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样,贝萤夏感觉很难受。
她不想伤害段圣晚,可,贝萤夏更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她对段圣晚,是真的没有感情的。
至于商忆梦的那份爱慕之心,那是曾经,现在她感受不到。
见此,贝萤夏缓缓垂眸,淡淡的声音,说出的语气,却是那般决绝。
“对不起。”
男人猛地一个看来,双眼都有些通红了,如同凶兽一般的眼睛,带着愤怒的冰冷。
段圣晚扫了一眼段西辞,然后,嘴角冷冷勾起。
这时,他点头了,猛一指着她,咬牙切齿。
“好,贝萤夏,你别后悔!”
说着间,他直接看向段西辞,语气完全是冷的,兄弟间的最后一丝丝温情,在这时,终于消失殆尽。
“段西辞,你我之间的那份血脉亲情,今天,彻底结束了。”
床边,段西辞挑挑眉。
只见他眯了眯眼,并没吭声,因为,他是不会让出贝萤夏的,哪怕跟段圣晚彻底决裂,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
这旁的段圣晚最后看了贝萤夏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贝萤夏怔怔的,也静静的,眼眶有些湿润。
她不想将事情闹到这一步,可,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就算她选择段圣晚,段西辞亦会因此怀恨在心,两兄弟依旧会决裂。
所以,无论她怎样做,都是错!
待段圣晚离开后,段西辞收回视线,他看向她,浅浅地露出笑容,安慰。
“别怕,还有我。”
听到这话,贝萤夏只能点头,只是,神情间仍然有些恍惚而已,虽然她是恢复了记忆,可,商忆梦对段圣晚的那份爱慕之心,她直到如今都感受不到。
第二天,等贝萤夏的身体恢复了一些,段西辞就带她飞回石竹市了。
这个地方他不敢让她多呆,怕触景生情。
至于段圣晚,段西辞不知,自上次他离开后,便没了踪影,段西辞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日子恍如一下回归平静。
新历年1月1日,这是小年,外头,一簇簇的烟火在燃烧盛放,落地窗前,贝萤夏看着,一脸惊呆。
“好美的烟火。”
白雪已经积了厚厚好几层,在冰晶的世界下,再配上多彩的烟火,那画面,简直美极了。
忽然,腰间一紧,贝萤夏低头,才发现,一双手已经轻轻缠上。
脖颈间,段西辞将下巴靠在那儿,他暖暖的气息传来,带着薄荷的清新。
“新年快乐,贝贝。”
闻言,贝萤夏一笑,她将后脑勺靠他肩头,与他共赏那动人烟火,笑。
“新年快乐,段西辞。”
这样的日子,是美好的,贝萤夏沉醉在美梦下,再也不愿醒来,虽然段西辞的确作恶多端,但,她还是选择原谅他。
可,某个人,贝萤夏永远无法原谅!
看着外头的烟火,初雪的那张亲切小脸,就浮现在她脑海中,她不是多记仇的人,可,这件事,贝萤夏想心胸狭窄一次。
“段西辞。”
贝萤夏轻轻地叫他,脖颈间,男人柔情的声音传来,带着腻到甜味的宠溺。
“嗯?”
见他应了,贝萤夏眼神有些复杂,外头,烟火灿烂,一簇又一簇地竞相绽放。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信,是吗?”
他曾答应过她,不会再跟她吵架,凡事也会先让她。
身后,段西辞似乎并没注意到她这话有何不妥,视线看着烟火时,轻轻地应。
“嗯,是。”
听到这话,贝萤夏转回身去,她看着他,稍稍仰视的角度,上方,男人亦看着她,微微低看的模样。
看着他黑亮的眼眸,贝萤夏坚定地开口。
“好,叶开的事,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终于,千帆过尽,她到底还是动到叶开的头上,这件事,她忍不了,叶开手头担负太多条人命。
对面的段西辞,明显怔了怔。
或许他真的没想到,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贝萤夏会重提起这件事,男人眼神复杂,迟迟没有开口。
见此,贝萤夏有些心凉,她以为他不肯,不禁失望。
“不是你答应过我的吗?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信,现在我可以用我的命来跟你保证,如今我所说之话,绝无一句说谎,当初,叶开真的亲口承认,是她派人烧伤初雪的脸。”
话音才刚落,段西辞已经伸手,竖起食指轻轻压她唇瓣上了。
贝萤夏怔住,这旁,男人却开口。
“如果这就是事情的真相,那么,贝贝,我也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不会再偏袒叶开一分,该受到怎样的惩罚,法律会给出最公正的判决。”
一听,贝萤夏震惊地睁大眼睛。
她没想到,段西辞真的答应她了,也由此可见,他说的,不会再跟她吵架,是真的有在说到做到。
贝萤夏很感动,眼眶都红起。
“段西辞,谢谢你。”
夜色深了后,外头的烟火还未停止,依旧在继续着,不过,市区内的区域,在这个时间,已经明文禁止再燃烟火了。
还剩下在继续放烟火的,是郊区以外的地带。
因着距离足够远,所以,声音也不算很大,不影响市民正常入眠。
段西辞从书房过来的时候,刚推开门,就看见贝萤夏躺床上,她也没睡觉,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不知在思考什么。
男人笑了笑,一边解开腰间的系带,准备脱睡袍睡觉,一边笑问。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闻言,贝萤夏看过来,她忽然就来了兴趣一般,咕噜一翻身坐起,朝他招招手。
“段西辞,来,你过来。”
瞧着她兴采飞扬的模样,男人眼眸动动,倒多少来了点兴趣。
走到床边一坐下,他笑,问。
“怎么了?什么事?”
众所周知,过年这段期间,虽是喜气盈盈的事,但,同样存在阴暗面,因为,这个时段,扒手与小偷等各类型的犯罪活动,会特别猖狂。
石竹市的治安,是全国最好的,但,警察仍然无法彻底打击掉这些犯罪人员。
贝萤夏笑笑,跟他讲解着自己的事情。
“段西辞,是这样的,上次我在天涯看到这样一个帖子,是受害者亲身经历,然后写出来让大家注意防范的。”
她歪歪头,似乎特别无法理解一般。
“就是,当一个男人侵害一个女性时,受害者拼死挣扎,真的会挣扎不过男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