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韩路育看着自己手背上深深的牙印,恨恨道。
时初墨冷笑了一声,“带刺的玫瑰没听说过吗?”
韩路育提起时初墨,“听说过,只是不知道这玫瑰离了水会怎么样。”
说罢,就给时初墨喂了颗药,时初墨还没反应过来,就昏了过去。
韩路育看着时初墨,这女人实在聪明,虽然失忆,可只要稍微一提醒,就能想起来很多事情,看来,必须用其他方法控制了。
“把心理催眠师找来。”韩路育道。
既然时初墨这么不识抬举,不如就在精神上控制她,、她弟弟时安不是很听她的话吗?只要让时初墨一步一步跟着他的计划,那时氏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搜遍了整个地方,还没有找到时初墨,戚霆炎已经焦灼万分,时初墨和韩安旭已经从那个村落里出来,不可能再回去,这片森林也找过来一遍,那能去哪呢?
“姐夫,”时安跑过来,“会不会有其他人也来搜过?”
戚霆炎也早就想到了这点,所以一直让人留意,可是没有看到有其他人来,不对……戚霆炎皱眉,韩氏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静,而且听拉亚说,韩安旭受了伤无法行走,初墨带着韩安旭怎么可能走那么远……
“搜一下这里的山洞,看有没有脚印。”
戚霆炎这一发现果然有用,既然他们不可能带走时初墨和韩安旭,就一定另有其人,看着山洞里的脚印,应该还有不少人。
“姐夫,你说会不会是韩路育……”
关于韩氏的事情,时安也听说过,再加上时安的身份,所以也多少了解过韩路育,如果说韩氏谁最想找到韩安旭,就只有韩路育一个人了!
戚霆炎面色沉沉,好啊,竟然敢从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真有胆子,不管是不是韩路育做的,他都要先从这个韩路育下手!
韩路育没想到戚霆炎这么快怀疑到他的头上,他把韩安旭关了起来,时初墨还在昏迷,韩路育之前在国外认识了一个心理催眠师,能让人在潜意识里忘记一些事情,只要配合着药物,时初墨就会对他言听计从。
“卢邑大师,这件事就拜托你了。”韩路育道。
卢邑对时初墨做了个检查,“这个女人精神状态非常好,而且很坚强,要是攻克她……可能有点困难。”
“那就慢慢来,我必须得控制她,她可是成功的关键。”韩路育铁了心要控制时初墨。
卢邑摇摇头,“也罢,我只能尽力而为。”
时初墨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好像在一片海中起起伏伏,远处有个人在喊她,她慢慢游过去,突然从哪里伸出来一双手,一直把她往下拉,时初墨怎么挣扎都挣扎不了,等她好不容易醒来时,身边一片陌生。
“这是?”时初墨揉揉脑袋,这是哪里?
韩路育走过来,笑的一脸温和,“你醒了。”
“你是?”时初墨迷惑地看着他。
“我是你的好朋友,还好你没事,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怎么了?”时初墨问。
韩路育一脸悲伤,好像有什么不愿意说出来,可是又叹了口气,“初墨,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你也要接受,你是被你弟弟推下海的,是我救了你。”
“弟弟?”时初墨惊疑,她怎么会有弟弟,奇怪,脑子里好像什么事都想不起来。
韩路育继续道,“你弟弟时安为了得到你的公司,就把你推下海,还好我觉得事情不对,暗中跟着才把你救了出来。”
时初墨看着韩路育,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相信他,相信他……可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不要相信。
时初墨觉得脑子要炸开,韩路育忙关怀道,“你不要去想那些事,医生说你受到的打击太大,不能去想。”
时初墨为了不让自己痛苦,停止去想那些事,她看着韩路育,问,“你又是谁?”
“我叫韩路育,初墨,我们可是十年的好朋友。”
十年?时初墨皱了眉,怎么可能……
韩路育正打算再和时初墨说一些事情,突然有人进来,对韩路育说了几句话。
时初墨耳朵一向灵,听到“戚霆炎”三个字的时候,心突然就颤了颤。
韩路育知道戚霆炎找上门来,立马打算去应对,想到时初墨,温和笑道,“初墨,一个朋友来拜访,你先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时初墨看着韩路育走远,想悄悄跟上去,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
“时小姐,刚才韩总说了,不让你乱跑,这是为了你安全着想。”
时初墨看着那彪头大汉,也没有反抗,乖乖回去。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时初墨抱着小被子,她从来不会让自己心里这么没有底,怎么可能会失忆,可说是失忆也不是,好像有种声音一直在她身体里,和她互相拉扯,韩路育说的话时初墨很是怀疑,还有,既然韩路育说他们两个是好朋友,为什么还要派人来监视她,她可不信,那个彪形大汉真是为了她的健康着想。
时初墨从来不是一个傻白甜的人,越是心存疑虑她越是怀疑,而且……刚才那个“戚霆炎”,好像和她有很深的关系,时初墨捂着自己胸口,为什么只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心就一阵狂跳呢,难不成,这个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和时初墨有着深厚关系的戚霆炎正在大厅里等着韩路育,戚霆炎见过韩路育,只不过是在每年一度的大型公司交流会上,韩路育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没人注意他,也正是因为没人注意他,这时候倒是引起了注意。
“戚总,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真是我的荣幸啊。”韩路育道。
戚霆炎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韩安旭现在生死不明,你怎么这么坐的住,我要是你,不管用什么手段直接找到韩安旭,杀了他。”
戚霆炎眸色深深,韩路育浑身一凉,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