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茶室,是叶夹俊办公时接待他人的地方,整体布局谈不上华丽,但大气和端庄,就如同整个云阳派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什么?江少侠竟然还是何首乌何前辈的徒弟??”
几人一番简单的交谈,唐阎山忍不住激动,就把这事给说了出来。叶夹俊本就看江耕耘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又说是何首乌的徒弟,惊讶之情无以言表。
江耕耘无心想借助何首乌的威名闯荡江湖,但因为自己的名气还不够大,所以也就有了高下之分。而这世事也皆是如此,徒弟找师傅或师父,哪有找比自己还要弱的,都是找比自己更强的,毕竟名师出高徒,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江耕耘尴尬一笑,即使如此,他也觉得总是因为师父的威名提携了他让他有几分不适和尴尬,他连忙说道:
“叶掌门见笑了。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不仅是来拜会贵派,更是来代替我师父来替他履行和齐老前辈一年一次的约定的。”
叶夹俊听后不再有惊讶,他同样年轻天才,在惊讶江耕耘是何首乌的弟子后,就大概猜想到了后面的事情。齐云龙是他的师父,他师父和何首乌一年一度的约定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他如今执掌云阳已有年余,两人的约定还一直没有履行,若没忘记,那定是在这段时日了。叶夹俊点了点头,装了些惊讶,多了几分真诚。
“原来如此。我师父和你师父每年都约定要斗上一回,我有幸观看过一回,他们之间的对决可以说是我看过为数不多的精彩战斗,光是看上一眼,就受益匪浅。但有句话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耕耘说道:
“叶掌门不用客气,有什么话就说,我不会介意的。”
叶夹俊经得江耕耘的同意,便放大胆的说道:
“那我就直言了。记得去年听何老前辈讲,他还没有徒弟,就算之后有了,江少侠成为何老前辈的徒弟也不过一年,虽然江少侠实力超群名声在外,可在一年内习得八面清风掌的精髓,还要于我师父他老人家对战,恐怕……”
这话一出着实让气氛有些尴尬,一旁的唐阎山强行解释一番道:
“呃江少侠,叶掌门的意思是齐老掌门如今在闭关,也许功力会更上一层楼,齐老掌门那是几十年的功力,你如今习会八面清风掌不过年余,你也知道刀剑无眼,要是受了伤,我们谁也不愿意见到。”
江耕耘似乎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他是江耕耘这件事不用验证,来者是客,不管是谁皆是座上宾。但他这样随口说自己是何首乌的徒弟,无凭无据,就想去见云阳派的精神支柱齐云龙,这确实有些不妥。若他心怀鬼胎欲图伤害齐云龙,那还了得?
江耕耘思考后便说道:
“那依叶掌门的意思,我接下来该如何证明?”
叶掌门脸上多了些笑容,他说道:
“实在对不住了江少侠,也主要是我想开开眼界。唐副掌门,就由你帮江少侠证明,如何?”
唐阎山先是一楞,他没想到这事落在了他的头上,帮江耕耘证明,不就是要让他和江耕耘切磋一番,看看江耕耘的斤两,他没想到,这事会让他这个副掌门亲自出马。在未得知江耕耘的身份之前,他本有望把江耕耘收入门下,如今得知了江耕耘的身份,再让他和江耕耘比试,胜了还好,若是败了,他堂堂一个副掌门的脸面,该如何安放啊?
叶夹俊似乎知道了唐阎山心中所顾虑,便又补充道:
“刀剑无眼而这两天又是我派的大事,两位还是随意一番就好。唐副掌门,接下来没什么事吧?”
唐阎山说道:
“没什么事,请掌门放心!江少侠年轻有为,还望多多指教了。”
江耕耘只好客气道:
“哪敢哪敢,还指望唐副掌门下手可别太重,点到为止就好。”
云阳派正殿前新人选拔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而此刻正殿后面有处空地,却是安静的很,只有江耕耘叶夹俊唐阎山以及其下弟子几人,马上便会开始所谓的身份证明。
正殿就矗立在山顶,后面有处不大的空地,而其边缘,就是一道山谷,悬崖峭壁,一眼望不到底,不知有多深。能看见悬崖边有座铁索桥,幽深深的通向了对面。能听见在哪里有条山涧,因为隐隐约约有流水声,而正是因为有水,才有袅袅水雾从下面升腾起来,然后赋予了眼前一切,人间仙境般的感觉。
这情境一切,两人相对而立,不免有了种决战紫禁之巅的错觉,江耕耘不免感慨,这云阳派的风水,是找过大师看过的啊。
江耕耘和唐阎山也不多话,两人已经互相客套过了,江耕耘弃剑在一旁,掌风已起,俨然有大家风范,而唐阎山也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他没使用任何兵器,上手的,正是云阳派的镇派绝技火云手。
唐阎山此刻内心既有些莫名紧张,紧张待会不利,又有些激动,和高手过招,这并不是常有的事。但他是不知道江耕耘和李畅古对战过,若是知道,此刻心里恐怕还有些畏惧吧,畏惧如此年轻的一个人,就已经把一些老一辈踩在了脚下。
唐阎山掌风已起,气势也开始变了,凉风吹动水雾,能看见气流的变化,唐阎山气势已开,周身之气已然影响到了水雾的流向,他的手也逐渐变红,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观之江耕耘,虽然有和李畅古的经验让他对火云手的招式有了些了解,但现在他面对的不是李畅古,而是看起来客客气气的唐阎山。俗话说招摇的人是怕别人不认识自己,而低调的人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能耐,而这唐阎山,明显是属于低调的人,看惯了唐阎山的笑,如今唐阎山脸一沉,眉宇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让人有些畏惧。