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凤眠和二少爷两个人打了起来,郎中的妻子气得直瞪眼,郎中更是气得直摇头,连花白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可这两个人谁也不让谁,一直从屋里打到了外面,从地上打到了房顶,直引得那看热闹的在下面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虽然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起来,却都在那里叫好,跟看耍马戏的似的。
正在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挡在了他们两人的中间,将他们分了开来,两个人站住脚看时,那人正是石昌璞。
石昌璞怒目横眉呵住两个人,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夜凤眠无话可说了,她怎么跟他交待啊,是自己的弟弟欺负了于桃啊,她怎么有这么个混蛋弟弟啊,她现在恨死这个弟弟了。
可二少爷委屈啊,他心里知道是让人算计了,可说出来又有谁相信啊,他可是什么也没做的,这样的哑巴亏他可是还从来没有吃过,对着石昌璞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他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听说于桃出事了,石昌璞也来不及听他细说,只问了句:“人在哪里?”
当他们三个人来到郎中的家里时,哪里还有于桃的影子,人早走了。
就在他们在外面大打出手的时候,郎中夫妇为于桃找了身干净的衣服,于桃穿上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这里只有郎中夫妇,他们可是气坏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们三个数落了一顿。
这回最冤的就是石昌璞了,他可是才知道出了事情了,可他还是洗耳恭听了,做为一个大丈夫,没有将自己的师妹保护好,那就是他的错了,别人不说,他也认为这就是他的错,有人骂了这一顿,他还觉得好过点。
看着石昌璞都不说什么,低头听着郎中夫妇的骂,夜凤眠和二少爷更没话可说了,直陪着也挨了这顿骂,这回他们的心都净下来了。
他们三个人从郎中家出来,便到处去找于桃,可是这座扬州城让他们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于桃的踪影,直到夕阳西下,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哪里找她才好。
二少爷可是忍耐不住了,今天夜夫人竟然伙同曲莲,让他出了这样的丑,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跟她们岂能善罢甘休,他扔下夜凤眠和石昌璞两个人,回去找那两个女人算帐去了。
夜凤眠和石昌璞四目相对,他们现在相信二少爷说的话,于桃这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他们两个这个后悔啊,要是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会让于桃住在夜家。
“你还帮那个曲莲,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还会是好人?”石昌璞抱怨夜凤眠没有早把曲莲的事情抖出来,如果早把那个曲莲的事情说出来,那个夜夫人就没有办法再让曲莲装扮她的外甥女了,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夜凤眠可不赞同石昌璞的看法,虽然曲莲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可并不能说明那里的女人都不是好人,如果将曲莲的事情说出来,曲莲也就没有别的地方好去了,也只能再回到春来阁,她能离开那个地方有多难啊,怎么能让她再回去,见人有难,又岂有不帮的。
石昌璞瞪了眼睛问她:“你帮她帮的好!那现在怎么办,于桃怎么办?”
夜凤眠低头了,于桃这回可是自己害的了,她心里这个悲摧啊,自己想做点好事,怎么就把个事情弄成这个样子了,那个曲莲也是,你好好呆着不好吗,已经说过了,会帮她跟麦儿安置个地方的,怎么还要害人呢。
心里难过归难过,还是得先找到于桃的人啊,这城里都翻遍了,她这是去了哪里?忽然间,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于桃可能是出了扬州城了。
那么她是回了书院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夜凤眠看着石昌璞,两个人都无法确定于桃这是去了哪里。
石昌璞一指夜凤眠:“这里是你家,你地形应该还算熟,你去城外找,我去回书院的路上找,要是有了消息,我让人带信回来给你。”
夜凤眠听着他那果断的决定,只觉得眼前一亮,这个石昌璞的话怎么就这样的有力量,他说出来,夜凤眠就觉得心里好踏实。
可当夜凤眠正要去城外时,石昌璞却又叫住了她:“于桃能跟你回来吗?”
看着他那一脸的怀疑,夜凤眠觉得他这话问得有道理,于桃能跟着她回来吗?
夜凤眠觉得自己对不起于桃,她一个女孩子,刚刚埋葬了父亲,又受了退亲的羞辱,跑了这么远的路找到夜家来,可是她却无法娶这个女孩子,而且还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石昌璞更是觉得夜凤眠对不住这个小师妹,人家这么远的来找她,一心一意的要嫁她,她夜凤眠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就这样的扭扭捏捏的推三阻四的,还闹出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娶了她吧,要不你怎么向先生交待?”
夜凤眠看着自己心里爱慕的男人,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就这样定下了,于桃不比焱儿,她是个温柔敦厚的女孩子,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要是不娶她,她没有人可嫁了,弄不好,她连活路都没有了。你那个弟弟绝对不行,他太邪性。”石昌璞这几乎是在下命令了。
夜凤眠也知道,现在夜家人人尽知于桃受人污辱,如果自己不站出来,那么,于桃怕是真的没有勇气活下去了,还是先让她将伤疗好,以后带着母亲和于桃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到那时,她也就可以告诉于桃一切了。
见夜凤眠不肯表态,石昌璞急了:“你什么意思啊,凤眠,我跟你说,于桃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石昌璞瞪着眼睛盯着夜凤眠,忽而好象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嫌弃她了,她可是来投奔你的,这可是你没照顾好人家,你怎么的,你还嫌弃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