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苏恬静,贝萤夏就一阵内疚。
如果早知道段西辞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就不敢逃了,现在可怎么办呀?
严言是那么爱苏恬静,现在她怎么面对严言呀?
恐怕,严言杀了她的心都有吧。
段西辞,我恨你!
恨你!
恨死你!
接下来,等贝萤夏醒来的时候,段西辞已经带她回到了石竹市,这里,是两人的家,家里的那间卧室。
睁开眼的时候,贝萤夏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男人。
她怔了怔,未容她开口,段西辞却已经先扬起手头的那张光碟,嘴角还擒着笑意,冷冷的,恶劣无比。
“想不想看看?这是苏恬静被人奸的画面,我录了下来。”
一听,贝萤夏整颗心猛地一沉,眼泪不自觉就出了。
段西辞不等她作答,手伸来一抱,便抱着她起来,朝门口走去,依旧笑得那么恶劣。
“走吧,去书房,我让你看看苏恬静当时是被人怎样奸的。”
来到书房后,他将贝萤夏放下,让她坐那电脑椅上,然后,他站这旁,将光碟放到托盘里,准备着播放。
贝萤夏人怔怔的,脸上一片震惊。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敢相信苏恬静真的被人奸了,可,她不信,段西辞会让她亲眼看。
光碟放好后,画面就从电脑的屏幕里显示出来了。
起先,拍到的先是段西辞,男人端着杯红酒坐这旁的沙发上,视线看着那旁,然后,镜头慢慢转动,移向了那张床。
镜头没移到,苏恬静挣扎哭喊的声音便已从里头传来。
她哭得是那么绝望,悲愤,因为,这是真的,真的在发生!
贝萤夏震惊得全身都在抖动,牙齿咬着手臂,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可,当画面移到那张床上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忍不住。
见得贝萤夏一下子往前扑去,抓着屏幕哭喊。
“恬静……”
里头,赫然就是苏恬静被人奸的画面,并且,拍得还非常清晰,准确到每个动作,以及苏恬静全身的肌肤。
她无法接受,猛地捂住耳朵不想听那悲愤的哭声。
“啊~”
只几秒,贝萤夏就想起,罪魁祸首就站在自己身旁,她快速站起,手一伸,就是用力掐住段西辞的脖颈,怒哭。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他真的派人奸了苏恬静,这个魔鬼,他怎么可以真的这么狠心?
苏恬静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呀,贝萤夏那一刻绝望到只想猛捶心口,因为,哭到极尽,心口痛得无比厉害。
对面,段西辞嘴角挂着残忍的微笑,即使如此,他还是保持优雅笑容。
“恨我么?贝贝,你应该恨我的吧?我曾经说过,只要你敢逃,我第一个下手的,就绝对会是苏恬静,为什么不信我说的话呢?”
贝萤夏气得心口都在抖,她手上用力,再用力,恨不得活活掐死他。
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贝萤夏甚至看不清他的脸了。
或许,段西辞可能也觉得被掐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了,他手一抓贝萤夏的手腕,然后,冷眼看她。
“贝贝,你现在应该想去看看苏恬静吧?”
听到这话,她一怔,手上的动作马上就停下,段西辞趁着这机会,马上弄开她的手,话,顺势而出。
“去看看她吧,也许,她现在活下去的信念,就只有你能给她,因为,她自杀了,割腕,只是被及时救了回来而已。”
贝萤夏怔愣的表情,马上转为怒目而视。
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拿把刀直接捅死段西辞得了,可,还不行,因为,她现在必须得先见苏恬静。
6月份的下午,天气更加炎热,即使只是坐在那,也能热出一身的汗,好在,小车内是有制冷的。
源源不断的冷气从那旁传来。
明明制了冷,可,小车的车窗,还是开着的,炎热的风从外头吹进来,吹乱了她那一头黑发。
贝萤夏视线看着车窗外,两眼还是红肿着,人出神地看着外头的景色。
主驾驶座上,段西辞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越是看到贝萤夏这种失魂落魄的模样,段西辞就越高兴,还故意刺激她,这男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待会多劝劝苏恬静,我怕她又闹死,她那手,可经不起割了,再割一遍,那手腕的经脉就断了。”
闻言,贝萤夏垂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她没吭声,只是,红肿的眼里,闪着恨光而已,总有一天,她会亲手了结这男人的。
不是她想杀他,而是他把她逼疯。
接下来,小车开了好一段时间,才来到关押苏恬静的那间独立别墅,门口有保镖在看门。
见是段西辞的车开来,保镖缓缓把门打开。
车子开进去停好后,男人转头看她。
“下车吧。”
贝萤夏没吭声一声,径直就推门下车了,然后,她抬头看去,才发现,这是一栋休假用的小型别墅,比御王城小很多。
这旁,段西辞推门下来后,他朝她走来,然后拉上她的手。
“走吧。”
说着就要拉她一起走去,然而,贝萤夏却是一把甩开他的手,看都没看他一眼,迈步走去了。
见此,段西辞眼眸动动。
他知道,贝萤夏这次,应该是真恨上他了,然而,意识到这点,段西辞的嘴角,却又笑笑地勾了勾。
接下来,两人进了里头。
苏恬静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在看电视,似乎是闲得无聊。
这旁,贝萤夏一看见她,眼眶就红了,人立马扑过去,哭叫。
“恬静。”
听到异样,苏恬静一怔,下意识地回头,贝萤夏却是已经扑到,立马就抱住了她,一个劲地哭。
“对不起,对不起,恬静,都是我害的你,对不起。”
闻言,苏恬静泪意也来,眼眶跟着红起。
她回抱贝萤夏,手拍拍贝萤夏的背,声音已有哽咽,安慰。
“贝贝,你别这样说,不关你的事,都是段西辞的错。”
男人就站这旁,安静看着两姐妹重逢的一幕,嘴角,浅浅挂着笑意,他这般费心思,目的只有一个。
沙发上,贝萤夏哭呀哭。
“恬静,对不起,不过我求求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还有严言,你死了,严言怎么办?就算你不为自己活着,也要为严言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