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云挑起她的下巴:灭九族的罪你都愿意替她扛?白钥,你不要自己的命,就连府上那些无辜人的性命也不放在心上吗?
大公主是无辜的。白钥顿了顿,说道,我府上的,都是来自各方的眼线,他们自愿做这命悬一线的细作,出了事自当对自己负责。
呵,说的如此深明大义。萧晏云冷笑一声,难道不是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我大皇姐的命吗?
这话说的
他们为了高薪选择干高危职业,还需要自己这个受害者的同情?
白钥:?我长得很像圣母吗?
遗诏本身就是伪造的。萧晏云承认道,若是找到了香料,或许还能配出解药,让西先皇短暂的醒来拟个遗诏,可惜了了,没找到。她凑到白钥耳畔,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我要斩草除根啊,只可惜,被某个小坏蛋破坏了我全部的计划。
白钥身子微微颤.抖。
你是不是想问,你不是应该在大牢里,怎么会在这儿?萧晏云叹了口气,谁让我太爱你了。
萧晏云倒了两杯酒: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也喝点吧。
不不不,只走肾,不走心,只约P,不结婚。
白钥看了一眼满眼柔情注视着自己的萧晏云,没来由生出一股抵触之意,扫了一眼那两杯合衾酒,没动作。
萧晏云也不恼,送到她的嘴边,微微抬起酒杯:喝了这杯酒,从今天开始,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白钥被迫张嘴,酒液入喉。
酒有些烈,辣得白钥顿时红了一张脸,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萧晏云仰脖灌下,一滴都没有浪费,她面色不变,只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小钥,我真高兴。
很快,白钥觉得身体微微发热,喘息越来越快,她瞪圆了眼睛:你在酒里放了东西?
萧晏云凑上来亲.吻她的唇.瓣,像是果冻一般吮吸着:罪臣白钥在狱中畏罪自杀,大公主
白钥推拒的手停顿住,看向萧晏云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害怕和小心。
萧晏云推到她,倾身覆了上去,她那处早就准备好的红绸,执起白钥的手腕,低声道:你想怎么样?
白钥身体无力,胸口剧烈起伏,她咬着唇.瓣,哑着声音道:陛下
萧晏云又问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新皇大婚,当大赦天下
白钥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满眼期待地望着萧晏云。
萧晏云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以你想她怎么样呢?
大脑中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理智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白钥使劲咬了咬舌尖,极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我说的,有用吗?
萧晏云笑道: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白钥眼眸晃了晃,她眼睑下垂,长长的眼睫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沉默了一会,白钥掀开眼皮,恳求地说道:若是一开始就没有出生在帝王家陛下,让她当一个普通人吧。
萧晏云突然笑了:是呀,若是寻常百姓,或许就没有这些糟心事了,你可真是会为她着想,可她话锋一转,被这深宫大院迫害的,就只有她一个吗?你的眼里就看不到其他人了吗?
不等白钥回话,萧晏云摇了摇头:不过我想就算是重头再来,我那大皇姐也是不愿出生在普通人家的,毕竟她捏起白钥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一旦做了皇帝我可以得到任何我想要的。
白钥眼睫颤了颤:求陛下成全。
萧晏云:她不仅不会感谢你,还会恨你。
白钥低声道:她活着就好。
萧晏云沉默了片刻,脸上没有表情,白钥看不出她的喜怒,更不敢擅自揣测她在想什么,只听到她忽然说道:你可以为了我死,但你为了她,愿意牺牲至此,白钥,时机真的那么重要吗?半路到底是比不过青梅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比的。
孩子,你自信点,你脸蛋好身材好活还好,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只要你颜值不崩塌,身材不走样,依旧力大如牛,勤恳如驴,任劳任怨如狗,还能让我上天,我赖定你了啊。
萧晏云凝视着白钥的面容,却发现白钥表情淡然,甚至连最初的慌乱之色都褪.去了。
保全了你心爱之人的性命,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你在意的事情了吗?
白钥闭嘴不语。
萧晏云冷笑道:我答应你。
白钥低声道:大公主身边有个侍卫,爱慕她已久,可否
萧晏云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白钥,眼神薄凉,语气更是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你竟是连这个都替她想到了。
萧晏云爱白钥她愿意为了白钥献出生命,但更愿意为了白钥苟延残喘都要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来,才能永远和她在一起。
萧晏云知道深爱一个人,眼里心里,除了她再不放不下任何人任何事,就算是与全世界为敌,粉身碎骨也要得到对方。
虽然她得到的消息是白钥喜欢大公主,但她看到的白钥对大公主不过是习惯了的报复和照顾,并没有多少爱情,否则这么些年,怎么会一点欲.望都没有?
可现如今,对上白钥恳求希冀的眼眸,她似乎真有些明白了。
有些人的爱是占有,而有些人的爱是放手,是牺牲。
你真喜欢她啊。萧晏云冷冷地笑了笑,她又重复了一遍,你真喜欢她啊。
还未等白钥反应过来,萧晏云猛地抬手,将酒盅酒杯全都扫到了地上,瓷片四溅,酒液横流:白钥,我低估你对她的感情了,你一定要在我们的大喜之日说这些吗?
不,我更想做.爱做的事,但这话头是你挑起来的,你忘了吗?
当了皇上,怎么还得健忘症了?
那你也不能随手泼脏水啊。
陛下,求您。白钥看出萧晏云被气得不轻,心里的火气越来越旺盛,但她体内的火气也不小啊,火苗再不往下压压,脑子都要被烧没了。
要不是怕下一秒就被抽离世界,白钥早就扑上去撕掉她的衣服了。
身体里的水都要被煮干了,随时都要炸锅,白钥深吸口气:我、我只有这一个、一个要求,只要我愿意,任何事
果然,一句话刺激的萧晏云怒火中烧,她砸了身边所有能碰到的东西,火气还是没消下去,猛地看向白钥。
白钥:她应该举不起自己吧。
萧晏云掐住白钥的脖子:白钥啊白钥,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可知道?
她狠狠咬住白钥的唇,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说若是大皇姐知道了你为她所作的这一切,会不会痛哭流涕,悔恨终生,恨不能重回过去,正视你对她的爱?
白钥疼的浑身一颤,体内就像是关了一只猛兽,随时准备着冲破牢笼撒野。
你不敢,那就让我帮你吧。萧晏云一点一点解开了白钥的衣扣,就算她后悔了,但也都晚了!
白钥胸口一阵剧痛,叫出了声。
痛,并快乐着。
第118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白钥一觉醒来, 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嘴里还塞了东西。
她慌张问系统:出什么事了?是萧晏云?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系统淡淡道:这样的戏码不正是你最喜欢的?难道说昨晚裂了?玩不了了?
白钥:这系统感染病毒了。
白钥羞赧一笑:怎么可能,我天赋异禀的, 再来俩我都不怕。
系统:漂亮!
白钥:?
系统:萧晏云那么爱你, 当然是要满足你啦, 她又给你找了俩。
白钥:!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影影绰绰的,白钥好像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 她一愣, 问道:什么情况?萧晏云给我卖到青.楼了?
系统倒是想呢, 但可惜了了,不是。
系统解释道:你不是给大公主指了个姻缘, 今天是他俩的大喜之日。
白钥:?她什么时候当媒婆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系统提示道:那个侍卫。
白钥瞪圆了眼睛,一脸懵:那不是给她派了个小厮吗?
系统:那你去跟她说呀, 跟我在这鬼吼鬼叫什么呢?
白钥委屈巴拉:我吼什么了?不就是声音大了点,我这是怕你听不见啊。毕竟外面酣畅淋漓,一声高过一声, 耳膜都快要穿刺了。
系统淡定道:外面的声音我屏蔽了, 听不到。
白钥:!你就给自己屏蔽了啊?我呢?小朋友的身心健康你就不关注了, 是吧。
系统:你不是爱看片么, 现场版的, 怎样,我对你照顾吧, 专门没给你屏蔽。
白钥:我谢谢你啊,对男人的嘶吼声不感兴趣。
越是这种关键时刻,越考验革命战友情,所以白钥被系统抛弃了。
她硬生生忍着恶心, 听完了全场。
那边云.雨初歇,萧晏云走了进来,微笑着说道:躺在床上的她,是你一直幻想着的吧,今天,我就圆了你的这个梦。
白钥:快得了吧,这梦还没开始,就被自己吐醒了。
萧晏云解开绳子,拿掉她嘴里的毛巾。
张的时间太大,嘴.巴都有些合不拢了,白钥下巴哆嗦,半晌才颤.抖着声音:萧晏云,你真是个疯子。
萧晏云也不生气,反而瘪了瘪嘴:怎么了,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白钥愤怒的说不出话来。
萧晏云搀扶起白钥,硬生生把她拽到了屏风外。
白钥:!真TM辣眼睛了。
幸好系统这次做了人,两坨亮闪闪的马赛克看着非常好看。
药效慢慢下去的大公主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她发作,抬头就看到了正对着她笑的萧晏云,以及一脸痛心,满眼歉疚的白钥。
对着一大团马赛克还能入戏的白钥也算是敬业了。
大公主尖叫一声,哭的撕心裂肺:萧晏云,你不是人
而那个侍卫,在看到萧晏云的瞬间就已经吓变形了,他急忙拉过被子盖上了大公主,然后从床上咕噜噜滚了下来,蜷缩着跪着:皇上恕罪,一切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强迫的大公主,要杀要剐全看皇上,求皇上开恩,饶了公主吧。
萧晏云无视了侍卫,看着狼狈不堪的大公主,轻笑一声:本来是不留你的,但萧晏云意有所指地看了白钥一眼,笑着说道,先皇刚驾崩,杀你也不好,但留下你更碍眼,还是她给我出了主意,你要
萧晏云还没说完,大公主爆发出一道天崩地裂的嘶吼声,白钥脑壳都差点被掀翻了。
只见大公主两眼喷火地瞪着白钥:是你,又是你!
白钥:?
大公主不顾形象地爬起来,饿虎扑食似的猛地朝白钥扑过来,看那架势像是要把她囫囵吞下似的。
但侍卫紧紧抱住了她,不敢让她轻举妄动。
大公主脸色苍白,扯着嗓子大骂道:白钥,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这就是你的喜欢吗?你联合萧晏云陷害我,置我于死地还要侮辱我我后悔,后悔当初就应该一刀砍了你。
白钥:!搭过无数的演员,她还真没见过智商这么掉线的。
白钥一脸懵地问系统:她是真心觉得我跟萧晏云是一波的吗?
系统大概也没看出来,没说话。
而白钥默默看了萧晏云一眼,见她虽然一副淡定的模样,但眼底也流露着和自己的同款疑惑,显然也没想到大公主从头到尾连剧情都没看明白。
原本想象中的大公主痛哭流涕,无比悔恨的画面怕是只能出现在梦里了。
虽然演员智商不达标,导致剧情就像是脱肛的野马,收不住了。
但白钥还是坚持自己的剧本,立刻做出委屈和受伤的可怜表情,死死咬着唇.瓣。
萧晏云眼神一凛,大声呵斥道:国孝家孝,你竟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你可知罪!
大公主疯狗一样地喊着:你们算计我,你们就是想害死我,萧晏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萧晏云说道:先皇还活着的时候,最疼的就是你了,你说,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他刚死你就这样,会不会被气得活过来?
大公主嗓子哑得实在出不了声了,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她。
白钥看着她真就跟疯狗一模一样,两只眼睛瞪得铜铃大,龇着尖利的犬牙,吭哧吭哧,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她刚张嘴,萧晏云立刻截住她的话头,道: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萧逸果,即日起,改名为苟逸果,三代以内不得参与科举
萧晏云,你凭什么
萧晏云眼一横,冷声道:凭什么,就凭你现在对朕的称呼!
她拽着白钥的胳膊出去了,身后传来萧逸果狠毒的咒骂声,但很快就被扼住了咽喉。
走出去很远,两人都没说话,还是萧晏云冷笑一声打破了沉默的尴尬,她干咳一声:白大人聪明一世,倒是没想到眼光如此差,也不知道这些年来你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