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伶回了会所,虽然牟聿说了黎昕会给她收拾东西,但是她在别墅里呆着也无聊,就打了车回来。
只是,车子才刚刚到了会所门口,黎昕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大嫂。”黎昕拧着眉头走上前来, “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苍伶觉得黎昕的神情不对。
“你家人来了,现在在会客室呢,一大家子,个个都要吃人一样,我都没敢进去。”黎昕小声地说道。
苍伶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苍晴昨天被赶出盛世,必定会回去哭闹一番,苍伶为了不受影响,还特意提前将苍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拉入了黑名单,没想到,他们竟然到这里来堵她。
见苍伶也是一副为难的样子,黎昕提议,“要不,我要人把他们强行请出去。”
“算了。”苍伶头疼,“你是不了解苍家的那几位,不见到我把气撒出来,他们是不可能轻易罢休的,你今天把他们赶走,明天他们就敢闹到盛世去。”
“那怎么办?”黎昕纠结。
“借你那群黑衣小伙伴一用。”苍伶挑挑眉头。
会客室内。
苍晴和赵兰芝母女俩哭得双眼通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周瑞芳和苍振东夫妻唉声叹气,只是感叹家门不幸。而苍怀舒不耐烦的来回踱步,服务员已经进来添了几次茶水,可是主事的人却迟迟没来。
苍怀舒盯着站在门口的一个保安,气不打一处来,“你们黎经理呢?把他叫出来!你让把苍伶给我交出来,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他想把我们晾在这里到什么时候?”
“吵什么?”还未见人先闻其声,苍伶说着话,很快,就有人帮她推开了门。
随着门的打开,二十来个黑衣人整齐有序的走了进来,这样的排场,将里面的人吓住。
苍家的人纷纷起身,而苍伶在他们的注视中,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苍怀舒看着这群黑衣人质问苍伶。
“没什么意思。”苍伶笑笑,挑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就是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为了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和防止你们有个什么毛病的再赖到我头上,采取了一点点的小措施。”
苍伶说着,还比了个一点点的小手势。
“呵,你这是在外面攀了高枝,就欺负起自家人来了。”苍振东被气得胡子都直了。
“哎可别跟我说什么自家的话,是不是自家人我们彼此心里都清楚,旧事重提就没意思了。”苍伶伸出手,旁边的服务员给她端来一杯茶水,她非常做作地品了一口,砸吧着嘴。
“有事说事,大家都这么忙,我可没工夫在这里看你们演家庭伦理剧。”
苍家的人相互看了一眼,终究,是赵兰芝先走上前来。
“伶伶,其实我们来呢,也不为别的,就是昨天……我家晴晴的事,你看,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自从上次平白挨了一顿暴揍之后,赵兰芝在苍伶面前的姿态就放软了一些。
谁都知道这事肯定是苍伶指使人去干的,可是下手的人做得干净利落,一点把柄也没留下,赵兰芝就是想告也没有证据,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误会?什么误会?”苍伶故作惊讶,“难道,我误会了我的好妹妹剽窃我?”
“苍伶!你别太嚣张!”苍晴作势就要冲上来跟她大吵一架,可是赵兰芝却死死的拉住了她。
“伶伶,你妹妹还小,不懂事,这事她做得不地道,确实是我们错了,我们今天来,也是特意来认错的。好歹是一家人,你别把事情做绝了,她才21岁,以后还有大好前途,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呀。”赵兰芝语气放低。
苍伶差点没把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苍晴还小?
“哦?”苍伶刻意压着情绪,“那你说说,你想我怎么做?”
“这……”赵兰芝欲言又止,看向了苍怀舒。
苍怀舒上前一步,“你去开个记者会,澄清昨天的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那个作品就是晴晴的。你是做姐姐的,在这上面又比你妹妹有天赋,你让给她一个设计稿又怎么了?姐妹之间,哪用得着这么斤斤计较。”
“开记者会?”苍伶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是想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我自己才是抄袭?”
她知道她这个爹从小就偏心苍晴,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犯糊涂到这样的地步。
“苍先生,苍晴的清白就是清白,我的清白就不值一提了?”
“你和晴晴不一样!”周瑞芳搭了一句,“你如今傍上了有钱的男人,就算不去上班他也能养你一辈子,大可以在这会所里逍遥自在一辈子,可晴晴,她是我们整个苍家的希望,你已经害得她不能嫁进俞家,还想毁掉她的事业吗?”
苍伶被周瑞芳的话刺激得头皮发麻,“我的奶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明明是苍晴先害得我不能嫁进俞家,是她先想毁了我的事业。我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正常的自我保护。一段时间不见,你们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又上了一个台阶了啊。”
“你看你看,你这是什么态度?”周瑞芳指着苍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苍伶放下了茶杯,环着胸,脸上的笑容若有若无。
“伶伶,你别生气。”赵兰芝赶忙安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晴晴,你有什么气冲我来。”
“妈!”苍晴流着眼泪,“不要求她,反正女儿已经被她毁得差不多了,她这样的人,是不会有良心的。”
苍伶笑笑,转头看了过去。
好一副母慈女孝的场面,倒显得她真像是个坏人了。既然这样……
那不如就坏得更彻底一点吧。
“跪下。”她淡淡吐出两个字。
“什么?”苍怀舒和苍晴都惊了。
“赵姨,你不是说,要我有气就冲你来嘛?我现在要你给我跪下。”苍伶重复一遍。
“你岂有此理!”苍怀舒气得脸通红,“你这逆女,她是长辈,你受了她的跪,就不怕遭雷劈吗?”
“你看我怕被雷劈吗?”苍伶回瞪他,“在你们眼里,我早就离经叛道,为天理所不容,既然坏事都已经做尽了,多一件又何妨?”
她又看向了赵兰芝母女,挑起右眉。
赵兰芝握紧了苍晴的手,两个人怨毒的目光已经将苍伶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