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了？刚才不都好好的吗？”
女人们刚才聊着家务，没有注意这方，突然情况大变，也都是一脸疑惑。
江瑟瑟倒是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给两位母亲解释了一下。
“老师教拍球，焰焰也很喜欢。他在白焰基地的时候，早就被叔叔阿姨们教导过，他爸还直接拿大篮球欺负过他。他玩大球都已经有一套了，别说这种小球了。不过，老师教小朋友，都是一个一个来的。
焰焰拿着球，就玩得很开心，迫不及待想要去投篮。球可以每人都有一个，但篮板只有几个，大家得排队轮着来。他前面的小朋友动作慢，注意力也不集中，需要老师多次提醒，才能跑去投篮。”
嗯，听到这里，大家瞬间就懂了。
刚好排在焰焰前面的小男娃注意力就不怎么样，对于才两岁的小豆丁，真的不能要求太多。小男娃在前面折腾半晌，焰焰就不耐烦了，便要抢位去投篮。他就是抱着球在起点站定后，准备拍球球上篮。谁料那小男娃像是发现了新的小伙伴，凑上来拍掉了焰焰手上的小球。焰焰瞪了那小男娃一眼，跑去拣回了球，又准备重新开始。大概是没感觉到来自小伙伴的愤怒，小男娃像是玩上了瘾，又伸手去拍掉焰焰的小球。焰焰的小脸整个就绷了起来，叫了一声“不准动”。
老师便在一边教导劝说，小男娃却一直盯着焰焰手上拍得很顺溜的球球，大概是被整个班上唯一能把球拍得这样好的小朋友，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吧！
没错，这一溜小娃娃，最大年纪也有三岁的，就没一个玩球能玩得像焰焰小朋友这么顺溜儿的。
这时候，能干省心的孩子反而不受老师关注了，但小朋友们就好奇了。
江瑟瑟轻咳一声，“骚扰破坏超过三次，焰焰就生气了，攘开了那个小家伙，上篮去了。”
江玉婷问，“进篮了吗？”
江瑟瑟顿了一下，“妈，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歪了？”
徐美媛品出了味儿，捂嘴笑起来，“没错没错啦！焰焰像他爸，他爸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对于不如他的孩子，特别没耐心，可没少在大院里欺负人。”
江瑟瑟看儿子的模样，觉得这里的道理没那么简单。
“笨蛋！”
“爱哭鬼！”
“鼻涕虫。”
“噜噜噜——”
江瑟瑟进教育时，就看到儿子在旁边喝倒彩，直想翻白眼，拎过这落进下石的小家伙拍一顿。
这种时候，难道就不知道低调一点儿嘛！
她只能尴尬地笑，“老师，不好意思，要不……我跟他说说。”
老师见状，面上也有一丝尴尬，却道，“焰焰妈你不用担心，其实这都很正常。现在的孩子在家都是独苗苗儿，都习惯以自我为中心。不顺意的时候，就会产生对抗行为。焰焰今天第一天来，还不知道怎么跟小朋友们相处，熟悉了，慢慢就好了。”
江瑟瑟不得不压低了声，解释，“老师，焰焰他其实是有个妹妹的。他们两是双胞胎，平常都是一起玩的。平常……偶时也会把妹妹弄哭。他……”
突然发现，承认自己孩子的性格缺点，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
老师被旁边的另一位之前负责接待的老师附耳提醒，看向了正穿着同款衣服的小果果。
站在妈妈跟前的焰焰似乎是听懂了大人们的一点交流，仰起小脖子叫了起来。
“他们，傻，笨，妹妹呆，可爱，听话。我不要和傻子玩，妹妹可爱，好玩。”
“……”老师们傻眼了，这小家伙真只有两岁？
奶奶们全捂着嘴噗嗤噗嗤地忍笑。
江瑟瑟扬手就拍了儿子一脑袋，“臭小子，胡说什么。怎么妹妹就呆了？妹妹那是让着你，你应该保护她。胡说什么。妹妹又不是玩具，让你玩的。”
焰焰低下头，小嘴噘起来，显然对妈妈的话是不以为然的。
果果跑过来，伸手抚上哥哥的脑袋，好像是安抚，又像是在玩闹。
焰焰不高兴地偏开脑袋，果果凑得更近，还不停地叫着“锅锅”，弄得他很是不耐烦。
三次之后，他大叫，“果果，立正！”
这一声叫得又响又脆，真有叫军号子的威武霸气。
小果果一听这号令，立即条件反射地收回了小手，帖在双腿侧，原地跳一下，不动了。
“锅，锅！”
叫一声，仿佛在回应长官的命令似的，看得一众大人目瞪口呆。
江瑟瑟轻咳一声，“这个……老师，要不今天就这样吧，回头我们一定好好教导他，讲文明，讲礼貌。”
今天本来就是来做现场观摹的，上完这一堂课，也可以休息了。
不过，小朋友都不干了。
“不，我不走。”焰焰。
“不，我不走。”果果。
“不走，不走，玩球球。”焰焰。
“锅不走，玩球球。”果果。
这一闹腾起来，众人再不怀疑这一高一矮的兄妹两还真是双胞胎，行动表情言语都大同小异，完全一致。
江瑟瑟板起了脸，“你不走，还想留下来欺负别的小朋友吗？”
焰焰，“他们笨。不75.”
果果，“笨，不7.”
江瑟瑟看着女儿，“果果，你知道啥。妈妈在跟哥哥说话。”
果果傻傻地看看妈，看看哥，不明所以后，回头扑向了徐美媛的大腿，叫着“不走不走，锅”。
徐美媛道，“哎，这丫头就是他哥的小尾巴，今儿要是焰焰不走，她肯定也是不走的了。”
江瑟瑟继续教育儿子，“焰焰，你要留下来，就得跟刚才的那个小朋友道歉。”
焰焰扭头一看，那小男娃还在撸鼻涕，立马一脸嫌恶。
“他脏，不要。”
这也太打击人了。
老师们连忙给小家伙擦脸。心道，幸好今天其他小朋友的家长没在，否则这到哪儿说理去。
“不道歉，就必须走。”
“哼……”
“焰焰，爸爸也是这样教你，欺负小朋友的？”
“爸爸说，事不、过、三！”
小家伙举起小手指，张开五指，又觉不对，扳下两指，比出一个三来。
他那力争的小模样，严肃认真，少年老成，瞧着就让人惊奇，更好笑。
老师们见了，意外又心疼，过来帮忙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