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能不能别糟蹋文化了。
白钥有些怕她, 眼神瑟缩:不、不是。
翟青阳很不喜欢她现在看自己的眼神, 就像是两人中间隔了一座无法跨越的山,她狠狠皱着眉头:那你去干什么?
白钥抿了抿唇, 眼睑微微下敛:我对不起她。
翟青阳柳眉倒竖, 眯着眼:怎么,按照父母之命娶了她就不算对不起了, 反正她也不嫌弃你是个女人, 对不对?说着她手劲不自觉大了起来, 疼的白钥五官都皱成一团了。
白钥,我警告你,彻底歇了这份心, 除了我,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翟青阳一口咬住她的下巴, 像是要撕扯下来一块肉似的, 再有这份心思, 我就把你剁了, 包成饺子馅, 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看你还怎么勾搭别人。
听起来让人后背发毛, 一看就明显是威胁和恐吓的话从翟青阳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可信度就这么高呢,就连做足了心理准备的白钥都被她那双蒙着厚厚一层阴翳的眼眸吓得一哆嗦。
白钥咬着唇,瑟缩地看她。
翟青阳蹙眉:说话, 哑巴了?
白钥连连摇头:不、不是。她赶忙解释道,我只是看表妹意已决,过刚易折,若是强行拘着她,怕出大事,所以想着去佛堂不失为一件坏事,正好佛堂适宜静心,也方便劝劝她。
你这话是说给我听呢?翟青阳捏着她的脸,大拇指婆娑她的脸颊,你是在警告我,不要过分逼迫你?
白钥:???别瞎想。
咱俩本无缘,全靠你强迫。你要是改邪归正,我哪来的性.福生活。
白钥更害怕了,肩膀肉眼可见的抖:我、我没有,你、你不要多想。
翟青阳冷笑:是我多想,还是你意有所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没什么用,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没的改变。
这话一出来,白钥瞬间就放了心,就连演戏都带了足够的底气,眼角眉梢都洋溢着自信的神采。
系统忽然发现有点奇怪,但具体哪里怪异,却又说不出来。
它盯着翟青阳看了半晌,问白钥:你有没有觉得有点诡异?
白钥:什么?
系统终于问出了这几个世界她一直想问的灵魂问题:翟青阳到底喜欢你什么?以她的脸和身材,以她的魄力,别说找个情投意合的,就是找十个八个自愿躺在她身下的都不觉得多,为什么一定要强迫白钥呢?
白钥又不是唐僧,咬一口还能出长生不老不成?
白钥骄傲的晃着脑袋:我活好啊。
系统:它还能说些什么,活好不好它怎么知道。
翟青阳一举抱起白钥,扔在了床上,紧接着它就被关小黑屋了,彻底断了连接。
系统:心累了,不想纠结了,眼不见为净,心不想就当没发生过。
白钥天真地以为,小表妹就是被自己伤到心了,所以想上山。一方面可能还是想最后威胁自己一把,另一方面则也有可能是死心了,想去寺庙拜拜,静静心。
但她没想到的是,小表妹谋划了个大的。
当她得知白钥要和自己一同上山的时候,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喜悦,不过紧接着翟青阳就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白钥背后,她从后面环抱住白钥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翟青阳故意压低了声线,嗓音低沉暗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和沙哑,她说道:我也会去的。
表妹脸唰地就沉了,不欢迎地说:你去干什么?我不让你去!
翟青阳嗤笑道:山路是你家的?还是寺庙是你家的?我也去上山烧香,祈求神佛保佑我和少爷长长久久,永结同心,怎么,你算老几你要拦着我?
这话说得就有点扎心了,表妹的脸又白又红,俨然调色盘似的明明灭灭,最后黑的都快看不出表情了,只能听见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表妹被气得都快炸裂了,她狠狠瞪着翟青阳,但却又拿对方无可奈何,最后眼神一转,眼神顿时变得委屈又哀怨,她抱着白钥的胳膊使劲磨蹭:表哥,她挑衅我。
姐妹,说话归说话,别凑那么近,我的胳膊都陷进你的陷阱里去了。
她嘴上说嫌弃着,但心里却美滋滋冒泡。
毕竟软绵绵的小胸脯谁不爱呢?虽然小了些,但胜在触感极佳啊。
白钥眼角眉梢肉眼可见地舒张开了,显然很是享受。
系统:
嘶肩上一阵刺痛,白钥疼的倒吸凉气。翟青阳的下巴好似冰锥,她都怀疑是不是出血了。
这是她的警告,白钥赶忙抽回胳膊,不敢看表妹愤怒的眼神,深深垂下了脑袋。
表妹怒其不争地叫道:表哥!你
白钥截住她的话头:阿宁,你的行囊都收拾好了吗?趁着这几日天气晴好,我们就出发吧。
我怕你再说下去,真激怒了翟青阳,那你就不是上山,你可能就要被埋在山里了。
察觉到她明显的帮偏架,表妹气的狠狠跺了下脚,横了翟青阳一眼:太嚣张的人自有天收!说完,她拍了下白钥的肩膀,说道,表哥,你放心,这次上山我一定会求佛祖保佑你尽快脱离她的掌控的。
白钥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心想这种事还是不要麻烦佛祖了吧,毕竟她跟翟青阳的那档子事,不大方便捅到佛祖那边去。
系统:你竟然知道?那你还那么不要脸?
表妹也没注意白钥脸上表情怪异,说完转身就跑了。
她看着表妹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肩膀上又是痛,白钥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她被掰着肩膀转了过去,对上翟青阳一双冰冷的眼眸。
翟青阳道:怎么,你期盼她能成功?
怎么会?!我还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跟你最后疯狂一把呢,白钥连连摇头,看着像是非常害怕翟青阳,她小声说:她年纪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等她结婚了,就知道那种事情有多销魂,就不会觉得我是被迫的了。
怎么,你还护着她?翟青阳矮身就把她拦腰抱起来了,跟恶霸当街强抢民女似的,冷笑着说道,那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就只能跟你一般见识了。她流氓似的挑起白钥的下巴,上次的账本才一笔勾销,今天你就多出来一点,少爷,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钥心尖猛地一颤。不成吧,难不成真被看出来了?
她眼神闪烁,不敢和翟青阳对视,就在她琢磨着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翟青阳却先她一步笑出了声,岔开刚才的话:这两日天气确实挺好,晴空万里,少爷,可曾想试试幕天席地?
白钥:?真假?幸福来得竟如此突然,砸的白钥还有点蒙。
翟青阳可不管同没同意,抱着就往后院走去。
白钥当即抓着她的手,恳求地看着她,眼底露出哀求的神色:不要,会被人看见的。
怕什么?翟青阳尤其喜欢看她这幅被欺负了,受了委屈的只能投入到主人怀抱里撒娇的小猫咪模样,嘴角不自觉勾了勾,但在意识到之后立刻压了下去,眼底的笑意也染上了戏谑之色,轻佻地说道,全府上下,还有不知道咱俩关系的吗?
就算知道,那也当是我上你啊,你这么轻而易举就把我抱起来,被人看见岂不是要出大事?
白钥心里吐槽,但却是不敢说出来的,也幸亏这里没什么人。
她面露难色,咬着唇说道:不要,不要被人看到。知道是一回事,但被人观赏又是另一回事了。
害怕被人看见会觉得惊险刺激,但真正被人看见那就是变态了。
白钥打死都不想做暴露癖,她挣扎着想要从翟青阳怀里下来。
翟青阳踉跄了两下,差点把人摔出去,眼睛微微眯起,声音犹如寒冰,还能感觉到再往下掉冰碴子:再折腾,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白钥瞬间不敢动了,惊惧地看着白钥。
翟青阳抱着她,一路畅通无阻地去了后院,走进了院子中间的亭子里。
亭子里没有床榻,只有一张圆形的石桌,翟青阳把白钥放上去,趴在她的身上,手指戳着她的脸:少爷
她看着白钥的眼神,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凶狠,温柔缱绻得都能滴出水来。
白钥惶恐,扯了扯嘴角想要回一个笑容,但实在太害怕了,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翟青阳冷笑道:笑不出来就别笑了!
白钥嘴角僵住,要笑不笑,要哭又哭不出。
她死死咬着唇,忍着不让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落下来。
翟青阳冷笑道:别一副我强迫你的样子,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是,为了跟表妹一起上山,白钥被迫签订了不少不合理条约,其中有一条就是幕天席地,但她以为是在野外,没想到就是在院子里。
这要是被那个干活的看到,还要不要在这个家呆着了?
系统忽然说道:你不是都要走了吗?还有什么可怕的?
白钥:
系统警惕道:你不会不走了吧?
白钥:那倒不是,只是
系统:那就好。得到了肯定回答,后面的话就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白钥:?所以其实就是在试探我会不会离开?
冰冷又坚硬的石桌非常没有安全感,白钥紧紧抓着翟青阳的脖子,双腿耷拉在桌边,一只脚绷直了脚尖正好碰触到凳子上。
她整个人都很紧张,完全放松不下来。
而翟青阳撩起她的衣裙,俯下身咬着她的下巴:早点结束早点回去,如果你一直这样不配合的话,我也不知道做到什么才能
白钥面色变了变,一滴热泪在眼眶里转了转,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她紧咬着牙关,但身体却是一点一点放松下来,到最后竟是完全对着翟青阳敞开了自己最柔弱的部位,让对方用最坚硬的东西去攻击,简直可怜。
尤其是白钥一直担惊受怕,生怕有人看到,中间一直精神紧绷,哭哭啼啼,都没有怎么好好享受结束之后,翟青阳竟然趴在她的耳畔,轻声笑着说:少爷,我都说了不用怕。
你也就是说说,就会打嘴炮,你是神吗?还能做个结界不让人闯入。
刚吐槽完,紧接着就听到翟青阳轻笑着说道:我早就吩咐,不让他们进来了,所以没人的。
白钥倏地瞪圆了眼睛:你耍我?我是什么时候不配合你小剧场了?你竟然耍我?
翟青阳亲吻她的眼睛和鼻尖:紧张的少爷有一种久违的青涩感,我很喜欢。
白钥:我要杀了你,害得我白紧张,也不敢叫出声,都没好好享受到!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白钥眼底的遗憾和哀怨之气,翟青阳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引得白钥跟看神经病似的看她好半晌,最后懒得跟个疯子计较了。
白钥用身体跟翟青阳换的上山,但她却忘了另一件事。
翟青阳坚持要白钥乘一辆马车,而她和表妹呼吸同一片区域的空气都能干起来,更别说封闭在这个狭小的小空间了。
所以这一路上,白钥根本没有和表妹接触的机会。
她甚至以为要到山上两人才能说上第一句话,但谁知,半路上表妹就憋不住了,先来找她了。
帘子外,表妹扣了扣车门:表哥,你现在方便吗,我有话跟你说。
帘子内,白钥被迫坐在翟青阳的腿上,上半身的衣衫整整齐齐,而下面则凌乱不堪,甚至还沾染上了不知名的液体,裙摆都粘结在一起了。
白钥头发凌乱,嘴唇微微红肿,双眼一阵迷离,惊慌失措地紧紧抓着翟青阳的衣袖,胆战心惊地盯着帘子,生怕表妹突然撩开。
翟青阳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歪着头咬她的耳垂,低声道:回答她呀,不说话算怎么回事,待会表妹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要担心的。
白钥根本不敢张口,生怕一说话就发出什么怪腔怪调,她恳求地看向翟青阳,求她不要这样羞辱自己。
但翟青阳却像是很兴奋,甚至用力还大了些,再一次重复道: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就只能让她进来确定你没事了。
不要!白钥惊呼出声,她看了翟青阳半晌,无可奈何之下,最后只得深吸口气,勉强平息下声音里的哭腔,我在。
这颤巍巍的声线,简直是昭告天下她在干什么,白钥再也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更是泣不成声。
外面沉默了许久,表妹沉着声音说道:表哥,我找你有点事,在前面的山坡上等你。说罢,传来沉重的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白钥早已哭的满脸泪痕,翟青阳舔掉她脸上的泪水,不知道是说给白钥听的,还是自言自语,为什么,怎么就不知道放弃呢?
谁让我的魅力太大了呢,白钥在心中腹诽,嘴上却是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会让我跟她说说话的,我必须要把她带下山的。
啧。翟青阳不耐烦道,知道了。她又狠狠给了白钥一下,这才说道,待会让你去跟她见面,但我也要跟上。
白钥大惊:你去干什么?
翟青阳一口咬住她的唇:干什么?只有随时随地随时随刻宣示主权,她才能彻底死心,也就不会再惦记你了,就没有后面那些事了。
白钥还想说什么,却被翟青阳喝止了:不让我去,那你也就别去了。
白钥立刻三缄其口,不敢说话了。
去去去,我带点花生瓜子鸭掌鸭脖,就看你们能不能打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白钥:成语,我可是认真学过的。
一日三餐,日久生情,穷凶极恶,海纳百川有容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