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段西辞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在因叶开一事跟她道歉,便连忙摇头。
“没什么。”
他伸手拍拍她,示意。
“好了,起来吧,待会该吃晚饭了。”
想着她懒成这样,他不禁调倜两句。
“懒成蛇一样,贝贝,蛇也像你这样,吃也躺着,睡也躺着。”
这旁,贝萤夏就是不肯起,还拉住他,更不准他起来,撒着娇的那种。
“不要,我就躺着,段西辞,你不许起来,我要枕着你的腿。”
听到这话,男人瞪眼了。
“你不吃饭了是吧?”
她闷着嘴,却点头。
“不吃了。”
段西辞估计有些无语,看着她也不说话了,刚好,厨房传来杜妈的炒菜声,应该是洗好了菜。
一听那喳喳的声音,贝萤夏就联想着肉呀的什么,她馋嘴。
“特别希望吃好吃的。”
可,等真正吃的时候,贝萤夏才发现,与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样,一见肉,她直接犯恶心,那种想吐的感觉又再来。
这旁,段西辞干脆将肉类食物全部端到他那旁。
“你还是吃点素吧,多吃青菜,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可,青菜好素,贝萤夏看着没什么胃口,她闷闷的,最终叹了一口气。
“作孽,做女性,为什么这么辛苦?”
甚至她都在想,为什么生孩子这种人生大事,不是男人做?
真的,科学家就该改变人类基因,把肚子移男人身上去,这样,全世界的女性,就解放了。
段西辞给她夹了一筷子的青菜,提醒。
“吃吧,哪儿那么多废话。”
段西辞会要求贝萤夏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医院检查一下,确保胎儿的正常。
有时候,他会亲自接她,实在忙得不可开交,才会让别人代劳。
今天,他亲自接贝萤夏去检查的。
在路途中的时候,贝萤夏感叹一句,心情似乎有点不好。
“唉,都说你们男人呀,只爱孩子不爱妻子,看看,我没怀孕的时候,就没见你这么勤快地接我去医院检查,现在一怀上,态度都变了。”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吃吃地笑了两声。
他挑眉,解释着。
“贝贝,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平常若这么勤快地往医院跑,证明你身体不健康,现在怀孕,勤跑是为保证胎儿的正常发育,因为,它也牵动着你的生命,对不对?”
见此,贝萤夏没吭声。
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她的看法,总之,男人就是这德行。
去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措施。
有些,段西辞是不方便在场的,他只能在外头等着,寸步不离。
检查完所有的项目后,贝萤夏推门出来,却是没见段西辞,见此,她疑惑地看向四周,喊。
“段西辞,段西辞……”
没人回答她,不知这男人跑哪儿去了。
与此同时,南宫爱正好路过,听到贝萤夏的喊声,她脚步一停,原本朝那边走去的,现在,却退回来。
走到贝萤夏的这条道,南宫爱站定在那。
贝萤夏并没看见她,背对着的那种,正在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喊着。
“段西辞……”
见此,南宫爱眼眸动动,一股冲动涌来,她危险地眯了眯眼,迈步朝贝萤夏走去了。
“贝萤夏。”
听到有人喊自己,贝萤夏一怔,转身看来,见是南宫爱,她还有些惊讶。
“你怎么在这?”
今天南宫爱之所以在这,也是来检查身体的,她感觉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来医院看看,倒没想到,会遇到贝萤夏。
南宫爱一边靠过去,一边笑眯眯地回答。
“你很不希望我在这吗?”
闻言,贝萤夏呆了呆,她下意识地摇头,并且,警惕心,也让她觉得南宫爱有点不对劲。
两人现在独处,又没有护士经过。
这样的环境,多少让她心头有点不安,贝萤夏开始后退。
“没有,你在不在,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会希望你不在呢?”
见此,南宫爱嗤笑一声,讽刺。
“那,你害怕什么?为什么要后退?”
贝萤夏挑眉,她没停下,提醒着。
“那你为什么要靠过来呢?有话,站那儿就可以说,你靠过来,反而是你不对劲吧。”
说着间,贝萤夏转身一跑,并且疯狂大喊。
“段西辞……”
身后,南宫爱脸色一沉,她二话不说就拨腿追去,前方,贝萤夏一边逃命一边回头看。
见南宫爱还追自己了,她更害怕,跑得更急。
“段西辞,段西辞……”
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南宫爱无缘无故追自己干什么,但,这就是人的一种危机感,谁叫南宫爱无缘无故追自己。
眼看着,马上就能追到贝萤夏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旁的走廊里,段西辞突然出现,他冷冷盯着南宫爱,问。
“你干什么?”
听到这话,南宫爱一怔,她停住了,摇头。
“没干什么。”
说着,她转身走去,竟然表现得那样平静与淡定,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与此同时,贝萤夏见是他,她一喜,哭着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段西辞,吓死我了。”
男人也抱抱她,拍拍她的背,安慰。
“别怕别怕。”
但,他的视线,是紧盯着南宫爱那边的,眼神有些复杂与严厉,想不明白,南宫爱追贝萤夏要干什么。
不过,不管她想干什么,她都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份子。
如果他刚才没有及时出现,南宫爱追上贝萤夏后,会干些什么?这是段西辞猜都不敢猜的事情。
怀里,贝萤夏还在委屈,她捶打了他心口一下,责怪。
“你去哪儿了?我找你都找不到。”
男人低头看向她,无辜地解释。
“我等了你好久,见着还没好,就上了趟洗手间,一出来,就看见你被人追。”
提起这件事,贝萤夏看向那个方向,可惜,南宫爱已经远去了,她闷着。
“吓死我了,你说,她追我想干什么呢?”
这旁,段西辞同样看去,他没有吭声,只是,眼神很复杂而已。
自这事大约两三天后。
阳台上,男人靠站那儿,他一手拿着手机,正在通话,视线看着远方。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