因飞溅而产生的滴答声。
屋内摆放的青花海水纹香炉放了一块沉香。丝丝清淡如烟白雾飘荡开来,给本就宁静安详的堂屋更增添一份寂寥。就在这时,春语推门而进。她先是指挥丫鬟们将端的瓜果糕点放好,然后走到了妩媚跟前。
春语刚要说话时,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道炸雷,不经意间就将毫无防备的屋里人全唬了一下。
春语显得有些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开口对妩媚说道:“公主,万岁爷的暗龙卫传来讯息说,万岁爷已经过十日没有跟他们联系了,暗龙卫统领猜测皇家围场那儿八成发生了什么大事。”
妩媚微微挑眉,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既然文帝过了十日期限没跟暗龙卫统领联系,那就不是八成发生了什么大事,而是百分之百的发生了大事。容本宫放肆的猜测一下,所谓的大事无外乎父皇遭了其他皇子们的软禁,亦或者其他皇子们控制了营地,父皇在太子哥哥、驸马的帮助下顺利‘逃了’出去,却时刻面临着追杀。”
妩媚的话直让春语有些怕怕的吞了吞口水,却莫名觉得事情说不得真像妩媚所说的那样发展。于是春语仔细想了想,道:“如果万岁爷真遭了毒手,其他皇子们必然会紧接着对京城动手。那留在宫中稳定后宫的太子妃怕是要有危险了。公主要不要打发人将太子妃接出宫。”
妩媚本来就正有将张灵接出宫,躲避危险的想法,如今听春语这么建议,当即点头道:“是该将太子妃接出宫了。春语你知会一声金砖,让他亲自领队,拿着本宫的腰牌,入宫将太子妃接来荣国府。”
第137章 夫妻日常!
文帝私人所拥有、只听他一人安排调遣的暗龙卫在约定的十日期限已过后知会妩媚一声的同时,已经自行便宜行事。暗龙卫的首领是个会来事的, 他没有选择将手下的人一窝蜂的全派遣到皇家围场, 搜救已然确定在皇家围场里‘失了踪’的文帝、太子一行人。
暗龙卫虽说是文帝的私兵,但一个暗字就代表了他的性质。暗龙卫搞情报、刺杀是好手, 找人也还行,但毕竟是见不得光的, 所以也不可能全去皇家围场找人,所以暗龙卫的首领干脆一分为二, 一部分赶赴皇家围场找人, 一部分人继续暗中保护也是监视紫禁城中人。
金砖领着百来号人到达宫门口时,张灵刚刚好处理完宫务。
听着淅沥雨声,张灵有些疲惫的倚靠在窗前。
这段时间以来,她太累了,又太想念自己的独子和从小在自己膝下养大的水琼了。
张灵很想去荣国府看一看水玙他们, 但她身上所背负的责任,让她始终没有付之行动。好在和妩媚做了这么多年的姑嫂, 对于妩媚能将水玙几个照顾得好好的, 张灵一点也不奇怪也很放心,所以她才能按捺住思念,耐心等待雨过天晴, 一切明朗的到来。
张灵温婉的笑了笑,伸手将半敞开的窗户关上。这时, 她的贴身大宫女三秋走了进来, 对着张灵浅声道。
“回禀太子妃, 好让太子妃知道,荣国府来了人说是有事找太子妃商量。”
“荣国府来人?拿的是皇妹本人的腰牌?”
待三秋点头之后,张灵不禁笑骂了一句:“还不快快有请,这么一来一回的禀告多费功夫啊,可别耽误了什么要事。”
三秋笑了笑,正想回答‘要事是不会耽误’时,却听张灵又道:“一会儿也将贾侧妃请来,也好让她知道琼儿的近况。”
“奴婢晓得。”
三秋出了正殿,先是叫了一个院中扫洒的小宫娥,去贾春儿所住的梧桐苑叫贾春儿一声,自己则小跑去了宫门口,亲自领着金砖入了东宫。
金砖见了张灵先是行礼问安,然后便开口说出了自己特意冒雨前来的目的。张灵一听金砖居然是奉了妩媚的命令接自己出宫去荣国府时,心当即就咯噔一跳。
“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这话不止张灵想问,就连接到张灵通传,冲冲赶来的贾春儿也想问。
贾春儿道:“最近宫里的氛围是有点奇怪,但臣妾总觉得没严重到需要出宫的地步啊。所以金砖,你就老实的跟我和太子妃透个底,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变故,才让公主选择让你冒雨进宫接人。”
金砖虽说是个死面瘫,但面对张灵和贾春儿如出一辙的炯炯目光,金砖还是倍感压力,毕竟他所接受的任务只是让他入宫接张灵以及贾春儿出宫到荣国府小住一段时间啊,具体缘由妩媚没说金砖也没问。反正左右不过皇家围场那儿出了什么变故,他家那尊大佛担忧一直把握资讯前沿,又各种小道消息流通的后宫嫔妃们会又闹出什么连张灵这个太子妃也镇压不了的幺蛾子,所以干脆选择将张灵、贾春儿‘撤’出来,让文帝的那些莺莺燕燕自个玩耍,搞事情去。
金砖隐隐猜到了一点,但妩媚这尊大佛没有言明,他自然是不好说的,只能瘫着一张脸支支吾吾的道:“公主自有思量,作为下人能做的唯有听从。太子妃、贾侧妃,小的来之前公主是下了死命令,让小的一定要将太子妃、贾侧妃带出宫,太子妃、贾侧妃,你看是不是……”
张灵和贾春儿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凝重。就在这时,惊呼声突然响起,张灵脸色瞬间一变的同时,便有奴婢跌跌撞撞的跑来道:“太子妃,不好了,乾清宫走水了。”
“乾清宫没人,怎么会走水?”
乾清宫本是文帝的住处,文帝不在宫里,这乾清宫自然空置下来。当然这所谓的空置是指文帝这个主人不住,但里面还是有不好的宫娥太监留守打扫的。乾清宫平时也有侍卫巡逻,这冷不丁冒出走水了的事,让张灵震惊之余又有些心惊肉跳,那种很不好的预感开始愈发的强烈。
张灵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张灵转而对贾春儿道:“春儿,你且先跟着金砖一起出宫吧。如今乾清宫走水了,本宫身为手掌凤印的太子妃,自是要亲自去看一看,查一查的。”
贾春儿一愣,下意识的道:“臣妾陪着太子妃一起去。”
张灵定定的看了贾春儿三秒后,就挪开了视线,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于是张灵和着贾春儿,便快速的出了东宫往乾清宫而去。或许的确风雨袭来之后,雷电之击也紧随其后。张灵和贾春儿刚坐着轿子走到半道儿,就又破空的箭矢声音响起。
在这危机时刻,文帝留下的暗龙卫自然得现身以命相护。
暗龙卫与刺客打斗间,张灵的身子被贾春儿紧紧的护住。张灵没有受伤,可贾春儿却被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流箭射伤,好在伤得不重。
“太子那儿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他们万万不敢如此疯狂。”
张灵脸色惨白的自言自语。她刚说完这话,随即就自我推翻了先前的结论,转而自言自语道:“不,太子应该没有出事,出事的应该是他们,不然他们不会做敢冒大不韪,出手行刺…”
“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贾春儿忍着疼痛道:“皇宫守卫森严都被刺客混入了,那荣国府…”
想到自己此生唯一的女儿现在在荣国府,贾春儿庆幸之余也不免将心儿揪成一团儿。贾春儿不是怀疑妩媚的能耐,不是怀疑妩媚护不住水宸目前唯三的子嗣,而是人之常情,任何一个做母亲的,在危机时刻牵挂的从来不是自己,而是她的孩子。
张灵也是如此,不过她比贾春儿还好一点的是,她更相信妩媚的能耐。依着对妩媚的了解,张灵相信,即使来的刺客不长眼对他们之手之余也朝荣国府动手,妩媚也能护着所有人全身而退。所以强压下对孩子的思念,张灵恢复了身为正宫嫡妻的风范。
在打斗接近尾声,且他们这边占据了优势之余,张灵将中了流箭的贾春儿扶起,然后朗声道:“禁军侍卫长何在,传本宫口令,大内所有地段戒严,紧闭所有宫门,务必不放走一个刺客。”
“还有各宫的娘娘们,”张灵顿了顿,却是看向刚才护着她,替她倒了伤的贾春儿,“春儿,你的伤不碍吧。”
“不过是皮肉伤,上了药不过休息几天的事,太子妃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张灵对着贾春儿温婉一笑后,才转而又道:“至于各宫的娘娘们,就好好的待在各宫吧,毕竟如今还有潜在的危险没有消除,为了保障各宫娘娘们的安全,还是不要轻易外出了。”
在暗龙卫的帮助下,匆匆赶来的禁卫已经将所有刺客斩杀了,目前禁军侍卫长正在指挥手下打扫现场。听到张灵的吩咐后,禁军侍卫长赶紧出列,点头哈腰的表示一定照张灵的吩咐办事。一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此时大雨已经停了,张灵记挂着贾春儿的伤,随意又交待禁军侍卫长几句后,便冲冲的回了东宫。
张灵亲自找了上等的金疮药,亲自给贾春儿上药。又吩咐小厨房的人熬了一些驱风寒的姜汤,这才松了一口气般,对着金砖道:“本宫怕是去不了荣国府里,你小心回去告诉皇妹一声,本宫和贾侧妃这儿她不必牵挂,护好孩子们就是。”
金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听张灵的话回去,毕竟张灵、贾春儿刚刚才经历了危险,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他就这么丢手赶回荣国府怕是有点不好,可他又实在记挂着荣国府那边,害怕张灵、贾春儿遇袭的同时荣国府也遭到刺客的伏击,所以这才是金砖犹豫的最根本原因。
张灵还想劝说金砖回去,不曾想,还未开口呢,就见禁军副侍卫长匆匆来报,说是继乾清宫后,又有后妃居住的宫殿齐齐走水。
张灵面色难看的问:“皇子们所住的乾西五所呢,不会也走水了吧。”
禁军副侍卫长吞了一口唾沫,有些艰难才把话从口里逼出来:“乾西五所没走水,但小皇子们个个又哭又闹,微臣们用尽了法子也无法安抚,只能加大人手围住乾西五所。”
“又哭又闹?”张灵默了一下,随即言不由衷的道:“可能是受了惊吓吧,毕竟今儿先是走水然后刺客,然后又来了大规模的走水,皇子们年龄还小,被吓着一点儿也不奇怪。”
说着张灵看了贾春儿一眼。贾春儿历来和张灵配合默契,张灵一看她,贾春儿立马会意的开口道:“小孩子嘛,受了惊吓又哭又闹很正常,说句过分的话,不需要多哄,只要哭累了闹累了,那受的惊吓也就发泄完了。”
“的确如此。”
张灵笑着道:“你做得不错,皇子们那儿的确该多派些人手看管。至于走了水的各宫。本宫只有一人,实在分身乏术,不若就让各宫所住的娘娘们各自安排人手处理这些问题。”
“太子妃这主意极好,想来各宫的娘娘们定能接受。”贾春儿在一旁奉承,算是将处理办法正式确定了基调。
禁军副侍卫长领了命令,自是办事而去。荣国府这边,却如张灵、贾春儿共同有过的担忧一样,刺客在刺杀他们的同时的的确确也对荣国府出手了,或者说对京城任何明显站队于水宸这个正儿八经继承人的人家都出手了。可以说动手之人当真是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原理贯彻到了极点,一边至水宸于死地的同时,一边还要使水宸断子绝孙,毁掉水宸任何可能会有的翻盘机会。
如果妩媚为了找寻恩公来到这方红楼世界,没有成为公主,水宸唯一的嫡妹的话,说不得‘逼宫’一事提前上演了,水宸也会落得原著那样的结局。只是多了妩媚这么一个变数,那时局的走向就有点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为何要用不可思议这个成语呢,自然是那些个誓死保护妖神大佬的动物们的功劳。
好家伙,在刺客们不长眼的准备对荣国府动手之时,接到消息的动物们不用妩媚特意下命令,就个个吃了激素一样,极其兴奋的朝着刺客们扑了过去。
要知道动物特别是小动物从来不以凶残指数而是数量取胜,蚂蚁多了能啃死大象可不是说的假话。即使这批的刺客武功很高,个个都是高高手,但在全京城、陆续还有周边县城赶来的各种类的小动物们的围攻之下,可以说是连一点儿水花都没溅起,就全军覆没了。如此出人意外的事,不用不可思议来形容,真的无法宣誓看到这一幕的人们的震撼。
“公主,府外的人都在传乱臣贼子们这是遭受了天谴。奴婢仔细一想,觉得可不是那样吗,要不是倒行逆施遭了天谴,那为何会出现动物暴动,旁人不袭击,只袭击他们呢!”
全城禁严之际,夏雨偷偷摸摸的出府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回来之后,便给妩媚说起了动物们解决掉刺客的事。妩媚自然知道动物们突然‘暴动’的缘由,一听夏雨这么说话,顿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却又很舒心的微笑。
“天谴?的确是受了天谴。只以为心狠手辣,走阴谋诡计就能成事,也不想想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妩媚姿态平静的喝了一口茶水,却是话头一转问起了贾母、王念惠那儿的情况。
也在一旁伺候的春语回答道:“吃好睡好,一点都没有像是受到惊吓的样子。”
“估计是还不知道这事儿吧。”
妩媚再次吃了一口茶,便将已经见底的茶盏放在几上,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所穿的杏黄色公主朝服,起身正准备出门时,却见水琼拉着水玙,贾琯牵着水瑡,外加一左一右抱了两个孩子的戚丞业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干嘛。”妩媚重新坐回了座椅上,神色有些不明的问。
几个孩子左看右看,最后还是年龄最大的戚丞业道。“公主,刚才在梨香院时,丞业听到了少许动静,不放心之下,越过墙头上往外看时,却发现外面躺了一地的黑衣人的尸体。丞业实在惶恐,只得和皇太孙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一起来找公主。”
“难为你了。”妩媚抿抿嘴,语调柔和的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要事,只是本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这事儿真的有点匪夷所思。”
妩媚示意夏雨将事情简单的重述一遍。等夏雨重述完后,妩媚见最稳重不过的戚丞业也是面露惊愕,不免笑着道:“瞧本宫说得没错吧,这种匪夷所思只是真的不好开口,咱们啊,就和府外的人一样认为这群死得千奇百怪的刺客们是遭了天谴。”
几个孩子不约而同的点头,就连不过几个月大的贾瑚,贾琦也应景的发出了咿咿呀呀声。
妩媚噗嗤一笑,赶紧让春语、夏雨接过戚丞业左右手同时抱着的贾瑚、贾琦。又道:“本宫本来打算亲自去一趟皇家林场的,只是到底身体不方便,只能安排人带着如朕亲临的腰牌,去军部调兵谴将。”
戚丞业主动请缨道:“要是公主信任,不妨让丞业和着夏雨姑姑走这一趟。”
妩媚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含笑的将视线对准了乖乖巧巧的贾琯:“琯琯以为如何?”
冷不丁被询问的贾琯眨了眨眼珠子,有些呆萌的看着妩媚。
贾琯见妩媚只是微笑不说话,又不由自主的去看戚丞业,然后那张俏脸就跟蒸熟的大虾似的,瞬间变得红彤彤。而本来一副稳重模样的戚丞业见贾琯红了脸颊,那俊秀帅气却有些稚气未脱的脸颊也开始染上红霞。
忍不住莞尔一笑的妩媚抿嘴笑了很久,才在贾琯快要恼羞成怒的眼神下停住笑声。妩媚收了笑意,严肃的道:“此去军部调兵谴将后,最好还要跟着军部的人一起前往皇家围场。丞业啊,你是本宫的半个儿子,本宫也不瞒你,此去路上定会危机重重,说不得策划京师动乱的幕后之人会花样百出的派人截杀,你……”
妩媚‘你’不下去了,因为戚丞业已经异常坚定的表态,自己能胜任这个工作。
一旁的贾琯压抑住羞涩,为戚丞业说起了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