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啟手指轻颤,当着白执的面把朋友的联系方式发给了他。
白执勾了勾嘴角,在牟啟面前拨通了他发过去的号码,想问一些关于下午他在小镇上看到苍伶的事。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一个绅士的男人的声音。
白执问,“请问你的牟啟先生的朋友吗?”
“我是。”他很快回答。
“我是你今天下去在小镇上看到的苍伶的保镖,想问一下你看到她的时候的情况,方便吗?”白执很有礼貌的询问。
“可以的,我刚好路过,看到一个身形娇小,面容妩媚的女人扶着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女人,两人看起来有点奇怪,我多看了两眼,才发现被扶着的人很像苍伶小姐。等我反应过来向去搭话的时候,两人已经拐过一个小巷子里不见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就没时间去问。很抱歉,如果当时我上去问几句,或许能早些送苍伶回去。”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后悔和歉意。
如果他能及时把晏家的大小姐救下,以后就能凭借着这一层特殊的关系在这个城市平步青云,可惜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就被他这样错过了。
“不管怎么说,能及时找到小姐,晏家非常感谢你,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我会帮忙安排。”白执嘴角微勾,很贴心的道。
“不??????,不用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电话那边,男人心里很期待和宴家攀上关系,白执的话更是让他内心激动,可他还是极力压制着内心的贪婪和冲动,不想第一次就被大人物看不起。
“你能再和我详细的描述一下那个扶着大小姐的女人的特点吗?”白执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深,语气却更柔和的平易近人。
“我看了几眼那个女人的脸,我现在画一个素描给你,大概十多分钟之后把她的素描发到你手机上。”男人心里暗喜,扶着苍伶的女人很漂亮,她的脸也很有特色,他大概能画出来八九分。
不能第一时间把苍伶小姐救下来,能帮着宴家把绑架大小姐的凶手抓到也不错。
挂断电话,白执看着苍伶的吊瓶发呆,脑子里不断在想闹出这么大动静把她从古堡劫走的人到底是谁?那家伙又有什么目的。
而提供线索的男人则在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事,走到书桌旁拿起画笔和素描本,以最快的速度把下午在小镇上看到的女人画到了素描本上。
他前几天听牟啟说那个小镇的风景很好,正好他这段时间接了一个设计没什么灵感,今天有时间就自己开车过去了,小镇上绝大部分是原著名,东方面孔非常少见,他一个年轻男人在那样的小镇上突然看到两个年轻漂亮的东方女人自然会忍不住多看几眼,更何况其中一个还全身湿哒哒的昏迷着。
感叹了无数次没抓住这么好的机会和后,男人终于画好了素描,第一时间拍照发给了白执。
白执的手机一响,他第一时间打开。
素描画的很好,一看就是专业的,看着屏幕上熟悉的脸,白执的目光一点点冷了下来。
“怎么了?”坐在一旁的牟啟发现了他的异常,转过头问。
“是她!”当他看到白执的手机屏幕上的女人画像事,惊讶的瞳孔放大,声音都比平日里太高了几分。
“嗯,吴小烟还真是银魂不散,她还在这边,林至应该也没走。”白执说着,眼神再一次落在牟啟身上。
“以前林至确实是我的人,不过自从半年多之前他失踪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也没和他联系过了,没想到他们也在这边。”牟啟双眼坦诚,语气中带了几分惊讶,好像真的不知道林至和吴小烟的情况。
“之前那次小姐中毒也和这个吴小烟脱不了干系,等小姐出院之后,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宴先生,让宴先生派人把这两个人抓起来解决掉,这种是不是跳出来咬人的老鼠太过恶心,三番五次的伤害小姐的人绝对不能留。”
白执眼眸低垂,下颚线紧绷,精致的侧脸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语气中全是果决和狠辣。
“这样的人确实可恶。”牟啟的眉头飞快的皱了一下。
白执嘴角一勾,没在开口。
“咳咳咳。”病床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苍伶费力的睁开厚重的眼皮,全身乏力,喉咙干涩的难受,脑袋依旧昏昏沉沉,还好身体没那么冷了。
视线中是熟悉的白的没有任何温度的颜色,鼻尖又是让人讨厌的消毒水的味道,一闻到这个味道苍伶就知道这次的闹剧已经结束了。
“小姐,你醒了,喝点水。”白执第一时间走到苍伶的床边,满眼担忧的看着他,端起水杯放到她的嘴边。
喝了几口水,干咳的喉咙得到了滋润,苍伶声音沙哑的开口,“白执,你什么时候找到我的?你们速度还挺快的。”
苍伶眼睛微眯,那么偏远的一个小镇,她才醒过来没多久就被找到了,这次的绑架怎么想都觉得不太正常。
“我们是晚上八点多才找到你的,是牟啟先生的一个朋友下午在那个小镇上看到了你,我们这才得到线索找了过去。”白执的声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她抬眼一看,才看到床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差不多半个月没见的牟啟。
“牟先生,多谢,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这里白执守着就行了。” 苍伶藏在被子里的手捏成全,她本能的不喜欢牟啟这样一个完全看不透,心思深沉的男人一直在身边,这种随时都可能被身边的人捅刀子的感觉太糟糕了。
“你醒来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白执的身体有些僵硬,他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情绪,才能做到若无其事,微笑着用最温和的声音和语气和苍伶说话。
“白执,帮我送送牟先生。” 苍伶眼神微眯,无意间撇到了他握的指尖发白的拳头。
“好。”
两人先后走出病房,苍伶看着吊瓶,眼神慢慢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