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搁在关好好的肩头,傅深言的嗓音沙哑磁性,听上去带着几分魅惑,“关好好,除了待在我身边,你哪里也不能去!”
说话语气强硬,又带着几分别扭。
这是傅深言本人没错了!
关好好小心肝乱颤,更是因为男人突然之间像是表白般的话语惊得说不上来话。
分明昨天还一脸冷淡对着自己,说不想再见到她的人是他,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关好好已经分不清楚这究竟哪一段才是梦了。
“你……”关好好小心肝乱颤,不知应该说什么。
傅深言一只手抬起关好好的下巴,眸色渐深,“你想离开,是因为那些绯闻,还是因为不想呆在我身边?”
傅深言这样的眼神看的关好好一阵心悸。
“我……我不知道。”关好好犹豫了,她内心混乱极了,更是因为傅深言刚才的吻闹得心烦意乱。
“不知道?”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可关好好却感觉原本周围平复下来的气氛又开始动荡,空气里满是压迫性的寒冷。
她双腿发软,嗫嚅着嘴唇,“对不起。”
“你觉得我需要的是道歉的话吗?”傅深言双手松开关好好,一拳头挥在她身侧的墙壁上。
关好好上下牙狠狠磕了一下,她压根就猜不透傅深言的想法。
耳边是很久的沉默,最后关好好听见一声叹息,傅深言只是淡淡开口道:“回去睡觉吧。”
嗯?
关好好错愕的抬头望向他,这就没了吗?
忽然间,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傅深言的愧疚更深了。
“你,你要不要进去看看他俩?”关好好伸手去给他开门,可傅深言没动,目光幽幽的看向她。
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的,像是要透过人的眼睛直接看到心里去,关好好被这股摄人的气息弄得说不出话来。
关好好跟傅深言对视许久,最后败下阵来,只能回到床上装睡,本想看看傅深言会干什么的,男人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关好好心里一阵空落落的,脑子里一直想着傅深言,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江城某破旧的出租屋内。
关芷正死命的发着帖子,可发现自己发出去的东西几秒钟就会消失不见,拿别人的号和马甲都没有用!
该死的,她现在过的就跟只老鼠一样,前几天还不知道谁报的警,害她差点被抓,幸好她跑得快!
而这时候,放在床上的手机闪了闪,关芷看了一眼,上头是一串未知号码。
这种通常都是用买来的专门工具进行拨号,根本就查找不到对方的号码来源,但是关芷瞬间就有一种预感,这个电话不一般。
她接起电话,只是听见那端有一个女人刻意压低的柔和声音,“关小姐。”
“你是谁?”关芷的声音顿了顿,刚开始还以为这是关好好,但是又觉得不对,关好好要是想要联系自己,完全不需要搞得这么神秘,况且这也不是关好好的声音。
但是电话那端的女人却轻笑一声,“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帮到你,这就够了。”
关芷皱了皱眉头,她只是对着那端装傻,“你在说什么,什么帮到我,我怎么不是很明白呢?”
在她还没有摸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又究竟是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之前,关芷并不会轻易的暴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栗娜并不着急,她另一只手摸着怀里的猫咪,说的不紧不慢。
“关小姐,你不会还想着在网上散布些消息就能成事吧?你觉得就凭这点小风小浪,难道就可以彻底毁掉关好好了吗?她现在可是傅深言看重的人,只要傅深言出手,别说是将这些绯闻都除掉,就算是直接颠覆也不在话下。”
“你究竟是什么人?”关芷的声音带着警惕。
栗娜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但是我只是想来提醒你一句,打蛇打七寸,要是你想要对付关好好,就要知道什么才是她最在乎的。”
关好好最在乎的?
“你说的是……那两个孩子?”关芷有些犹豫。
“傅家一直对外称小太子溺水夭折,你就没想想是为什么吗?傅深言在商场上杀伐果决,仇人可不少,关小姐你很聪明,我也相信你现在应该知道怎么做了。”栗娜说完就挂掉电话,之后将自己的通话记录删掉。
关芷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好半晌才慢慢反应过来,不管对方是谁,但是她的确是给自己说了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现在她光是在网上散布一些诋毁关好好的消息根本没用,只要傅深言想,只是一个命令就可以将自己这么长时间来的努力全部否定。
她要做点实质性的事情,那就要从关好好最在乎的人身上下手。
只不过是两个孩子,好对付极了!
清晨的阳光透着窗户照进来,关好好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坐起身来,却意外发现搭在自己身上的一件黑色男士外套,这分明就是傅深言的。
咦?
明明他走后自己才睡着的呀,怎么……
难道说,他昨晚上根本就没离开医院吗?
关好好环顾四周,可是却并没有看见傅深言的身影,她心中有些奇怪。
雪糕早早就起床了,现在正靠在床头上看书,望见关好好醒来之后好像在找什么,他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蛋挞已经被奶奶接回去了,他说要跟着奶奶回去准备午餐。”
雪糕还以为关好好醒来四下寻找的人是蛋挞。
关好好这才注意到,原来蛋挞也不见了,病房里面就剩下自己跟雪糕两个人。
而现在已经快要中午了,关好好盯着身上的男士外套许久,这才悠悠反应过来,昨晚上真不是一场梦。
可她跟傅深言的关系,好像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等到中午的时候,傅母带着小蛋挞准时来了医院,手上还拎着两个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