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富婆,是富商。
到了傍晚,夏稚换上白色西装,等待司机的到来。
不得不说,纯意大利设计师收工定制的西装无论是质感还是手感,确实称得上一绝。
西装的比例和线条很衬夏稚的腰身,加之他模样本就漂亮,眼角旁的一颗黑色小痣点缀得恰到好处,宛如深情款款的贵族少爷。
汽车在花园鸣笛,应该是司机来了。
夏稚步行在傍晚的夕阳中,好似披着一层温柔滤镜。
车上,沈时骁目光一骤。
“只是普通的酒席,夏淮山估计也会去。”
夏稚点头:“他最近有没有烦你?”
自从两人的联姻拍板后,夏淮山经常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电话拒接就发短信轰炸,屡次问他什么时候带着沈时骁回家吃饭。
他想着,夏淮山联系不到自己,有没有胆子去烦沈时骁。
沈时骁低吟:“垃圾短信收不到。”
“噗嗤。”
夏稚没忍住笑出声,舒服地靠在真皮质地的车椅上,扬着头问:“一会儿我需要做什么,您直接吩咐便好。”
沈时骁:“第一件事,先把‘您’换成‘你’。”
夏稚“哦”了一声。
沈时骁是不是嫌弃自己把他叫老了,嘿嘿嘿。
“其实不用多做什么,只是以我的夫人名义参加酒会罢了。”
“用表现得很恩爱吗?”
由于方才夏稚狂笑,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近了一些,沈时骁微微低头,就能闻见夏稚身上淡淡的青柠味儿。
“随意发挥。”
虽然这场酒会在沈时骁嘴里只是寻常的宴会,但夏稚到了才知道,一般的富商是进不来的。
这场酒会由方锦地产的太子爷沈方庭羽操办,为庆祝子公司正式进军电子产业,不但有圈内富商名流过来捧场,还邀请许多明星大咖站台,声势浩大。
方庭羽是沈时骁的发小,两人关系非常铁。
大厅里,夏茗轩嫌跟着夏淮山四处敬酒累,端着酒杯和秦莞茹抱怨。
这是秦莞茹第一次参加如此隆重的聚会,挑出最华丽的礼服,满目春风。
夏淮山进场的名额是沈时骁助理帮他搞来的,见不到沈时骁,堵助理还不简单?
不过夏淮山心里也有气,两家再怎么说也是亲家,沈时骁未免不太近人情了。
夏茗轩目光四处巡视,但凡碰见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大佬,都会故作高贵冷艳的走过去,和他们交换名片。
平日里参加娱乐圈的小酒会他还能众星捧月,今时今地谁认得他?
酒会中央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夏茗轩闻声扭头,只见方氏太子爷方庭羽朝着宴会门口走去。
几乎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那扇大门,猜测来的是何方人物。
“时骁,来了?”方庭羽拉住他的手,与他碰了碰肩膀,注意到夏稚,问:“这是哪家的少爷?”
沈时骁:“稚稚,我妻子。”
方庭羽闪过一丝错愕:“靠,你玩真的啊?”
两人身边渐渐涌来各式各样的人物,免不了喝酒应酬。
沈时骁低头问夏稚:“吃饭了吗?”
微微抬起头,沈时骁的气息正在咫尺。夏稚支支吾吾:“不饿。”
陪人家参加酒宴,独自去吃东西太不礼貌了。
肚子不合时宜咕咕叫起来。
呜呜,忍一下。
沈时骁用手轻轻扶了一下他的肩膀,指着远处:“那里可以用餐,吃完陪我。”
这个“陪”字显得黏黏糊糊,尤其是方庭羽,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夏稚。
“好,需要我的话喊我。”
夏稚得到允许后,撒欢来到用餐区域。
他可饿死了。
蛋糕真好吃。
远处的夏茗轩目光带着嘲弄:“看见没?沈时骁应酬都不愿意带着他。”
秦莞茹附和:“对啊。”
慢条斯理地吃了些甜品和水果,夏稚坐在餐桌前,托着下巴环视宴会四周。
小时候,他就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应酬,可偏偏夏淮山带着他四处结交达官显贵,后来高中毕业出国留学,才算彻底摆脱夏淮山。
可惜的是,那段回忆至今很模糊。
不巧,对面迎来一道不友善的目光,夏茗轩不屑地笑了笑。
夏稚举起酒杯,满面笑容地弯着嘴角。
你今天的西装太丑了。
土。
这时,远处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夏稚抬头寻找,发现沈时骁正被一群五六十岁的老头围着,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漂亮男孩儿。
那眼睛水汪汪的,还挺乖。
沈时骁依旧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碰上夏稚探究的目光时,眼神才沾上一些温度。
夏稚心领神会。
我懂~
沈时骁一定被董事会的老古董们塞小情人,想让自己替他解围!
妖艳贱货还是绿茶小可爱?
夏稚准备好了。
“老公~”
大厅中,响起一道清亮干净的嗓音,其中掺杂着些许撒娇。
负责演奏的乐队恰好完成一曲,宴会中迎来短暂的沉默。
夏稚一步并做两步,红着眼眶飞奔而去,足足穿越了大半个宴会厅,像一小蝴蝶柔弱无助地扑过来。
呜呜呜,演绿茶真爽。
绿不过三秒,也不知谁的红酒倒在地上,夏稚右脚打滑一拐,径直倒在冰凉硬邦邦的大理石地板上。
数百道目光聚集在两人身上,簇拥着沈时骁的几个老古董蹙着眉,惊讶地向后退了两步。
戏不能停,夏稚打了个饱嗝,颤着哭腔:“老公,疼!”
第5章 005
厅中再次陷入沉寂,那声脆声声的老公太过瞩目,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夏淮山松散的皮肤微微抖动,疑惑地看着远处。
夏稚和沈时骁关系居然这么好吗?
另一旁的夏茗轩脸色煞白,秦莞茹嘟嘟囔囔:“大庭广众的,他不怕丢脸,我们夏家还怕丢脸呢。”
“砰”一声,夏茗轩黑着脸将手里的红酒杯重重地放在旁边侍从托盘上,带着酸意看着夏稚。
一定是夏稚故意这么喊,不然沈时骁才不搭理他。
这时沈时骁已经迈着长腿迅速蹲下,查看夏稚情况。
“哪里疼?”
“不疼。”
确定他无大碍后,沈时骁勾着他的的腰将他慢慢扶起。
他的手掌心很宽,隔着西装衣料传递着指尖的温度,触碰着夏稚的腰,痒痒的。
夏稚垂着眼,抵着头,被自己蠢哭了。
嗐,真丢脸。
方庭羽他们也围过来,关切地问:“没事吧?”
夏稚咕哝一句:“没事。”
乐队继续演奏,悠扬的小提琴声缓缓盘旋,酒会恢复成觥筹交错、相谈甚欢的场面。
方庭羽打趣:“你们俩还挺恩爱。”
周围的董事会老古董依然没有离开,方才那个乖巧男孩儿专注地看着这边。
他是父亲特意带来,想和沈时骁联姻的。不过这个夏稚好像已经和沈时骁结婚了?
父亲真不靠谱,幸亏刚才联姻的提议没有说出来,不然真丢脸。
夏稚从被扶起来,一直低着头,从沈时骁的角度,低头便能看见他头顶的发旋。
很可爱。
“我刚才找不到你,有点着急。”夏稚捂着胸口,柔和的眉眼带着几分焦虑,“好怕你离开我。”
怎么样?白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