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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2)

白钥吓出一身冷汗,立刻呼叫系统:爸爸、爸爸

刚从小黑屋出来的系统眼睛都瞎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吐槽硬生生塞在它眼前的白花花大腿,还是先吐槽这个让人惨不忍听的称呼,半天憋出来句:怎么了?

白钥焦急地喊道:我中毒了,快、你快看,这是不是蛇?

一想到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有蛇出没,还爬到自己身上偷袭了,白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爸爸,你是不是有别的崽了,你不爱我了?你都不关心我了,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管了?

系统冷淡地哦了一声,半天都不说话了。

白钥更是变本加厉,吵着嚷着说道:果然,你要抛妻弃女了吗?

系统被她吵得头疼,都没法扫描伤口分析了,实在忍无可忍喝止道:闭嘴!我想弑妻杀女。

你吼我?你竟然吼我?白钥怔愣了一瞬,捂着脸低声哭泣,你果然,最后还是要抛弃我了吗?

系统:我从来都没要过你。

看着白钥沉迷于演技无法自拔的傻子模样,系统无奈,硬生生截住了她的话头,省的再说下去没完没了了:经过扫描,伤口没有明显毒素和病菌。

确实,明明是在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但一点不适都没有。

白钥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是不疼也不痒的。但莫名其妙出现,又是很明显的齿痕,白钥还是不敢放心,再结合这两次的噩梦,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主要是害怕蛇。

白钥嘴唇嗫嚅了两下,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系统看出她的不安:你放心,你的这具躯壳如果出事了,会立刻给你置换另一个的。

白钥:就不能保证绝不出事吗?

觉得这地方特别邪门的白钥只得命令大家伙加紧赶路,连着好几日白天马不停蹄,晚上到了半夜才随便找个地方落脚,很快就到了据说疫情较为严重的圈子内。

在马车里,白钥都感受到了浓郁的令人不舒服的压抑的污秽气息。

停车。白钥掀开帘子,就看到一缕黑气从眼前飘过,她狠狠皱了皱眉。

原身常年居住在洁净的高山之上,又不食五谷杂粮,只吃灵药和凝露,气息干净,所以对于这些病气和黑气比较敏感。

在众人眼中正常的天空和空气,在白钥眼里,却像是蒙了一层黑色的雾气,她伸手想要抓住摸一摸手感,但这一缕一缕浓稠的黑雾却自主地绕过她的手,飘散开来。

她转头,看到其他几人都被黑色的不明物质包裹了起来,尤其是修为低下的几个弟子,脸上的黑雾浓稠的都快要看不到脸了。

视线落在童佳钰的身上,大概是身上佩戴的防护法器多一些,盘旋在她周围的黑雾浅浅淡淡的,倒是不多。

白钥抬手,指尖碰了碰她的眉心。

淡淡的白光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渗透进体内的黑雾也被逼了出来,白钥又给她加了一道防护罩,看着黑气无缝可盯这才收回手。

在白钥手指触上来的瞬间,童佳钰就已经开始心猿意马,她满脑子都是那根纤细葱白的手指,指尖轻凉,但自己的脑袋却像是一锅刚煮好的浆糊,粘稠又滚烫。

身体微微发热,她不自觉地朝着白钥的方向倾身,但手指一触即逝,她下意识地追随过去,又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眼神一晃立刻清醒过来,赶忙低下了头,等眼底的一切儒慕和旖旎都褪去了这才敢抬头,却还是不敢对上白钥的眼睛,生怕自己不正常的情感被发现。

这些黑雾虽然不敢接近白钥,但置身其中,白钥还是觉得很难受,尤其是这令人反感的气息里充斥着让人作呕的腐臭味道,气味停留在衣服的纤维上,渗透进毛孔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白药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师父?虽然童佳钰看不到脏东西,但从白钥凝重的神色中看得出,这里的情况很严重,她怯怯地唤了一声。

感觉一张嘴,这些糟糕的空气就会被吸进嘴里,白钥完全不想说话,看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的仙娥们,手腕一翻转,立刻捏了个诀。

她的身上涌起淡淡的白光,一缕一缕地进入仙娥们的体内,空气中的黑色物质也开始逐渐变淡,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这地方太大,白钥清理了仙娥体内的黑雾之后,撑起了一个足以将所有人罩在其中的防护罩,这才开口道:和之前遇到的被污染的小村庄不一样,再往前大概会有疫病的传染源,大家小心些。

是。众人打起精神,继续往前走,等到了下一个城镇之后,虽然有白钥的提醒,但众人依旧惊呆了。

城门萧索,到处都是腐烂的尸体,空中盘旋着数不清的乌鸦,时不时俯冲下来啄食。

在看到一只乌鸦啄掉了一具死了不知多久,五官都已经粘稠的尸体的眼睛后,童佳钰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出来,但幸好因为之前没吃多少,干呕了好一阵,除了眼泪什么都没出来。

白钥摸出一颗丹药喂给童佳钰之后,她这才感觉好受多了。

童佳钰擦了擦嘴,想到师父看到自己没用又狼狈的模样,很是愧疚:我会尽快适应的。

别呀,再多一点厌恶,这样你自己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白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半晌才说道:不需要,一切都会解决的。

她吩咐其他的仙娥们去查看情况,而自己和童佳钰则站在城门口等着。

分散开后的防护罩更加耗费精力,白钥有些脱力,扶着城墙慢慢坐下了。

童佳钰看了眼她发白的脸色,皱着眉头,问道:师父,这源头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这么严重。

白钥坐了没一会,又站起来了,童佳钰赶忙站起身去扶她。

白钥摆摆手:我没事,先把这里的尸体处理了,否则还会有更多的毒气产出。

话虽如此,但她的眉眼间明显夹杂着疲惫之色,根本无力支撑她继续施法。

童佳钰不同意:师父,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白钥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的,但没想到站起来之后竟然有些脚软,看来消耗在那些弟子身上的灵气确实有些多,并且随着她们的深入,白钥感觉到体内的力量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逝,导致她现在仿佛身体被掏空,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身形踉跄了下,童佳钰立刻抱住了白钥,惊慌道:师父!

白钥今天依旧穿着一身修身的劲装,一根精致的素色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那一头漂亮乌黑的长发倒是没有被束起,而是胡乱绑在了脑袋后。

先前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往日高高在上的师父此时正虚弱地倒在自己的怀里,童佳钰甚至能从她的身上闻到独特的清冷的香气绝对不是香料,甚至不是花果的味道,极有可能是师父的味道。

都是我没用。童佳钰微微低着头,眼底是望不到头的哀伤,如果是姐姐的话,肯定能帮到师父的。

胡说八道。白钥白着脸止住她未出口的话,照你这样说,比我还厉害的人也存在,我如果是她就好了,我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不是的!童佳钰忙不迭摇头,师父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师父。

白钥笑了,说道:是呀,你也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存在。

对上白钥此时柔.软的笑容,童佳钰心跳犹如擂鼓,面红耳赤,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讷讷地点了点头,低着头再没说话了。

而白钥的脑袋还有点昏沉,歪靠在她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童佳钰心里有些窃喜,稍微挺直了脊背,让白钥靠的更舒服些,也想让她靠的更久些。

呼吸的热气喷洒在白钥的耳后,她立刻心旌摇曳,心底就像是藏了一头猛兽,叫嚣着冲撞着要出来。

身体内就像是生了一只火炉,白钥整个人都要被融化了,尤其是靠在童佳钰身上的那一面,好想再多一点点。

!这不对劲!

白钥强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就要往一边走。

童佳钰正沉浸在和师父亲密接触的偌大欢喜中,见她主动离开心里正有些略微失落,却见师父神态不对,动作也很僵硬,尤其是一句话不说就走,更是奇怪,连忙要追上去。

在那别动!体内奇怪的感觉逐渐增强,白钥本身就不是个意志力坚定的人,根本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但凡有个不合时宜地举动被童佳钰看见了,人设就崩塌了。

白钥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她抬手就给童佳钰圈了个结界,狠狠咬了下舌尖,换来清醒的那么几秒钟,回头微笑着说道:我没事,等我回来。

如果有一面镜子立在面前,她就知道此刻脸上的笑容究竟有多勉强和难看,童佳钰一看就知道她大概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和折磨,但显然此刻绝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她使劲敲着结界壁,大声喊着:让我出去陪着您,师父

只可惜大火已经将白钥的最后一丝理智燃烧殆尽,她全身绵软,脚步虚浮:系统,电我一下。

系统:!你是欲.火焚身,被烧傻了吗?

白钥吼道:快点啊!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她咬着牙,再不给点刺激,信不信我现在就脱裤子给童佳钰看?然后立刻让她过来把我压了?

系统:

一道电流流淌过全身,白钥打了个哆嗦,眼泪更汹涌了:我是想清醒点,不是想让你跟我玩情.趣,我裤腿都往下滴水了,你还跟我逗?真想让我在童佳钰面前表演一场自我剖析,让她看到我的深处吗?

系统无法,只能加大了电流,疼痛的刺激暂时压制住了欲.望,白钥恢复了点灵气,立刻施展了个障眼法和缩地成寸,到了距离城镇很大一段距离的小树林里。

她神志模糊,直接撞到了一棵树上,抱着树她就毫无节操地开始抱了起来。

系统还要说话,但衣服滑落在地,很快它就被关进了小黑屋。

就在联系断掉的那一刻,树林深处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响声。

声音不小,但白钥什么都听不见了,她随手抄起一根木根,看了一眼又很快就扔掉了,最后不知怎么的,想起储物袋里先前收集的玉器只是刚拿出来,那藤蔓嗖的窜过来,卷起就撇开了。

白钥:!迷迷糊糊她也立刻警觉起来,转身就要逃跑,方向竟然还是玉器被扔掉的方向。但还没跑两步,脚下被缠.绕的藤蔓绊住,身体因为惯性就要摔倒在地上。

藤蔓的速度很快,在她摔倒前编织了一张细细密密的网,直接将她兜到了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药,睡得有点多,下午还有一更。

第140章 双生姐妹花

藤蔓从各个方向延伸过来, 很快就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但留下了嘴.巴没有封住。

惊恐万分,但另一种感觉更加明显的白钥在如此大的刺激下忍不住的呜呜咽咽叫出声, 身体被突如其来的藤蔓拖向了树林深处。

白钥也是看过小黄.片的人,自然猜得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但她竟然抑制不住地有些许期待。

不管对方是谁,甚至不是人, 但只要解决了自己此刻的尴尬和空虚, 都好。

但这念头一闪而过, 白药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对, 她强打起精神警惕起来,努力想要压榨自己体内的最后一丝法术和恶势力作斗争, 但她发现,自己竟然一点法术都不剩,全身空荡荡软绵绵的,就像是被掏空灵魂只剩下棉花的布娃娃。

短暂的慌乱下,白钥忽的感觉到自己脚下一空,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 自己整个人都被倒吊在半空中。

大头朝下让她大脑充血, 原本残存的一丝理智瞬间被冲刷掉,尤其是等藤蔓在她身上结网的时候,白钥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

原本惨白的脸蛋上慢慢浮起一抹潮红,衣襟早就在散开,露出胸口大片的雪白肌肤。

裸, 露在外的皮肤都开始泛起薄红,雪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惨白的唇.瓣几乎咬出血来。

白钥被包裹在厚实的藤蔓里, 就像是被隔绝在蚕茧里,一点光亮都看不到了。

她使劲挣扎着,但就连绑缚她四肢的藤蔓都无法挣脱,更不用说一层又一层的保护外壳了。

再然后,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也不知道是太过刺激,还是太过愤怒,白钥直接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居然躺在床上,她猛地坐起来,扯到了酸疼的肌肉,不自觉地轻轻呻.吟出声。

师父!耳畔传来童佳钰的声音,白钥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人,立刻收敛了表情。

她清楚地记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此刻的一切却又好似在提醒她那一切都是梦,白钥使劲按了按太阳穴,咬了咬唇.瓣呢喃地问出口:我、这是怎么了?

童佳钰说:昨天她们都出去查看情况之后,师父突然就晕倒了。

?她明明记得童佳钰当时也在场的,难不成真的是梦,白钥呆滞了片刻,低声道,是吗我昨天,没有出去吗?

童佳钰一脸疑惑:去哪儿?她担忧地说道,哪来的力气出去,站都站不住,直接就倒下去了,师父,你可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没事么。白钥伸出手,大概是想要拍拍她的手背安抚,但在看到手腕上一圈红痕的瞬间,脸色唰地就白了,勉强笑道,别担心。

但其实内心里七上八下,深思昨晚上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个梦境,而是自己真的被袭击了。

袭击她的修为比她高深,完美地掩盖了她被带走强迫的事实。

白钥无力地摔倒在床上,脸色一片惨白的模样吓坏了童佳钰。

童佳钰赶忙伸手想要去扶她,焦急问道:师父!哪里不舒服?您需要什么,佳钰这就去为您找来。

略粗糙的指腹乍一接触白钥的身子,她敏.感地打了个哆嗦,立刻拍掉了童佳钰的手。

童佳钰愣怔一瞬。

对上她错愕的眼神,白钥闭上了眼睛,低声道:你出去吧,我再睡一会。心尖就像是细微的琴弦被波动一般,振起丝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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